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向劲一觉醒来看到陌生的环境顿时愣住了。他坐在床上皱眉思索昨晚发生的事,却赫然发现他竟然喝断片了。
他只知道自己喝了不少。但之后发生的事一点都不记得了。梁书榕推门进来。
见周向劲坐在床上发愣,他笑道:“醒了?”周向劲抬头看向他,
“这是你家?”
“昨晚的事还记得吗?”梁书榕顺手关上门并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周向劲摇头道:“不记得了。”
“昨晚……”他望着梁书榕欲言又止。想问的问题有很多,但话到嘴边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只能沉默的望着梁书榕。
梁书榕道:“昨天我们要送你回家,但你死活不肯回家,最后没办法我就把你带了回来,当然,我带你回来主要是有话要问你。”
“什么事你问,对了,我昨天没说什么不该说的吧?”周向劲不确定道。
“我这人很少让自己喝多,昨天一时没控制住,哎……”
“放心,就算你说了什么不该说的也没人和你计较。”听到这话周向劲就知道他昨天真的说了不该说的。
他脸上露出懊恼的神色。
“我昨天不该那么放纵自己的!”
“放纵以后,你自己有舒服一些吗?”梁书榕问。
“你的情绪积压太多需要释放,不然,你早晚得憋出病来!”
“这就是你们不跟我计较的原因吗?”周向劲苦笑道。梁书榕摇头道:“不是。”
“你没有得罪我们,你得罪的是桃桃,不过她这个人心胸宽大也不在意你说的那些事,所以你不用再揪着这事不放,倒是我想问问有关你妹妹的事。”
“为什么?”周向劲问。
“你觉得我妹妹会威胁他们?”
“我这人一向比较谨慎。”周静生病的事梁书榕是知道的,但他从没关心和关注过她,可当他从宋老幺口中得知周静半路拦截傅渊森他们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
这种不对劲在他昨晚听到周向劲说周静偷摸的跟傅渊森去了临安得到印证。
他是和傅渊森一起去的临安。之后几年,两人一直都在一起。但他并不知道周静去了临安,并且,她的精神病也是在去了临安以后患上的。
周向劲很想说你太想多了,就和我妹妹现在这样怎么可能会对傅渊森他们造成影响,但在看到梁书榕严肃认真的脸后,他竟然说不出来这番话,甚至还想起了梁书榕现在的职业。
沉默半响后,他道:“你觉得我妹妹在装疯?”
“不清楚。”虽然梁书榕周末会抽时间回大院这边,但他基本上没有遇见过周静也没听说过她发疯的事。
“你妹妹上一次发病是什么时候?”
“昨天。”梁书榕:???这么巧的吗?
“因为傅哥?”
“对。”梁书榕:……今天之前他真不知道他还有当神算子的潜力。
“我听说她结婚有孩子了!”
“离婚了。”
“然后呢?”
“然后什么,然后就没有了!”梁书榕无语道:“她男人现在什么情况?”
“不清楚。”梁书榕:???这特么的是什么回答?可能是梁书榕脸上不可置信太过明显了,周向劲脸色难得的出现了难堪的神色。
他有些羞愧又有些心虚道:“我真不清楚,我们找到周静的时候,她人就疯了,肚子里的孩子也几个月大了,一问和孩子父亲有关的事她就发病,我在当地也有打听说,谁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去的那个村落,只知道她是某天早上出现在他们村牛棚的。”
“哪个村子?”梁书榕问。
“符西村,你知道吗?”周向劲知道梁书榕在临安县呆了很多年,对那边的情况比他清楚。
梁书榕道:“听过,没去过,但纪秋生他们应该知道,你想弄清楚发生在你妹妹身上的事吗?如果你介意的话,我可以去帮你查。”
“会惊动我妹妹吗?”周向劲问。
“她的病这两年才刚好一些,我不想让她因为这些事再发病,何况,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周向劲原本想说何况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过去的那些事也已经不重要了,可当他想到周小安,想到他这几年的生活,他始终还是没能把这句话说出来。
见他这样,梁书榕就知道他不是不想弄清楚这些事,只是前几年分身乏术,毕竟,现在的周家早已不在是当年的周家。
现在的周家除了周向劲再无其他人。周父周母当年靠周老爷子生活。周老爷子猝死以后他们倚靠的人就变成了周向劲。
周父的那些兄弟当年碍于周老爷子才对他们夫妻俩多有退让,周老爷子死后,几兄弟都躲得远远的,生怕再被他们黏上。
这也是周向劲后来不想和以前所有人来往的原因。他自卑。
“就你妹妹那种情况,问她能问出个什么来,何况,我也没什么想问她的,只是你昨天说她是因为傅哥去的临安,我才想要弄清楚这些事。”
“你觉得哪里不对劲?”周向劲问。他知道如果梁书榕不是觉察到不对劲是绝不会问这些事管这些事。
“那都不对劲,我和傅哥根本就不知道你妹妹去了临安,如果她真的是冲傅哥去的临安,以你对她的了解,你觉得她会不会去见傅哥,哪怕,是偷摸的,远远的见上一面。”
“会!”
“可我从没在傅哥身边或是周围见过她。”周向劲一愣,迟疑道:“可能她去见了傅渊森,但你们没发现呢?”
“你当我跟傅哥一样看到女人就略过?”他去临安就是为了保护傅渊森。
明里暗里他不知道跟了傅渊森多少次。如果周静有出现,他绝不会一次都没见过。
“反正我觉得你妹妹这事不太对,但具体的我还得跟傅哥和桃桃商量。”
“我能加入吗?”周向劲问。
“得问傅哥和桃桃。”
“那我们现在去找他们?”周向劲迫不及待的跳下床就往外走。周静生病的这些年他没少被折磨。
如果能查清楚这些事,某种程度上来说,对他也是一种解脱。(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