人类世界大致可以分成三个统一的王国,亚特兰斯帝国,是在中州世界的东方。它的整个东边是魔兽的聚集地魔兽山脉,西边的则是人类另一个王国—腓力莫公国。只有在东南的角落有不宽的地域是是与强大的魔族领地接壤,而这里也是亚特兰斯帝国唯一还在发生惨烈战争的地方。
亚特兰斯帝国,文纳行省,波里镇下辖止戈寨。
这是亚特兰斯帝国内一个小小的寨子,有点像我们这个世界一个小山村的大小。止戈寨是在亚特兰蒂斯帝国的东北角落,已经是非常接近魔兽山脉的地方了,这里人除了种植不多的农作物,绝大多数都是靠着打猎和采集草药生存。平时猎人们都是在山脉的外围打一些普通野兽和采集草药,一年里也会有三次和附近几个寨子联合组成几百人的猎人队伍,深入魔兽山脉百里的去猎捕一二阶的魔兽,虽然有些危险和贫苦了一些,但是这里人都还过着和平的生活。
这天,在寨子最北角落的一个小院落里,年近六十多的老猎人张老伯整理好自己打猎的东西,一个粗糙的劣质挎囊,正在往里面装着干粮,水囊,还有两块小盐石。一把柴刀挂在腰间,背后背着一把磨得发亮的弓,装着七八只箭的树皮制作的木桶,发出箭枝碰撞的哗哗的声音。张老伯把弓弦缠挂在长木弓的一端,只有到了林子里他才会把弓套上弓弦,这样一把弓的能多用好多年。
最后在检查了一下身上的东西,最后背起一个不太大的背筐走出了自己的小院,一路向着寨门走去,路上不断和寨子里的人打招呼。
张老伯妻子早年就病逝了,唯一的儿子和村里很多年轻人让守军挥招加入了军队,已经有二十多年没有音信,寨子里的人其实都明白,那一批年轻人可能都战死了。
张老伯却一直相信自己的儿子还活着,自己在这个寨子里居住着,平时就进林子打猎采药过着平静的日子。老人年纪虽然大了,身体也不如从前,但是几十年的打猎经验那是寨里的数一数二的,平时多有教年轻人,在寨子里也是很受人尊敬。
走出寨子,在走半盏茶的功夫就来到了树林的边缘。张老伯挂上弓弦,开始进入林子。开始的时候还有小路可走,毕竟这里是附近几个村落进山的道路,在走了半天以后再树林里开始出现了更小更多的路,张老伯没有迟疑走入一条向着东北的小路。
他这次是要去一个山涧的位置,哪里是他的父亲还在世的时候带着他去过几次,在山涧的悬崖上有着几株名贵的草药,每次需要用钱的时候,张老伯才会偷偷的来这里采一株回去,这次也是,因为他的弓实在年久了,想要买一把新的弓,可是平时打猎也就够吃穿,多余的钱实在有限。想要换个弓,只能去哪个地方了。
又这样大概走了一天半,树林已经茂密看不到天空,只有微弱的光线透过稀疏的树叶投射在树林里。张老伯站起身,把一株草药放在背后的背筐里,这一路他已经采集六株草药,还有一只跳兔也成为了他的猎物。
张老伯转过一棵两三人合抱的大树,在树根处放着一块石头,看似随意但是这正是他做记号,到了这里再有一天的时间就可以到要去的那个山涧了。
张老伯一路有继续前行了半天,在一块巨石下休息了一夜。当第二天的阳光再次射进树林的时候,已经快要到中午的了,前方的树林已经开始稀疏了起来,隐隐的传来巨大的水流的声音,他知道快要到了。
果然穿过最后一段树林,出现在眼前的是一片草地,这里是就是山涧的边缘,在山涧的上方,一条泛着白雾的瀑布真在飞流直下,冲刷着山涧,轰隆隆的巨响在山涧下方传来。老人走到一堆乱石堆放的地方,放下自己的背筐和挎囊,踏着湿滑的草地慢慢的挪向边缘,在靠近边缘的地方张老伯蹲下身子向下望了望,一片水雾升腾,巨大的落水的声音,让人的耳朵嗡嗡作响。
