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您不要再做无畏的挣扎了,这京都已经完全被儿臣控制。”
左瑛娉的父亲可是京都兵马大将军,控制整个京都不是什么难事。
手握兵权就是为所欲为。
齐函君可是一点都不怕。
“写吧父皇。”齐函君往他手里塞笔。
齐烨帝怒瞪着他,不知道这些年自己都养了一个怎么样的儿子。
“你终会被报应!”齐烨帝屈服了,他不想这么快死去,提起笔颤巍巍写字都不利索。
齐函君拿过笔直挥毫写下一封传位诏书,“来人,拿玉玺。”
这次齐函君把玉玺塞他手里,“父皇您老人家重病在身,您也亲眼见证诏书的书写直接盖章承认便好了。”
他拿着齐烨帝的手稳稳地在最后落款处按下玉玺印章。
整个过程齐烨帝地眼神都怨恨地盯着他。
齐函君拿到诏书达到自己的目的,意气风发的拿着它站起来欣赏。
“儿臣谢父皇成全。”齐函君迫不及待的想要向世人公布。
“来人,全部全朝文武大臣传唤进宫。”
看了一眼打开的窗户,他可是注意到齐烨帝频繁的看向那。
“三王爷出逃给我追回来,立马去繁华宫拿下三王妃。”
为了稳固自己的皇位他不会留给任何人留下翻身的机会。
张简仪略惊讶,没想到齐函君为了得到皇位竟然用这么卑微的手段。让容妃在皇上身上养蛊,逼迫皇上退位。
还要对他们赶尽杀绝。
等人走后两人从屏风后出来。
齐函瓒冷漠的看着他,“活该这一生。”
“你们快走吧。”齐烨帝不忍心看自己的孩子残忍相杀。
“三王爷,走吧。”公公在一旁催,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齐函瓒握紧着拳头死盯着齐烨帝,胸腔的狠无法得到发泄。
齐烨帝闭上眼睛无视他的目光。
张简仪走向他,“你不配在淑妃心里占领一席之地。”
她大概明白小爱的所说的目的是什么了。
齐烨帝和淑妃的爱情中,他胆小懦弱做了爱情的逃兵践踏着爱人的尸体坐享这太平。
是让她看清,他是如此的不堪。
张简仪拉过齐函瓒,“走吧。”
齐函瓒不愿意走,张简仪推着他到窗边,“你若是再不走我们都要交代在这里了!”
对于淑妃的事情他太执着了,已经走火入魔。
说道“我们”齐函瓒的目光在张简仪的脸上有了焦距。
别开头不再看齐烨帝翻身出了大殿。
张简仪带着他往最偏的门跑去。
夏蝉守着马车在宫门等他们俩。
“进去别出声。”
张简仪让他躲在座位下。
过宫门的时候要求打开车门检查。
“我家王妃要回府这都要查?”夏蝉亮出三王府的腰牌。
这就是她选择在偏门走的原因,这会消息还没有传过来,如果传过来他们只有硬闯了。
马车飞快地逃离,三人在半路弃了马车。
“今夜你就走,去这个地方把我地手信交给叫云风的人,等候我们前去。”
夏蝉不适合再留在京都,刚刚她出头要是被齐函君查到是要赶尽杀绝的。
“诺。”
夏蝉担忧的看着齐函瓒,“王爷奴先走一步,您要照顾好自己。”
这几日她都私下帮张简仪打理事情,因为清荷清叶作为她贴身侍女怕目标太大被人盯上。
目送走夏蝉张简仪带着他往相反方向走去。
“我们去哪?”
“先躲起来。”
齐函瓒拉住她反问,“大哥的事情是真的?”
张简仪还在犹豫要不要告诉他,但是怕他冲动。
“半真半假,你只要记住,我们接下来所做的任何一切都是为了大哥创造机会。”
所为的创造机会就是蛰伏,等候。
卧薪尝胆。
“走吧。”张简仪不想在街道上和他解释,这里很快就会被人发现。
带着他去到云夜的银号里,从后门进入。
掌柜已经在后门等候他们。
“简小姐您来了。”
张简仪点点头,“一切打理好了?”
“安排妥当了,最晚三日内一定内出京都。”
夏蝉此时还没有被通缉,可她和齐函瓒不一样,这时候要是走就会被发现。
“麻烦你了。”
“简小姐言重,小的已经为您和齐先生准备好住房,这里绝对安全你们不用担心。”
张简仪齐函瓒跟着他去到客房,“你找一个小厮为他打水洗漱。”
齐函瓒身上的衣服已经破败不堪还遍布血迹,还是他那日离开家的那套。
“这时候找大夫是不是目标太大?”张简仪看到他衣服上的血迹觉得刺眼,别开自己的眼睛。
“小的会,让小的来吧。”掌柜跟着云夜许久,多多少少都懂得一些。
“麻烦了。”
交代结束后自己走向云夜的书房。
齐函瓒看了看自己这一身只好先跟着掌柜去洗漱自己。
张简仪发现桌上有云夜给她来的回信。
这是前些日子他的来信,无非就是道好。怕云夜接到她今日写过去的书信会担忧。
她去了隔壁自己云夜为她留着的房间,里面很多喜好按照她的来布置。
望向虚掩的窗户外,士兵穿梭在街道上。
齐函君还真是狠。
掌柜来敲门。
“简小姐,今夜怕您和齐先生要宿在密室里了。”
这里有个密室,里面一应俱全都是为了一防被查准备的。
“嗯。”她便自己先去了密室。
趴上云夜自己做的书阁里,这里与密室是两个独立空间。
拿过被子细软铺在地上。
脱了外套便躺了下去,给齐函瓒在密室床头边留了一盏微光。
她想他应该需要一个空间冷静一下,她不像打搅他。
过了一会,掌柜替齐函瓒换了药带着他进了密室便退下了。
齐函瓒观望了一会才弄清楚这里面的结构,不得不说空间很大。
没发现张简仪在床上,抬头看见木楼的书阁不宽的过道上她正背着身子睡下。
她难道不和自己睡?
他心里都是疑问,他躺在睡榻上灭了蜡烛。
两人同处一个空间都怀着心事微微感觉到空间里尴尬的空气。
齐函瓒根本无法入睡,脑海里的事情乱七八糟理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