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北柠感觉自己在对牛弹琴,只好靠他近一点儿,“大姨妈……”
骆少宴反应过来,机械般地问:“所以我接下来需要做什么?”
时北柠拍了拍他的肩膀,“走,带你去买卫生巾。”
他这副什么都不懂的样子她怎么放心把自己的躯体交给他造?
时北柠忘记了自己是个男子的躯体,手掌很大,一把抓起骆少宴的手就往外走。
这个小巷子里人迹罕至,苔藓遍布,石头凸起。
骆少宴如今的身体太弱,被她这样一拽差点摔倒。
好在他极力稳住了。
他被迫跟上她的脚步,一步步往前走。
笑话,上海滩第一少爷什么时候需要跟从别人的脚步了?
他抽了抽手。
唉!
就他如今这虚弱的手劲儿还真抽不出来。
骆少宴屈从于现实,也下定决心把这副身躯修养好。
时北柠拉着骆少宴进了商店。
民国时期的商店不比现代商店的琳琅满目,时北柠找了一圈,各种姨妈巾拿了一包。
“看看哪种好用,以后就用哪种。”
骆少宴站在旁边,看了眼她头顶上那一排货架上的姨妈巾,国外进口的,看包装就知道这种更好。
当然价格也很美丽。
他抬手去拿,才想起自己现在的海拔不够来。
而时北柠,明显还没发现她头顶上的姨妈巾更好。
骆少宴自然是不好意思开口的。
时北柠一低头,就看到了骆少宴的眼神。
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就看到了头顶上的姨妈巾。
“这个看起来更不错。”
她走过来轻轻一抬手,就拿了一包在手里。
身高的优势就显现出来了,时北柠忽然可耻地觉得一直当骆少宴也不错。
她走过来的时候把骆少宴圈在了货架和她之间,骆少宴约等于被她圈在了怀里。
上海滩第一少爷哪里这样“小鸟依人”过?
骆少宴刚要推开她走出去,她身上淡淡的清香就飘在他鼻端。
淡淡的并不浓烈,像栀子花开的芳香。
骆少宴很清楚自己的身上是没有这种味道的。
当她变成了他,就有了这种香味,实在是一件很特别的事情。
就是他这一愣神的功夫,时北柠已经拿了姨妈巾离开了。
站在柜台前,时北柠把裤兜,衣兜都翻了一遍,都没有找到钱。
她把手放在唇边,对骆少宴说:“骆少宴,没有钱怎么办?”
骆少宴头上落下一排黑线,你刚才的阔绰呢?
时北柠读懂了他的潜台词,她小声说:“还不都怪你,衣兜里就不知道带点钱吗?”
“这是你的百货商店。”骆少宴淡定地说。
“我的?”时北柠反应过来兴奋极了,“对呀!我现在可是上海滩第一大少爷,店铺比钱都多!”
她指了指自己的脸,语气嚣张地说:“我刷脸。”
“什么刷脸?”百货员没听懂。
时北柠想起民国还没有“刷脸”一词的。
她尴尬地咳嗽了一声,求救的目光投向骆少宴,“怎么整啊?”
骆少宴对百货员说:“把你们经理叫过来。”
十分钟后,时北柠和骆少宴走出百货商店,时北柠笑着说:“经理就是经理,幸亏他见过你。”
“这些姨妈巾你都拿着,我告诉你哦幸亏你还没痛经,你要是痛经的话就知道什么是生不如死了。”
骆少宴:“……”总感觉这话像诅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