看了看眼前的情况,张老伯再次回到乱石堆边上,拿起柴刀走进树林,他要砍一些结实的藤蔓来,下面的悬崖上可没有可以落脚的地方。
刚刚进到树林的张老伯突然感觉大地都在震动,张老伯下意识的就抱住边上一棵大树,心里暗自想着,这是大地动吗?就在这时候地面更是颤动的厉害,天空突然黑了下来,不是那种黑天自然黑,是天空裂开了。张老伯震惊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大大的张着嘴巴都忘记闭上。接着裂开的天空也像是一个人的大嘴巴,无数乱七八糟的东西纷纷掉落下来。落在地上,落在树林里,落在山涧中,落在瀑布上溅起一阵水浪四溅开来。
好在持续的时间不长,在空中的裂口就慢慢的缩小合拢消失,就仿佛什么都没有出现过。
好一会张老伯才反应过来,回了神撞着胆子慢慢的穿过树林,来到刚刚那段小空地。眼前的一切让人震惊,无数乱七八糟的杂物,最离奇有一段巨大的架子也斜插在泥土里,张老伯以前往前走,一边捡看身边路过的东西,心里惊讶,这都是什么。很多都是很重的金属,他完全都不认识,有些是木制的破碎木板,但是上面的花纹,光华的表面都是他没有见过的。
一直走到巨大的铁架子前,小心翼翼的伸手去触摸,冰凉的感觉,张老伯用力试了试,纹丝不动。
在震惊状态的张老伯继续穿过金属架,又往前走,各种稀奇古怪的东西纷纷出现,突然他看到在一堆黄色堆积物的中间有一只流血的手正探在外面,还有血液滴滴的滑落。
张老伯慢慢的蹭上前,随手捡起一个长一点的棍子,一点点掀开上面那些黄色的堆积物,这些堆积物很软,张老伯一点点挑开那只流着血的手四周的杂物,终于一个满脸鲜血的孩子脸庞出现在他眼前,孩子明显只有八九岁的样子,小脸稚嫩却满是血污,张老伯赶紧冲上前,双手飞快的搬开孩子身上杂物,很快一个孩子就出现在他面前,只是这个孩子太惨了,身上那件没见过的衣服已经全是破口,到处都是伤口,一处处的出血口子不断滴着血,右手臂还缠着几圈布条,布条的另一端是一个绿的包。
张老伯赶紧伸手在小孩的鼻子处探了探,随后眼睛发出惊喜的光,还有呼吸,还活着。
张老伯赶紧又把孩子右手的布条解开,缓缓把孩子翻了个身,原地放平,把那些软软的东西正好都垫在孩子的身体下面。又赶紧快跑回自己的背筐边上,在里面把采集的草药都拿了出来,跑回孩子的身边,轻轻打开已经破碎的衣服,把草药放在嘴里用力的咀嚼,吐出黏黏的药球,慢慢的涂抹在孩子的身上,等药都涂完,有找了一些宽一点的碎布轻轻的把孩子的伤害都包扎起来,做完这些张老伯舒了一口气,瘫坐在一边,看着还晕死过去的孩子,张老伯也是满脸的疑惑。
过了一会,张老伯又拿来自己的水囊,一点点的给男孩清洗脸庞,等到污浊的小脸完全干净后,张老伯才看出这么俊秀的一个小男孩,满脸的稚气,居然和自己儿子小时候有些相像,接着张老又用清水一点点的给孩子身体没有包扎的地方清理起来,然后脱下自己的外衣轻轻的盖在孩子身上,给孩子抵挡着潮气。
然后守在孩子身边靠着不知道什么的东西上休息,慢慢的也睡了过去,等张老伯再次醒来的时候,太阳已经只剩下一半挂在天边了,张老伯一下突然想到孩子一下精神起来,赶紧看身边躺着的孩子,必须刚遇到的时候孩子的的脸色开始有了一点点的血色,张老伯有摸摸孩子的额头探了一下孩子的呼吸,松了一口气,平稳的呼吸这说明孩子还有救。
又找了一些木条,然后把孩子的手臂和腿都固定上,他很是担心孩子可能有断手断脚的情况,还是先给轻轻的绑上,这样孩子就算乱动也不会有什么伤害了。
