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外面沙发上的池烆,耳边传来医生清和的语气:“这几天睡的好吗?”
“不好,做噩梦。”王莉莉回道。
“做什么噩梦?”医生温声的询问。
“一个多年挥之不去的噩梦。”王莉莉道。
“能具体说说吗?”医生问。
“我能不说吗?”王莉莉拒绝。
医生微笑:“可以。”
“那就结束吧!”王莉莉道。
医生微笑:“即便沉默,我也愿意陪着你一起沉默。”
王莉莉看着医生:“陪着我一起沉默,一起想心事,医生你觉得自己是个知心大姐姐?”
医生笑:“我其实一点都不知心,尤其是对我的孩子而言。在她的眼里,我就是一个工作狂,眼里只有工作。”
“既然医生你都自我反思了,为什么就不能对你的孩子好一点呢?不去做出改变呢?”王莉莉反问。
“我再一点点的改变的。”医生道。
“为什么是一点点?”王莉莉问。
“因为人性使然。”医生道。
王莉莉不解:“不懂?”
“直接改变,会给孩子带来非常直观的感受,同时也会质疑你的这种改变。她会觉得这里面的真心成分是不高的。就譬如说,我天天很忙,突然间不忙了,她会怀疑我以前只是假装在忙。而我现在在一点点的改变,让她知道我愿意为她做出改变,她也知道我有自己的工作,有不易,有困难,她也会试着改变,体谅我,理解我。”医生道。
“听你这么一说,你的女儿是幸运的。至少你即使的发现了问题,做出了改变,让她知道你对她的关心,对她的爱意。”王莉莉道。
“我女儿是幸运的,那你呢?”医生将话题引到了王莉莉的身上。
王莉莉见此,表情有所变化。
医生看了之后,开口道:“你可以不说。”
或许因为医生以退为进的体谅,倒是让王莉莉开了口:“我能来到你的面前,你觉得我会是幸运的吗?”
“即便不幸,那也是过去式,不代表将来。”医生道。
王莉莉听后,笑了起来:“你们心理学医生不都是宣称一个人幼年的不幸将伴其众生,想要与原生态家庭做抗争,那是很困难的一件事,相当于冲里到外扒了一层皮。”
医生微笑:“你有去看心理学相关的书籍?”
“有啊,最近都在看。我这种是不可能治好的。”王莉莉定论道。
“看相关心理学的书是好事,对这方面的认知越多,便会有一定的防范意识。譬如自己压抑到一定程度,觉得面临崩溃之时,懂得如何去排泄,如何去转换。”医生道。
“那我还没厉害到那个程度!”王莉莉道。
“你的智商135,算是偏向天才的那类人。”医生道。
“我的智商你都知道?”王莉莉轻笑。
医生笑:“你的资料里面有写,我其实很喜欢跟聪明人打交道,因为我也想让自己变得聪明一些。”
“你是医生,我是患者,你肯定比我聪明的多。”王莉莉反驳她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