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玛莎不动了,双目圆睁,凝固于原地。
非是她不想动,而是动不了,由于背脊所传来的刺骨寒意太过强烈,她,被突然席卷身体的低温所包裹,整个人就这样不动了。
玛莎没有说话,她看似处于沉默中,但沉默又何尝不是惊恐的一种另类表现甚至有些时候,沉默无声反而要比惊慌乱叫更能体现出恐惧程度。
而此刻,在这一诡异无声的沉默状态下,玛莎的脸孔逐渐苍白,一双拼命大睁的眼眶里尽是泪水。
接着……
漆黑无光的黑暗中,伴随着阵阵凉意,身后,传来一道低沉压抑且满是阴冷的女人话语:
“你的身体,我,收下了。”
话音方落,玛莎,涌现出一种感觉。
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一种任何人都不曾经历的古怪之感。
是的,背后女人话音刚落,原本笼罩身体的冰冷感消失了,不,不对,非是冰冷感消失,而是自己以感受不到寒冷,她的触觉功能消失了,皮肤对外部环境的感知能力迅速消解,从而导致身体在也感觉不到环境冷热,不单如此,连同一起的,还有除触觉以外的其他感知器官,或者说她全身上下一切能感知外界的器官皆在刹那间失去功能,然后……
是大脑,是意识的快速模糊。
不过,哪怕五感消失,哪怕意识也开始快速模糊,意识消失的最后一刻,玛莎还是隐隐感觉到身体像是进入了什么东西,某种阴寒冰冷的东西。
在然后……
玛莎什么都感觉不到了。
………
“醒醒,你他吗醒醒!”
“不醒是吧好,那你就等死吧!”
恍惚间,大脑深处开始传来声音,一串满含焦急的催促话语在接连呼喊着他。
(等死我……我目前在等死)
(不,我不想死,我绝对不能等死!)
何飞猛然睁开眼睛!
视野很快清晰,才发现自己正俯趴于地,趴在一条遍布落叶的孤寂大街中,两侧,是一栋栋破败民房和一棵棵红色枫树,周围,凉风阵阵,吹得落叶漫天飞舞,吹的树木沙沙作响。
哗!
看清一切后,何飞先是如触电般从地面一跃而起,下意识抬头扫了眼天空,右手亦第一时间伸向衣兜,掏出手机。
低头看向屏幕,就见屏幕所显示的时间为16点整!
(下午了快到傍晚了我,我他吗居然昏迷了这么久,将近一个白天!)
咯噔!
见状,何飞当场面色大变。
很明显,何飞没有失忆,如果说最初醒来的前几秒他还处于某种朦胧状态,那么,当发现太阳西斜又见时间也已步入下午末尾时,刹那间,何飞彻底清醒了,不仅清醒,还瞬间想起了一切,意识到了一切,想起了早前一番遭遇以及天黑意味什么。
时间不多了,留给自己的时间不多了,最多还有不足两小时,只要夜幕重新降临,届时自己百分之一万死定了!
女螝!
何飞相信天一黑那只白天无法杀人的女螝绝对会在次出现,像早晨那样轻而易举找到自己,然后轻而易举把自己弄死。
毕竟那可是整整一夜时间啊,一夜时间足够女螝杀自己无数次了,就算自己有10条命也不够女螝杀的。
不错,确认完时间,又略一思考,何飞得出结果,一个绝对无法更改的最终分析结果:
即,通过耗时间熬到任务结束现已不可行,唯一生路就是解决灵异事件,且绝对不能拖到天黑,必须抢在太阳落山前解决这一切,同时这也是他能否活下去的最后一次机会。
目前距离夜幕降临满打满算还剩不足两小时,留给自己的时间亦仅剩最后一个多小时。
“草!”
想到此处,面色大变的何飞哪还敢继续墨迹下去顾不得多想,先是骂了一句,旋即二话不说拔腿狂奔。
凭借记忆朝某一方向跑去,沿小镇大街开始寻找那栋非常醒目的豪华楼房。
哒哒哒哒!
还别说,自打苏醒以来何飞不管是精神还是体能都有所恢复,倒也让大学生能有足够体力维持剧烈运动,加之早早推测出女螝白天无法杀人,虽是紧张,虽是不安,奔跑期间何飞却毫无顾忌,就这么不管不顾疾步狂奔,按照最初记忆穿梭于小镇各条街道。
最终,功夫不负有心人,随着一番持续狂奔,跑了大概五六分钟,当拐过最后一条街口进入小镇东部区域时,正前方,一栋独树一帜的高大楼房出现于视野中。
就是那!
