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时的身体还是骆少宴的,所以那辆车摆明了是冲骆少宴来的。
骆少宴把她扶起来,将桌上的热粥倒了一碗,然后舀起一勺吹了吹,送到她嘴边。
时北柠喝了,他才开口:“是骆少峰的爸爸。”
“骆少峰的爸爸?”那不就是骆少宴的爸爸。
只是这个爸爸从未被骆少宴承认过罢了。
“虎毒不食子,他怎么下得去手的?”
骆少宴和他的关系再不好,那也是自己的儿子,他怎么可以开车去撞自己的儿子呢?
想到这些,时北柠觉得骆少宴更加可怜了。
骆少宴神色平静,显然并没有因为这件事情影响心情。
“因为骆少峰死了。”
“什么?”时北柠睁大了眼眸,“骆少峰怎么会死?”
不是刚和赵茹儿结婚吗?
现在应该还在度蜜月吧?
怎么说死就死了?
时北柠实在是不明白。
骆少宴说:“他和赵茹儿之所以结婚,一个是为了报复我,一个是为了钱。”
“骆少峰渐渐明白,赵茹儿根本就不是我喜欢的人,自然对她生厌了。”
“赵茹儿也因为骆少峰破产而觉得自己被骗婚了。”
“本该和和气气去离婚的两个人却因为谁的责任更多互相不满打了起来。”
时北柠都能想象到那个画面,赵茹儿肯定指责骆少峰没钱还充大尾巴狼,骗她结婚,害她变成了二婚。
骆少峰肯定觉得自己算计一场空,都怪赵茹儿误导了她。
真是狗咬狗一嘴毛。
骆少宴继续说:“骆少峰就是和赵茹儿争吵的时候失足从楼上掉下去摔死了。”
时北柠不解,“那跟我……跟你有什么关系?”
换句话说,骆少峰的死是意外,是所有人都无法预料的,凭什么把账记在骆少宴身上。
为了一个儿子杀另一个儿子,真不知道这人的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
骆少宴神色平静地说:“他一直认为我活着对骆少峰就有危险,现在骆少峰死了,他杀了赵茹儿,又觉得骆少峰是因为赵茹儿是我女朋友才娶她的,所以才会发生这一切,于是就把这一切怪在我身上。”
时北柠伸出手输液没骨折的左手握住了骆少宴的手。
“骆少宴,我会永远陪着你的。”
骆少宴握起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你放心,我不会为渣爹难过的?”
从不在意,又何来伤心?
他故意伤人,故意杀害赵茹儿就该死,他一点都不为他难过。
时北柠点头,就应该这样!
时北柠身上的擦伤修养的差不多了,只有右手臂还打着石膏吊在脖子上。
这天她在家里实在无聊,刚要出去就听到了敲门声。
打开一看是一个中年男子,她认识,就是许雨薇的那个大伯,让她有一种熟悉感的人。
“你好,我是……”
“许大伯好!”
许天赐还没来得及介绍自己就被时北柠抢了先。
时北柠可是好几天都没出去见到生人了,因此乍然见到一个人就感觉太亲切了。
许天赐被抢了白,他一脸懵逼,他抬手摸了摸鼻子,“你认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