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车停在小巷子外面,时北柠打着伞穿过小巷子。
刚走出巷子就听到了一阵骂骂咧咧的声音。
“你可是我们孙家的人!当年你妈妈就给你定下了和我们家二狗的婚事!”
“今天你走也得走!不走也得跟我走!”
“既然是我家的人了,就由我说了算!”
“给我打死这个儿媳妇,出了事我兜着!”
……
时北柠听到这话皱起了眉头,这什么情况?
她走近了,才看到一群人正在围攻骆少宴。
骆少宴当然也不是好欺负的,只是他的精神好像有些恍惚,打人都有些踉踉跄跄的。
十几个人围着他,就算他昏昏沉沉的,依旧没有被打倒。
他现在是一个女孩子的身体,却迸发了无限的力量。
时北柠第一次明白为什么人家会说骆少宴是永不服输的了,因为他就是那种死也要战斗到最后的人。
站在最前面的一个身穿旗袍,额前头发弯弯的中年女人冷哼一声。
“不给她点儿教训她就不知道为什么花儿这么红,给我使劲打!”
时北柠往前急走两步,大声道:“放开她!”
所有人都看向时北柠,只见时北柠一身裁剪得体的西装,一身气势走了过来。
中年女人看了时北柠一眼,“你凭什么管闲事?难道你是她的姘头?”
时北柠高大的身形站在骆少宴面前,她一手扶起他,“你还好吗?”
骆少宴点头,虽然他吐出了一部分药物,但已经渗透到血液里。
医生朋友还没有来,他就被这些人强行拉走。
他和他们打了起来,目前头晕眼花已经是强弩之末了。
“……还好。”
嘴上说着还好,又是一阵眩晕袭来,他腿上一软,差点栽倒。
时北柠一把拉住他,把他护在怀里,眼神不善地看着面前的一群人,“你们是谁?”
穿旗袍的中年女人露出冷笑,“我是她的婆婆!”
时北柠冷冷地说:“没听说过!”
中年女人说:“她是我们家的人了,是和我儿子从小就有娃娃亲的人,她的舅舅和舅妈就可以做证。”
时北柠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果然看到舅舅和舅妈就站在旁边。
不用想,也知道这是舅舅和舅妈捏造出来的。
时北柠冷笑,“他们算个屁!这桩婚事不算!”
舅舅走过来,“你是谁?我们家的事不用你管!”
赵舅妈也是一脸愤怒,“你算哪根葱啊?我告诉你,柠柠的婚事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谁反对也没用!”
“大清早就亡了!”时北柠扶着骆少宴说:“你们要是喜欢这桩婚事,就让赵茹儿嫁过去好了,而不是她!”
“那怎么行!”赵舅妈谈之色变,“我们茹儿好好的一个大姑娘怎么能嫁给一个傻子呢?”
虽然有钱,但是个傻子,哪个女人嫁过去哪个女人倒霉!
她才不会让茹儿掉进这个火坑里呢!
旗袍女人瞪了赵舅妈一眼,“你女儿才傻!”
赵舅妈意识到失言了,赶紧道:“不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别生气,别生气。”
时北柠不想再听他们的破事,抱起骆少宴就要走。
“放下她。”旗袍女人目光阴鸷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