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
“菲兹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
“你惹怒了本爵!”
弗拉基米尔原本的优雅全然一变,浑身力量涌动,双臂做抬起状,瞬间一圈令人畏惧的可怕力量在四周散播开来。
终极奥义——血之瘟疫!
弗拉基米尔的这一强大技能并非来自暗裔,而是他在数百年来潜心研究各种生命体的血液和流行病之后所自创出来的可怕力量,他将之称为“血裔的诅咒”。这一能力可以通过摧毁生物的免疫体来直接瓦解敌人的抵抗,一旦沾染上这种力量,身体的防御能力将会大幅下降。
而这一能力太过可怕,所以体现在英雄联盟召唤师峡谷里面时候已经过了削弱,只是使感染者受到的所有伤害都会提高10%。
但在这里。
弗拉基米尔这一招用出来,菲兹立刻感受到自己蔚蓝色的皮肤上面沾染了一层恐怖的幽绿色病毒!
与菲兹一起中招的还有离得稍微近一些的魔法师们。
血色卫兵则因为身穿沉银盔甲勉强抵挡了这一伤害,毕竟沉银也是银,对于吸血鬼的力量拥有较强的抵抗力。
鲜血转换!
随着弗拉基米尔的再一抬手,一股血流直接从小鱼人菲兹的肩膀上被抽了出来!
痛得这个古灵精怪的家伙直呼要鱼命。
“我弗拉基米尔可不是好惹的!”
“你不要以为在召唤师峡谷那个马戏团里可以跟我平分秋色,就能够在真正的战斗里跟我作对。”
“现在就让你尝一下……”
“鲜血,被抽干的滋味!”
弗拉基米尔吸收了着菲兹的鲜血,补回了一些刚才所受到的伤害,然后整个人开始张牙舞爪的进行着诡异而可怕的施法动作。
只见菲兹浑身的蔚蓝色皮肤在碧绿色的瘟疫光环下开始一寸寸的皲裂,鲜血沿着菲兹的残破身体渗出,仿佛像是一个放置很久的西红柿,全方位的开始溃烂!
而这种情况,还发生在周围的每一个魔法师身上。
“哦不!不要!”
“别杀我!”
“弗拉基米尔大人!饶了我们吧!”
“伯爵大人,我们是您的忠诚部下啊!我这三年来一直在跟随您与乐芙兰大人巡逻啊!”
……
这些魔法师显然没有军人的气节,或者说是他们更加深刻的了解这种瘟疫魔法的可怕,所以一个个不顾颜面的大声求饶,可惜都是徒劳无功。
在弗拉基米尔的心里,这些人既然之前没有果断选择站在他这边,那么就说明从始至终都对他抱有戒心,这种手下才不值得他手下留情,杀了也便杀了,还可以趁机多补回一些鲜血。
一秒。
三秒。
五秒。
从皮肤溃烂到鲜血渗出,再到变成千疮百孔的血人,仅仅用了不到10秒而已,法师们的求饶声也渐渐变成了惨嘶声和呻吟声,最终嘭的一声完全解体,化为血雾,聚到了弗拉基米尔的身前,被他给完全吸收!
那些得以幸免的血色卫兵们和其他那些巡岗较远的魔法师们,面对此情此景,也不禁是两腿颤抖,冷汗直流。
显然。
菲兹作为传奇英雄,抵抗力还是不错的,皮肤皲裂鲜血渗出之后,它就已经利用自己的力量阻止了这种瘟疫魔法的继续恶化,但它仍旧无法完全祛除这种瘟疫的腐蚀,同样被弗拉基米尔再次吸取了一大股血液。
看到菲兹从一条淘气可爱的蓝皮小鱼人变成血迹斑斑的鱼怪,吸饱喝足的弗拉基米尔惬意一笑:“美味的鲜血啊,你要来一口吗?”
踏。
踏。
踏。
踩着地下水牢那常年累月已经被浸到潮湿的石板路,弗拉基米尔走到了小鱼人的面前,优雅的将双手背在了身后,好整以暇的发问。
“实话实说,小鱼子。”
“你的偷袭很刁钻,正好卡到了关键时间点。”
“但本爵的实力绝对不是你能比拟的,而且现在已经恢复到全盛状态,你拿什么跟我斗?”
“不过,我还是很好奇……”
“你们约德尔人不是胆小如鼠吗?为什么不乖乖呆在你的比尔吉沃特海湾里自由玩耍,竟然胆敢来找本爵的麻烦?”
猩红收割者·弗拉基米尔的话,深深刺痛了菲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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胆小如鼠的约德尔人……
菲兹原本灵动的眼神黯淡了下来。
约德尔人,这个生活在班德尔城的古老种族,自古以来就沐浴在和平安逸的阳光下,由于深受时空魔法的保护,从来就不曾遭受过战火的侵袭。
日光溶溶,春水不休。
香风缠绵,浪尖轻盈。
约德尔人骨子里就有着浓厚的文化气息,矮小体型也被视为是长寿的象征。
但随着文化深厚和长寿一起被世人所熟知的还有约德尔人的胆量——约德尔人胆小如鼠。
哪怕深知诺克萨斯在大陆上到处发动战争,班德尔城里的约德尔人们也组建不起一只成建制的军队去支援曾与它同气连枝的古老大地——初生之土,艾欧尼亚。
因为早已习惯了安逸的约德尔人们,并不具备视死如归的强大勇气。
当然。
圣锤波比、炮手崔丝塔娜、侦察兵提莫等等,在约德尔人里也有许多名扬大陆熠熠生辉的矮人勇士。
但正是在它们的衬托之下,其他的约德尔人就更加显得胆小如鼠……
而菲兹就背负着这样的心理阴影生活了上百年。
年幼时的菲兹,如同波比、崔丝塔娜、提莫它们一样向往着外面的世界,在诺克萨斯与比尔吉沃特之间的守望之海里找到了属于自己的海底家园。
那一天。
大海洋流在不知名的力量下异常转暖,导致深海龙鲨群暴动,菲兹的海底家园被毁。
章鱼先生、鳗鱼大兵、海马卫队以及成千上万的海兽居民们死去,鲜血染红了海底,而菲兹此时却在外面寻找着所谓的敌人……
当它回去的时候,一切都已经结束。
惨死者的双眼,映出了菲兹的无能。
它们那残缺不全的肢体、空洞无神的瞳孔、鲜血淋漓的武器,一切的一切都仿佛在询问这个原本应该保卫家园的约德尔人伶俐斗士到底去干了什么?
难道真的只是迷路了吗?
还是说它本就如同其他的约德尔人一样贪生怕死?
这也是菲兹上百年来每每陷入回忆就永远躲不开的问题。
它难道……
真的是个胆小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