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李庭先生点点头,面带不善。
李玉儿道:“珲哥,你去送送他们!他们住的离书院不远!”
“好唻小姐!”珲哥应了一声便扶着张玄几人回去。
李庭先生看着女儿李玉儿道:“吃饭怎么吃到现在?你一个姑娘家家的跟几个大男人吃酒,实在不成体统!”
李玉儿道:“女儿知道了!下次不会一个去了!”说着李玉儿便动手收拾铺子起来。
李庭先生道:“这几个人明知道还要上课,竟然还有胆量醉酒!”
说着李庭先生摇头不已:“我不知道说他们胆子大还是说他们狂妄了点?”
李玉儿笑道:“他们应该是恃才傲物放荡不羁才是!”
“哦?莫非他们又有佳作?”李庭先生一挑眉毛道。
李玉儿道:“爹爹,我们一去游船上,那张公子堂弟赵明堂便要他作诗,张玄便提议一人一句····”
李玉儿笑着把事情一一告诉了父亲李庭。
李庭道:“这赵明堂起的这个开头倒是颇有古风,没想到他们竟然也接的上!后来呢?还有没有其他诗作?”
“后来我提议听曲,但是苦于没有乐器,因此张玄讲了个鬼故事来!”李玉儿笑道:“等到宴会结束,几人大醉,张公子突然吟出一首绝佳名篇出来!”
“哦?上次听说张玄的诗作也是大醉之后写得,没想到这次也是!”李庭先生抚须笑道:“果然是酒助才情,女儿快快道来,是什么诗啊?”
李玉儿也是一副迷醉佩服神色道:“秋风吹老西湖波,月照八君白发多。醉后不知天在水,满船清梦压星河!”
“醉后不知天在水,满船清梦压星河!妙啊!妙啊!”李庭先生激动的站了起来,在店内来回踱步,显然这首诗是触到了他的心弦。
“秋风徐徐,湖水盈盈,渺渺茫茫,飘飘荡荡!衰颓之情溢于言表!”李庭先生摇头道:“半醉半醒,如真如幻,罔若清梦!唉!真是妙啊!”
李玉儿见到父亲如此欢喜,也是微笑不已,心道:爹爹啊爹爹,你若是知道了张玄他干了什么之后才吟的这首诗,恐怕就不会这样了。
一身酒气,对湖小解,满船都是尿味!还说什么清梦?醉的稀里糊涂的才是真的!
当然这些她可不敢对爹爹去说,毕竟这实在是羞于开口。
李庭先生又急忙把这诗写下来,“可惜没有张玄的落款!不过正好明日带过去!也让老吴他们欣赏一下!”李庭看着诗作得意道。
不大一会,珲哥便回来了。“小姐,几位公子已经送回去睡觉了!”
李玉儿点头道:“劳烦你了,这就关铺子休息吧!”
话说张玄第二日是被敲门声吵醒的。
“张公子?张公子?起床了!天色不早了啊!”田婶叫道。
外面还有冯婶再叫:“李公子?李公子!起来了!”
迷迷糊糊睁开眼,却是天色已经大亮。
“起来了,田婶!起来了!”张玄叫道。外面田婶听到张玄回话,便道“那就好!”
接着田婶便去叫曾广去了。
等张玄顶着个头疼欲裂的脑袋出来,见到曾广几人也是一脸憔悴,几人都没什么兴致说话,吃了早饭便一脸米糊的去了书院。
吴云山一早就见到李庭笑咪咪的拿着个画卷,心里不知这个老匹夫遇到什么好事,便过去问道:
“老李?遇到什么开心事了?一大早这么高兴?”
杨志高蒋承祖等人也是好奇不已,过去问道:“老李,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其余几位先生也是好奇不已。
李庭笑道:“哎呀,只是一首诗而已啦!没什么啦!”
吴云山嗤笑一声道:“还没什么?没什么你嘴巴笑的都合不上了!”
说着吴云山就打开诗作念了起来:“秋风吹老西湖波,月照八君白发多。醉后不知天在水,满船清梦压星河?”
“咦?老李竟然有如此佳作?”蒋承祖也是惊疑不已:“真是妙啊!天在水!满船梦!压星河!层层递进,如梦似幻啊!”
其余几位先生听了也是急忙围过来,一脸惊叹。
校长徐道忠也过来道:“真是好诗啊!想不到李庭夫子竟然如此才情!”
李庭只是笑而不语,听着这群人的夸赞。
吴云山却是在李庭身上闻了闻,然后才道:‘不对,老李身上一点酒味都没有,看来不是他做的!再说他这个老古板,怎么会去花船?’
听到此节,其余几位先生也是反应过来,李庭先生才笑道:
“嘿嘿,说的不错!我只是想看看你们的惊叹表情,是不是跟我昨天见到这首诗是一样的!现在看来,大家都差不多!”
“怪不得这诗上没有名字,也没有落款!”杨志高先生道:“不知道是哪位大才所做?老李你就别卖关子了!”
“嘿嘿,不就是那个张玄喽!”李庭先生笑道:“回头我得找他给这首诗起个名字,然后写个落款!嘿嘿!”
“原来是他啊!”徐道忠校长也是抚须道:“此子颇有才名,不仅歌写得好,诗也做的好啊!就是感觉不务正业!还写了话本,朝三暮四的如此分心,此乃大忌!”
几个先生顺势就聊起了各班的学生状况,点评起学生起来,及至上课时间,众人才散开,上课的上课,备课的备课。
张玄跟曾广等人都是强忍困意,一上午都是不停的打瞌睡,张玄记忆力惊人,可以迅速回答先生的提问,但是曾广几人却没有这么好运了。
等到下课时,吴烈岳松涛等人道:“几位这是怎么了?一身酒气,还一脸困意?莫不是昨晚有什么活动?”
张玄道:“昨天小赚了一笔钱,便请人吃饭,多喝了几杯,以至于今天如此不堪!倒是让几位见笑了!”
“明年秋闱,我等还是以读书为要,至于生意之类的小节,就跟张兄说的,书中自有,何必舍本逐末?”岳松涛摇头道。
“岳兄提醒的是!”曾广也是拱手道,说着他便打了个哈切。
张玄几人本来就困得不行,见到曾广打哈切,他们几个也跟着打了起来。
吴烈岳松涛几人笑着摇摇头。不妨李庭先生趁着下课过来。
“张玄,你昨天作的诗没写名字没落款,你赶快补上!”李庭先生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