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着,慢慢地,塔兹米开始靠魔术专利来获得稳定的收入,然后又开始介入『商业』。
眼下的这个时代还不到二十世纪,可以说是遍地是黄金,随便创个业都能带来滔天的富贵。
相较于创业带来的资金,塔兹米发表的魔术专利虽然也能分不少钱,但太吃品质和质量。
反正现在手里有现成的技术,再加上有鬼灭世界的珠玉在前,他只需要复刻在鬼灭的成功便足以。
现在正好缺钱,投资显然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塔兹米插手商业一事并不为外人所知,因为他有着『传送』魔法,所以每次一回到宿舍,塔兹米就靠着传送前往了外国,开创新的商业帝国。
在这一个多月的时间里,塔兹米拿出了各种技术,然后借此涉及到各行各业。
像『医药』、『芯片』、『手机』、等全都是来自于更先进时代的技术,一拿出来就是降维打击。
如果不是当代的技术水准不太过关,某些产物突然出现会显得太过于骇人听闻。不然塔兹米甚至可以搞一手只有在未来才会出现的『VR』。这样来钱只会更快。
然而相较于在外界的发展,塔兹米在魔术协会每天要度过的时光就显得有些按部就班,仿佛回到了学生时代。
每天听课,搞研究,写论文。
因为需要社交的地方很少,所以塔兹米像其他的魔术师一样完全地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像是一名学者。
记得在初至魔术协会时,塔兹米发表的论文基本上都是那种技术含量并不算多的普通论文。除了思路不错、容易让人眼前一亮以外,基本上没什么特别的含金量。
然而在那之后,塔兹米的论文水平逐渐提高,从一开始的术式优化,再到新的魔术理论,然后又发表了『卢恩文字』、『卡巴拉』、『天使』、『堕天使』、『恶魔』、『幻想种』、『妖精与精灵』等众多论文,基本上可以说是涉猎众多。
随着他的论文质量逐渐提高,各种奇奇怪怪的论文从他的手里一一展现。塔兹米的名字也被『创造科』的君主,『伊诺莱·巴鲁叶雷塔·阿托洛霍姆』频繁提起。
这位君主是一位年过七旬的老妇,岁月在她的脸上留下了不可磨灭的痕迹,然而她却是时钟塔赫赫有名的“女杰”,是三大贵族『巴鲁叶雷塔』的当家。
虽然她的魔术阶位并不是『冠位』,却也是事实上的最高位,『色位(brand)』魔术师。
作为司掌一科的君主,她手底下出过不少优秀的魔术师,像被评为『冠位』的『苍崎橙子』便是她的学生之一。
尽管面容沧桑,脸上布满了深深浅浅的皱纹,但她的眼神却闪烁着智慧与活力,给人一种充满生命力的感觉。那一头银发犹如月光下的银狼,散发着高贵而神秘的气息。
她的衣着打扮非常时尚,整体风格优雅大气,服装搭配以清新的绿色为主调,偶尔还会西装,像是一名优雅的贵妇一样,从细节方面透露出她独特的品味。
她喜欢画画,喜欢画这种表现美的形式,如果有和外人讲述自己心中梦想的机会,她便会和别人说自己的梦想是当一位街头画家。
除此之外,她偶尔也会说想当一位像东方的仙人那样不被世俗所困扰的高人。
作为对『受该时代的人们所爱的事物正是艺术』这一创造科思想的完美诠释,她虽年事已高,却对手机和电脑等现代科技表现出浓厚的兴趣,并成为了魔术师当中的一个罕见的例子。