等这些都忙完已经很晚了,张老伯升起火堆,找了两个树枝插着干粮放在火边烤着,割了一段树皮卷起来,临时做了一个小水桶,装了一些水,烧了一些石头放在小水桶里,等滚开的水变成温水,张老伯用手指一点点的蘸着水在孩子的嘴唇上来回涂抹,等嘴唇湿润了,在轻轻的打开一点缝隙用手指蘸着水一滴一滴的往孩子嘴里喂了一点水。做完这些张老伯才又吃了些干粮休息了起来。
一夜无话,第二天张老伯又是去到树林里采集草药,回来同样的给男孩换药,一直这样守着男孩到了下午,张老伯正要起身再去边上的杂物的找些断裂的木材和能烧的东西,好准备晚上用。
突然一声声低低的呢喃传来,张老伯一愣,赶紧转头,果然躺着的小男孩眼皮抖了抖,张老伯紧紧的盯着男孩的脸庞,又过了一会,男孩的眼睛动了动,缓慢挣扎着睁开,痛苦慢慢的聚焦,接着就发出声音,迷糊的说到。
“水,水....”
张老伯一下蒙了,因为他听不懂男孩说的什么,又靠近一些,仔细的听了听,还是完全听不懂。
不过凭着经验,张老伯也知道受了伤人开口都会先要水,于是赶紧拿过水囊,到了一些水在手上,另一只手慢慢伸到孩子脑袋下轻轻的抬起孩子的头,然后有点水的手轻轻的倾斜,水开始一点点落在男孩的嘴唇上,流到孩子的嘴里。
男孩感觉到嘴唇上的冰凉,努力的张着嘴,可是明显没有力气,嘴只能是张来一点,让水慢慢的流入嘴里,流过干涩的喉咙,浇灭身体那种燃烧着的感觉,
张老伯如此这样又喂了几次,停了下来,轻轻把孩子方平,然后问道。
“小家伙,能说话吗?你是谁,怎么从天上掉下来了?”
男孩这时才有点力气看给自己喂水的人,然后就是很久的记忆慢慢的回归,惊恐涌上心头,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想要挣扎起来,但是全身都不能动,更是让孩子害怕起来。
“爸,爸,爸.....。”
无助的哭喊声传出好远,也不知道他哪来的力气,居然动了一下手臂,可是这样一动,牵动了全身的伤,居然一声惨哭,男孩又晕了过去。
男孩这一哭喊可是给张老伯吓坏了,虽然听不懂男孩在叫什么,张老伯还是赶忙的安慰着,接着男孩就又晕了过去。
张老伯叹气一声,又给孩子把破衣服给盖了盖,自己继续找木材了。
再一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了,这次张老伯看到孩子醒了,赶紧用手比划别让他都动,又赶紧拿了些水和干粮煮的稀的食物男孩一点点的喂了下去。男孩大概也是知道眼前的人是在照顾自己,于是听话的吃了东西,虽然两个还是都不能听懂对方说的是什么,更多的时候还是张老伯在比划着,而孩子只能是点头和轻微的摇头。
就这样,张老伯在这里一停留就是四天,男孩在他细心的照料下,虽然手脚还不能动,但是气色明显好了很多,已经可以依靠着石头坐起来。
这天早上张老伯进到树林砍了很多的藤条,然后在地上编制了起来,看孩子已经好了很多,他决定想办法带着孩子回寨子里,毕竟带的粮食已经不多,就这样两三个时辰过去,张老伯编出像是爬犁一样的东西,然后张老伯轻轻的把男孩挪到上面在把自己的挎囊还有男孩的那个包都放好,把一条很粗的藤蔓栓好挂在自己的肩膀上,拉着男孩开始往回走。
开始基本都是没有路,张老伯只能走一段停下,拿着柴刀把矮小的杂草小树都砍倒,在回来拉着男孩在往前走一段,就这样走了两天也才走了原来三分之一的路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