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九百九十六章 章节名这种东西不认识
门卫站在拐角处无论怎么朝前迈步也只能原地踏步,偏偏他自己一开始还没有感觉,紧张恐惧兴奋各种情绪不断的冲刷着门卫的内心,当发现自己只能原地踏步怎么也走不出去,警报器也没有反馈的时候只剩下惊恐了。
困倦感越来越重,身体的抵御已经达到极限,疯了一样的跑起来也无法阻止已经快要阖的双眼,最终——
砰咚一声,倒地不起。
墨夜在这位门卫原地踏步时已经开始着手清理墙面的虫族卫兵,千足虫的战力与防御力并不低,可是面对墨夜时的等级差距根本无法在正面对抗的时候造成任何威胁。
碎成冰渣子的千足虫叮叮咚咚掉了一地,资料库的守卫意外的并没有墨夜预想那么严密,除了趴在墙数量众多的千足虫居然只有一个门卫。
踏进储藏室,入目所见是图书馆一样一排一排整齐摆放的储藏柜,每一个柜体都有单独的密码锁,看去是透明开放的,能看见储藏柜里存放着一本一本纸质献还有许多兽皮与骨壳记录本。
这些堪称老古董的东西被妥善的保存在特定的恒温环境之以确保将老化速度降至最低。
墨夜警惕的查看四周,在戒严状态下这里的警备依然只达到这个程度,是没有预估到她会来,还是故意这样的?
事情进展意外的顺利,这几天还真是顺风顺水的让墨夜不敢相信。
墨夜的精神力扫过整个资料储备室,储藏柜利用了空间装置,在察觉到任何非常规不符合设定的取拿方式,密码错误,资料会立即被传送至另一处。
这种物体传送与密码相连的方式的确是不错的防盗技术。
这是触发感应式的,有人取拿它传送,有人搞破坏传送阵它立即传送,但凡有点暴力动作,这资料库得坏,实在不行它爆炸。
在防盗这方面它已经做到尽善尽美了。
墨夜从空间戒指里取出一个指甲盖大小的小方块,方糖似得模样,滋溜一下升高漂浮在空,放出肉眼无法分辨的光覆盖整个资料库开始了数据扫描。
不带走,不破坏,复制一遍成了唯一的选择。
墨夜很庆幸在离开布尔吉斯前补充了一批布尔吉斯军工的专家们捣鼓出来的小产品,平时派不用场只能坐冷板凳各种稀古怪的小东西说不定在什么特殊场景下能发光发热。
“资料复制途,预估消耗两分钟三十八秒。”墨夜右眼前的光屏弹出一条提示信息。
这是一份非常庞杂的资料,整个资料库占地超过了三千平方米,一排一排看不到尽头的储藏柜里藏着历史曾经发生过的所有,各个时期不同领域的资料。
这还只是索罗尔城的备份,按照歌莉娅提供的情报,帝都星这样的实体数据备份资料局共有三个,规模最大的那个在皇城。
万年以的历史,各种不同历史学家的着作记载,正史野史,那书籍量海了去了。
搜刮资料库并不是墨夜的主要目的,留下复制装置她开始着手另一件事。
索罗尔城的城主是歌莉娅名单的一员,可是这个人一直没有露面,藏的太深了,躲在了索罗尔城最安全的市政大楼里,连家都没回。
如果可以的话他会第一个撤离,可是军部有令,除非有陛下的亲自发送的通行令,否则任何人不得以任何理由离开索罗尔城。
这时候除了被调派来的军队也没有人会傻乎乎的往索罗尔城跑,从地表到地底,索罗尔城此刻都处于全面戒严只能进不能出的状态。
卢成在市政大楼的办公室里坐着,熟悉的人不难看出这位城主此刻严肃正经表情之下坐立难安的焦躁。
随着时间的推进,一个接着一个皇室贵族死去或是离失踪,从第一天的愤怒,自信,到此刻惶惶不安,无论表现的对么坚定,其实他并不确定市政心一定能防住墨夜。
恐惧如影随形的攒紧他的心脏。
他不想死,好不容易走到现在这一步,成为了帝都星九城的城主,他只差一个世袭的贵族爵位了,他一点也不想在成功抵达重点的前一秒被拦下,为什么,为什么偏偏选择了索罗尔城。
卢成的内心无忐忑,随之增长的还有愤怒。
“空间圣者真的进不来吗?”心里的恐惧不知怎么问出了声。
光脑随即回答道“市政心的空间防御装置已经开启,出自空间圣者之手,防御等级鉴别在九分以,是级别很高的空间禁制,悄无声息被破解的概率非常低,可以忽略不计。”
卢成松了一口气,他相信自己光脑的判断,也相信数据真实,只要墨夜无法进入市政心那他是安全的。
至于墨夜万一心一横准备吞天吞地吞星球呢?