就是那栋楼房,而那栋楼房也正是自己进入这场任务世界时所最初出现的地方。
不出所料,确认目标找到,除心中一喜外,何飞本人亦马不停蹄奔至楼房前,一把推开房门,直接了当奔进客厅,哪怕印象中这里曾出现过一名半身老人,哪怕青年仍对半身老人存有惧意,可同自己的生死存亡相比少许惧意也已算不了什么了。
“呼,呼,呼。”
话归正题,进入楼房,抵达客厅,除大口喘息外,展现在视野里的依旧是熟悉画面,熟悉场景,宽广奢华的客厅和早前一样满是中世纪风格,豪华装饰,古典家具,连同周遭那些装饰品一起共同构建了一幕非常典型的贵族居所,这里依旧维持原样,很显然,打从昨日离开起,期间这里未曾有旁人来过。
当然,无论环境如何也不管期间有没有人来过,对于何飞而言他不会也不可能在意这些,稍稍打量过环境,大学生那满是紧张的目光便已直直看向前方,看向墙壁,看向那副足有一人多高的女人肖像画,一副油画。
接着,何飞陷入沉默状态。
视野中,油画还是那副油画,画中内容也仍是那名疑似贵族的欧美女人,女人容貌秀丽,表情宁静,身穿一套贵族长裙,苗条纤细的身体被铁链死死环绕,缠绕全身,画中背景亦为这间客厅,场景十分诡异,无论怎么看都会给人以无法言喻的诡异感。
油画内容同昨日观察时相同,和客厅环境一样无任何变化。
不过这一次,何飞却比首次观察时多了个发现。
比如,他知道了画中女人的真实身份,通过服装与样貌观察,大学生现已完全确信画中女人和女螝是同一人,正是那只隐藏于小镇中的嗜杀厉螝。
(嗯,既然是同一人,那岂不是说画中女人早已死亡,且极有可能是非正常死亡,按照民间说法,女人,不,这名女贵族死后也肯定因某种原因灵魂未得超脱,从而渐渐转化为螝,转化为一只能真正杀人的残忍厉螝。)
分析到此处,顿觉有所发现的何飞没有结束思绪,而是在紧盯画像的同时下意识伸手摸了摸下巴,旋即,另一段满含不解的思绪亦紧随其后浮现于脑海。
(只是,既然女螝和画中女人属同一人且任务信息也曾暗示这场灵异任务存在解决可能,那么……解决方式又是什么呢)
(是指消灭这只女螝吗)
(开什么玩笑女螝太过神通广大,不仅能力逆天,杀人更是秒杀,人类在其面前和蚂蚁几乎没区别。)
摇了摇头,将这一根本不现实的想法抛于脑后,顿了顿,眉头微微皱起,开始琢磨起另一种猜测。
(莫非生路是找出并解开女螝死因不,也不对,都过去那么多年了,先不说线索全无,就算知晓女螝死因又能怎么样女螝依旧不会放过你啊。)
如以上都不是,解决灵异事件的关键点又在哪里呢
(该死!生路在哪解决这场灵异事件的关键到底在哪啊!)
渐渐的,注视着面前油画,何飞越分析越心寒,越琢磨越不解,不仅没有找出答案反而被随后得出一系列谜团搞的思绪不宁,思维混乱,饶是他天生分析强悍在此刻也全无作用,要知道无论多强的分析推理能力都必须建立在充足线索基础上,但目前何飞缺乏的就是线索,他仅仅知晓女螝和画中女人是同一人,而依靠这等同于无的微末线索能找到生路才怪。
线索还是太少,太少啊,可时间却不多了!
常言道焦躁会让人失去冷静,失去冷静便无法保持理智,而一旦失去理智则往往会让人判断失误,尤其对于陷入险境之人来说,失去冷静无疑等同失去生机。
这一点,何飞很清楚,所以,当察觉到自己涌现出急躁情绪后,很有自控力的大学生立即开始舒缓压力,一边深呼吸一边在脑海不断安抚自己。
(冷静,何飞你要冷静,现在不是急躁的时候,否则你就彻底没希望了,彻底完蛋了,冷静,冷静下来,你行的,你不会死,你,绝对不会死!)
“呼!”
过了片刻,长呼一口气,心态快速平复,可又不知为何,平复下来后,何飞有所变化,既没有像之前那样继续思考,也没有像刚刚那样在全无线索的情况下凭空猜测,而是将视野从油画那移开,目光则重新转向客厅。
待重复扫视数圈,何飞才一言不发别过脑袋,在次看向油画,只不过这一次他的观察着重点已不在是油画内容,而是油画本身。
没有人知道这名年轻大学生目前心中所想也无人知晓何飞意图,一时间,他就这样扫视打量着油画本身,视野亦不间断在画中内容与画框之间来回转移,5分钟后,何飞动了,迈动双腿径直走向油画,然后……
伸手入兜,摸索片刻,掏出了一枚打火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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