在性格方面,她温和随性,洒脱自然,比较有趣的是她爱称呼自己为『爷』,但内心深处仍然保留着一名冷酷的魔术师应有的特质——『现实与冷酷』。
像『苍崎橙子』的『封印制定』,便是由她主动提起的。
『封印指定』是以“保护”之名,拘禁,捕捉拥有稀世才能或触犯禁忌的魔术师。
只因其血脉、体质、或者无法通过学习修得的魔术,例如『固有结界』的保有者,协会便将其当作『贵重品』而优待,并加以保护。
就像是考古学者在保护文物,珍惜事物一般,协会的做法与之同理。
从某种角度上来讲,这和被泡在福尔马林里也没什么区别。
对于协会而言是基于“善意”的封印指定,但对于被选上的魔术师而言则等同于死刑。
时臣一直在害怕的,便是来自于协会的『封印指定』。
在外人眼里,樱和凛的体质基本和怪物无异,珍惜到可能世界上就只有这么一两例的程度,可见一斑。
君主·巴鲁叶雷塔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只要在她的思考中是优先顺序较高的事项,是在她看来理所应当的事情,她就会毫不犹豫地去做,即便对象是自己的徒弟。
可以说,她是所有魔术师心目中最理想的形象。
她将政治视为生活中的一部分,轻松自如地施政;同时也把魔术当作日常活动,持续不断地深入研究。以追求『究极之美』来到达根源。
正因为对这样的自己完全没感到任何矛盾与纠葛,所以她才是一位虽涉身尘世,却犹如仙人般的一位‘女杰’。
当然了,虽然她是被魔术师们这么评价的,但在塔兹米眼里也就是个年龄近百的老太太而已。
在『创造科』,塔兹米接触的最多的人不是和他一样的学生,而是这位高高在上的『君主』。
在时钟塔,学生们的论文基本上都会被送到『审查会』那里去,只有通过了『审查会』审核的论文才能获得相应的『学分』,除此之外学生还可以靠论文达成各种目的。比方说将其用于商用,表达自己的观点,或者用来抨击一些让人不爽的事实(例:韦伯·维尔维特)。
这些论文,基本上都要被『君主』过目,尤其是自家学生的论文更是如此。
作为第一代魔术师,塔兹米一开始并不显眼,唯有之后的狂发论文才吸引到了周边的大量目光,直接成为了『创造科』的显眼包。
他的活跃肯定被君主注意到了,但随着他变得声名鹊起,也开始逐渐被更多的有心人士所关注。
其中,首当其冲的便是和他差不多的学生。
在时钟塔,所谓的天才在这里并不受待见。
虽然『创造科』一直被认为是民主派,甚至有“这里的魔术师都是艺术家”的说法,但那也不过是相对于其他学科而言罢了。
要知道司掌这一科的君主『伊诺莱·巴鲁叶雷塔·阿托洛霍姆』的家系可是赫赫有名的三大贵族之一。正因为如此,才导致了这个学科里有着数量不少的贵族学生。
在历史上,追求“美”的贵族从来都不在少数。比起那些对魔术一知半解、屁都不懂的平民,这些贵族们往往会自认为自己更懂得欣赏“美”。
单从这一点看,塔兹米便和他们划下了名为阶级的高层。
目前摆在学生们眼前的情况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第一代魔术师,居然敢在这个贵族云集的地方频繁地出风头,在一个月里发表出的论文甚至比君主讲过的课还多!
