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千战士化为白骨......”
说到这里,赵辰的语气陡然一顿,抬头看向身前错愕的莲华,目光锐利,说出的话更是透露出了一丝凛冽寒意:“作为精绝国大祭司的你,真的可以狠下心来,坐视本国数千勇士的牺牲吗?”
“又或者是......”
“你想用他们的牺牲来为精绝国换取更大的利益?”
面对态度突然转换,言辞尖锐,一副咄咄逼人模样的赵辰,一时之间,莲华整个人竟是直接愣在了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有那么一瞬间,她甚至都怀疑对方是不是打算单方面的撕毁合约了!
毕竟,现在的西域联盟和南墨帝国之间的战事已然来到了最后一步,就看最后是赵辰所率领的南墨主力大军彻底击溃西域联军,还是太师权华所率领的西域联军击溃眼前来势汹汹的南墨大军,局势已然渐渐明朗。
而在这当中,精绝国所能起到的作用无非就是背刺一途!
然而,随着莲华在南墨大军当中待着的时间越久,对于这支彻底结束了中原战乱,统一了昔日纷乱不休的三大帝国的军队,在她的心中已然有了一个十分明确的判断,即便没有她们精绝国的帮助,太师权华所率领的西域联军也绝对不会是南墨帝国的对手。
面对横扫八荒,纵横寰宇的南墨大军......
莲华看不到西域一方的半点胜机!
“陛下,我......”就在莲华着急解释,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突然间,她却是瞧见了对方嘴角处那一丝戏谑的笑容之后,这才猛然反应过来,眼前的南墨皇帝赵辰是在故意的戏弄自己,整个人顿时就平静了。
“你想说什么?”赵辰依旧维持着看似冷酷的模样。
“正如陛下所说,我的确可以让您将咱们合作的消息通知下去,以此来换取战场上南墨士兵对我精绝国勇士的不同照顾,保住那数千人的性命。”
“可是......”说到这里,莲华的语气先是一顿,随后竟是陡然锐利了起来。
“这对于咱们的计划将会是一种极为重大的威胁,想必陛下心中也明白,在西域联盟当中,不管是权华太师也好,亦或者是龟兹王等人也罢,他们各个都是修行了千年的老狐狸了,没有谁会是傻子。”
“一旦我们这么做了,这些人必定会有所察觉!”
“所以......我不能冒险!”
“哦?那这数千精绝战士就这么的牺牲了?”眼见莲华表明态度,赵辰也就懒得再摆出一副冷漠的模样,嘴角微微翘起,露出了一丝饶有趣味的神色。
在他的身前,莲华的语气越发坚毅:“为了精绝国的未来而牺牲,他们必会被精绝国的万千子民铭记在心,这数千勇士的牺牲是有价值的!”
“他们将会被写进历史,永垂不朽!”wǎp.kānshμ5.net
不得不说,莲华不愧是精绝国的大祭司,的确是一个做得了大事业的人!
面对数千子民的牺牲取舍,换做是一般人,恐怕早就六神无主,左右为难,不知道该做出何种决定了,可是放在莲华的身上,却是如此果断、毫不拖泥带水。
即便是一旁的赵辰,心中都不免升起了一股赞赏之意!
“既然如此,那咱们也该进行最后的一步了,”回过神来,赵辰开口说道,“根据你们传回来的消息,太师权华最晚便会率领西域的主力大军抵达此处,届时,也将是我们南墨帝国与西域联盟的最后大决战。”
“按照计划,等到战斗即将开始的时候,隶属于你们精绝国的战士便会在其他人来不及反应的时候在背后反戈一击,同时切断权华等人的逃亡后路,而我们南墨大军则会在前方正面强攻,一举击溃西域联军。”
“没错,”对于赵辰的叙述,莲华点了点头。
“那精绝女王那一边呢?”说话间,赵辰再度开口询问道,“她们可有做好及时撤离的准备,亦或者朕另外派遣一小队人马将精绝女王给偷偷的接出来?”
“否则,岂不是让她置身险境?!”
在莲华代表精绝国和赵辰商议的这段时间以来,几乎就计划的所有方面都进行了一个详细而又周密的安排,可是在有关于精绝女王那一方面,身为精绝国大祭司兼小姨的莲华却是始终都没有提及,就像是完全忘记了一般。
这就让赵辰心中很是好奇了!
要不是他明白,莲华毫无谋朝篡位之意,只怕连赵辰都要认为这是对方的阴谋了!看书喇
“女王那边......暂时不用考虑,”说话间,莲华停了下来,脸上也露出了一副无比纠结的模样,良久之后,这才接着开口解释道,“女王早已传来了消息,让我们在进行最后的决战时不用顾忌她的安全。”
“曼珠她,已有自保之法!”看书溂
“哦?”说到这里,赵辰顿时精神一振,来了兴趣,略带好奇地开口问道,“此时此刻,除了太师权华率领大军来到了正面战场之外,连同精绝女王和龟兹王等人在内,众多西域诸王可都还远在大后方,并没有抵达此处战场。”
“若是你们反水的消息传了回去,难保这些人不会拿精绝女王来泄恨,届时,连同精绝女王在内的精绝国队伍所有人,想必都逃脱不了毒手!”
“这种情况,也在你们的考虑范围之内?”
不得不说,赵辰原本对于这一战还满是无趣,就如同当初他攻打西元帝国一路碾压过去的状态一样,波澜不惊。
尤其是此刻,赵辰更是有伤在身,即便是得到了随军神医柳无夏的精心治疗,平日里却也总是会感觉到精神疲惫,可是此时,在得到了这个惊人的消息之后......
他整个人瞬间就变得精神了!
现在赵辰的心里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精绝女王的底气是什么?
她凭什么敢立身于危墙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