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声悠悠,晚风轻拂,灯火悠远,正好用来佐酒,曾广几人也是半醉半醒,倚在栏杆上好不快活,边上水仙姑娘唱道:
“灯火阑珊,谁凝望,旁观;絮叨几番,又奈何,呢喃;
夜已过半,谁依旧,蹒跚;把酒言欢,举杯敬,苍天;
月已正酣,月光洒,青山;风已渐寒,风轻抚,湖畔····”
唱的是《碧玉簪》,不过张玄却没什么心思听,毕竟这是古调,他向来不怎么听的惯,等水仙唱完,张玄也跟着一起鼓掌。
边上李师师却是在笑骂道:“水仙姐姐唱曲与你听,你却偷偷摸摸的喝酒!到底是何居心?”
曾广几人也是笑盈盈的看向张玄道:“这可就是你的不对了,张兄你还不快快给水仙姑娘道歉!”
“我忏悔,我悔过,我自罚一杯!”张玄急忙拱手道歉,又嘬了一口酒,舒服的眼睛都眯了起来:“啊~啧啧~好酒啊~!”
“咯咯咯!”水仙姑娘也不以为意:“想来是这歌曲不合公子口味,奴家正要演奏公子的曲目,还请公子指点一二!”
说着水仙姑娘便演奏起了《渡情》跟《千年等一回》来,众人也跟着唱了起来,湖面上便飘来一阵男子哭嚎惨叫,水仙姑娘急忙调整,这才没有被他们带偏调子。
连唱几曲,众人也是快活不已。
而张玄则喝完了酒,醉醺醺的倚在栏杆上傻笑,仿佛置身于现代的ktv里面,身边是熟悉的狐朋狗友。
“好!唱的好!我给一百分!”张玄嘴笑道,身体却好似泥鳅一样滑下,只听得“哐啷”一声,他便掉到了一楼甲板之上。
“张公子!”
“张兄~!”
“张玄!”
“姐夫!”
众人也没有料到张玄会掉下去,急忙下去,却见张玄已经爬到了船舷边,对着湖中呕吐不止。
“姐夫,你没事吧!”马阅急忙上前,却见张玄身上完整无缺,只有帽子掉到了水里
曾广几人也是急忙上前,等张玄吐完了便把他拉回来。
“让让,我端水来了!”李师师急忙道,只见她手里端着一盆水,过来给张玄清理污秽,
“你看看你,摔下来都不知道!皮真够厚的!”
虽然李师师一脸嫌弃,但是给张玄清理之后又给他漱了口,这才站在一旁伺候。
李永七手八脚的在张玄身上捏来捏去,弄得张玄呵呵直笑。
“看来真的没有什么大碍,起码骨头没事!”李永这才放心下来。
“吓死奴家了!”水仙姑娘也是后怕不已:“张公子什么都好,就是贪杯了!”
张玄听了摇头不已:“要想成大事,就要会喝酒,酒桌文化,可以定天下!你们不懂啊!”
见到张玄踞坐在甲板上,众人也没有继续寻欢作乐的念头。
“今日兴尽,水仙姑娘,我等明日还要读书,就到此为止了吧!”曾广道。
水仙姑娘也点头道:“也好,那水仙也不耽误几位了!”
船一转向,张玄不妨又被晃倒在甲板上,头晕目眩的也看不清哪是天哪是地,天上有星光,但湖面也有灯火。
“哎呦,张公子~”水仙姑娘吓了一跳。
李师师则是恼火的蹲下来抽了张玄后背几下,“你看看你,一点风度都没有了!”
张玄只是傻笑:
“月黑见渔灯,
孤光一点萤,
微微风簇浪,
散作满河星!
好诗!好诗啊!想不到是真的!是真的啊!嘿嘿嘿~!”
曾广几人面面相觑,没想到张玄如此情况还能作诗一首,实在是让人不知道该怎么说他,水仙姑娘也是眼睛一亮。
“想不到张公子如此才高八斗,醉酒之中也有如此诗情!”水仙姑娘赞道,而李师师也是一副与有荣焉的样子。
“张兄啊张兄,醉酒还要发一通才情出来,干什么啊?让我们抬你回去?”韩涛笑骂道,说着便跟马阅两个把张玄架起。
第二日张玄一早就被捅醒。
“张公子?张公子?起床了!”
一个女声在张玄房间想起。
呦吼,莫非昨夜还有什么艳遇不成?
你以为是个美女?
水仙还是师师?
都不是。
叫醒张玄的是田婶,
“恩?田婶啊!”张玄一阵头疼,掀开被子也是一阵迷迷糊糊的。
“张公子昨天醉酒,弄得一身污秽,我已烧了热水,公子你还是先去冲洗一番,回头也好上课去!”田婶笑道。
“劳烦田婶了!”张玄拱手道。
收拾了衣服待到浴池里面,已经是一缸热水,脱光跳进去洗了个澡,整个人这才清爽起来。
吃早饭的时候曾广几人都是一脸笑意的看着张玄,弄得张玄有点莫名其妙。
“干什么啊?这么色眯眯的盯着我?”张玄嘟囔着。
“张兄,你不知道你昨天干了什么?”韩涛笑道。
张玄看了看曾广,曾广一脸奸笑,不靠谱。
又看了看马阅,马玉也是一脸奸笑,看来是同党了。
“昨天晚上不是去跟水仙姑娘喝酒了吗?在小船上听曲啊!”张玄疑惑道。
李永笑道:“是吗?张兄,你不觉得身上有哪里不对劲吗?”
张玄眉头一皱,发现事情并不简单。
但是缩了缩菊花,却是完好无损。
自己的贞操没有丢啊。
又活动了一下,这才发现后背有些酸。
“是有点不对劲,我的后背有些疼,莫不是床板太硬了?”张玄疑惑道。
曾广几人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姐夫,你昨天喝酒喝多了,从二楼掉到甲板上,还一点事情没有!”马阅笑道:“然后吐了一身~”
张玄见状也是赫然一笑,有点不好意思道:“我说呢,怎么背疼,原来是摔的啊!不过你们也不至于笑成这样吧!”
“不是笑这个!”李永道:“你掉下去后,醉醺醺的还吟了一首诗,月黑见渔灯,孤光一点萤,微微风簇浪,散作满河星!”
李永吟完诗笑道:“你不知道,又狼狈,又是满腹才情的吟诗,哈哈哈!”话没说完李永忍不住的大笑起来。
“这个?”张玄紧张的问道:“我真的是吐完了又吟了诗?脏兮兮的吟诗?”
马阅笑道:“对啊对啊!姐夫,你就是昨晚就是这样吐得一塌糊涂的,然后坐在甲板上吟诗,真是又气又好笑!”
张玄听了也是一头黑线,这完全就是《人民的名义》刘新建案发被抓的时候背诵《宣言》一样的滑稽可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