而且最重要的是,一到了讲课时间,君主就会拿他的论文来当做案例讲解,这无疑是让人难以忍受的。
年轻人都有心气,没谁会认为比同龄人差,更别提塔兹米还是个一代魔术师。
君主的授课时间宝贵得比黄金还贵重,而现在却有人无端占用着课堂时间,如果是一次两次倒也算了,基本每次都有,这和在他们头顶上拉屎有什么区别。
时钟塔的主流派是一群骄傲自负、自以为是的优等生。他们认为自己的家族血统源远流长,所以便在生活中处处高人一等。
因为他们总是看不起别人,觉得自己比其他人更加优秀,所以势力较小的魔术师们往往会和这些贵族学生产生出严重的对立性。
当然也有例外,比方说围绕在优等生身边转的追随者们,他们阿谀奉承,想尽办法讨好这些优等生。而这些人的存在,使得魔术协会充满了勾心斗角和尔虞我诈。
经历过时间的流逝,这一情况连讲师也不能幸免。
除了一些靠魔术续命的老怪物们以外,时钟塔的讲师一直都在更换。
而讲师的人选,便是出自于魔术协会的时钟塔。
他们把全部的注意力和期望都放在那些出身名门的子弟身上,对于那些“家世浅薄”的研究者不屑一顾。
不仅不教他们术法,甚至还有不让他们阅读魔导书籍的情况。
不得不说即使一个人拥有高尚的品格,但当他成为一名魔术师后,这一切都变得无关紧要。
在魔术师的世界里,古老的事物才是值得尊重的,所以在魔术协会中,以传统为后盾的权力斗争早已深深扎根,根本无法动摇。
嗯,话回正题。
作为新生,塔兹米能阅览的魔导书是十分有限的,所以他也被扣上了一顶剽窃他人成果的莫须有的罪名。
他作为一代魔术师,能写出这么多的论文,甚至还让君主赞赏有加,这很难不让人怀疑他掌握的知识的真实来源。
在贵族学生的眼里,像塔兹米这种地位低下的魔术师,就该老老实实地成为维系时钟塔运转的工蚁,而不是在这里卖弄自己的小聪明,哗众取宠。
然而让这些学生恼怒的是,他们根本抓不到塔兹米的踪迹。基本上只要每次一下课,塔兹米的身影就会在教室里光速消失,不管是课余时间还是晚上放学,根本没有人能拦得住塔兹米那风一样的脚步。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的过去,塔兹米这个名字的出现频率已经让学生们感到麻木,但心中的火气却是一点不降。
在临近九月的时间点,塔兹米再一次见到了那位让无数学生魂牵梦绕的身影。就在『创造科(巴鲁叶)』教学楼,君主·巴鲁叶雷塔的办公室内。
苍老的女性优雅地坐在贵族椅上,她露出一丝微笑,着冲眼前的年轻人幽幽说道。
“哼哼,这下次彻底成为了话题人物呢!你要准备怎么解决?”
“当然是置之不理了...我没有向别人展现自身才华的义务!”
塔兹米没有露出什么表情,让君主的期待落了空。
听到塔兹米略显傲慢的回答,君主·巴鲁叶雷塔也不生气,而是笑着说道。
“哼哼,不错的专注性性,看来你未来应该会成为一名优秀的魔术师!”说罢,她又露出自嘲的笑容:“虽然当初我也是怀疑你的一员就是了...”
作为君主,巴鲁叶雷塔只需要发布一两个课题便可以摸清学生的水准,而绝大多数讲师也是这么做的。
有的是课后作业,也有的是课内试验,再加上时不时出现的考核,很容易就能筛选出谁才是优等生。
起码在巴鲁叶雷塔的认知当中,塔兹米毫无疑问是天才中的天才。
不过,她不会因此而为塔兹米出面辟谣。
具体他拥有着怎样的天赋,还需要继续再观摩观摩。
想到这儿,巴鲁叶雷塔脸上带着一丝笑意,笑着说道:“不过事情如果闹的太严重,迟早会惊动法政科的喔...”
“嗯...你是说会被秘密调查吗?”
塔兹米一脸的淡定:“随他们好了,只要没上升到武力冲突,我不会对这件事有任何反应...”
巴鲁叶雷塔欣慰地笑了:“呵呵!你比我想象中的还要豁达,我很中意!”
“来先说说你的问题吧?我想知道你为什么会递交出这样的答卷?”
说罢,巴鲁叶雷塔将一篇论文推到塔兹米的面前,而这篇论文正是出自于塔兹米之手。
“尽管统称为卡巴拉,但实际上却存在多种魔术基盘。”
“现如今,这些魔术基盘基本上是固定的,即便被无数的魔术师所研究也很难再研究出什么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