卢成压根不认为一个空间圣者可以做到那样的地步,星级强者也不敢说自己可以凭一己之力毁灭一个星防系统完善的星球。
卢成抬起手臂看了眼贯穿他整条右手臂的种虫,忐忑的心情渐渐平缓,他是陛下选的新贵族,他是一城之主,掌握着帝都九城之一的兵力,不会有事的。
个人战力怎么能与帝国强大的兵力相提并论。
可然而卢成城主忽略了光脑最后一句话的重点,概率低不代表不可能啊。
墨夜作为一个连从客厅回卧室睡觉也不愿意浪费联系瞬移机会的空间魔导师,每天都会不断的感悟空间本源法则,手还有布莱德这样空间大师留下的专业手札,每天反复拆解分析各种结界封禁,算遇厉害的结界一时间想不明白它的原理看不透它的矩阵结构,可是——
套用公式这种事,看着眼熟依葫芦画瓢墨夜还是会的。
谁让卫兰帝国的空间圣者学习谁不好,偏要学习奥斯维德留下的空间异能教材,一不小心同源了。
同样的教材,同样的教学原理,一个是大师亲徒,一个是自学野路子,一个有课外辅导还自带跳级天赋,一个按部班,最后可不有差距了嘛。
坦诚的说,市政心这个空间结界墨夜真没弄明白,结构严谨,设计精妙,同时也具备错误引导的陷阱,是非常优秀的空间禁制,墨夜每走一步都止不住在内心感叹禁制的精妙结构。
即使是空间魔导师也不代表能秒秒鈡如入无人之境,可谁让墨夜拜了布莱德这么一个未曾谋面的超越大师级别的老师呢。
布莱德老师的手札里有一个同样类型的矩阵模版,空间禁制的结构,布局,能量节点的安排,空间纬度与轴线折叠的方式,布莱德老师举了一个例子,墨夜仔细的研究过很多遍。
居然有机会可以看到实例也是墨夜始料未及的。
这是一道空间禁制设置的样板题。
墨夜当时在探查并仔细感知了空间禁制之后也很讶异,太巧了。
好考试遇到了自己做过的考题,虽然题目知识点并没有融会贯通,可是过程和答案早牢记于心了呀,这是怎样一种惊喜。
只能说卫兰帝国这波运气不好,那么多模版非得选了一个墨夜钻研无数次的高难度空间禁制矩阵。
一切都是命啊。
墨夜顺利的进入市政心之后心里还默默感叹,平日里多看老师的笔记果然是有好处的。
.............
市政心大楼内部犹如迷宫,下一百零二层,螺旋向下,占地极为广阔,占据着地下城市最心的位置。
在踏进市政心大楼的那一刻墨夜已经意识到这地方对于精神力的压抑和排斥,施放一个一级魔法所需要消耗的精神力翻了十倍不止。
这意味着理论如果施放高级魔法,精神力的消耗将达到非常可怖的数字,现实点来说,这种情况下绝大多数异能者根本无法顺利的施放高阶灵技,即使勉强施展效果也会大打折扣。
墨夜从资料储备库里出来之后一路咬着吸管向走。
心里已经有了判断,精神力核心快速的转动着,这个精神力矩阵并不是拜尔的手笔。
拜尔的精神力装备都带有强烈的致幻效果,个人风格非常强烈,一定要墨夜说那是神经病气质,且极具欺骗性。
这个精神力矩阵显现出的能量波动则截然不同,强势直接,极具压迫性。
强大的精神力矩阵强势的能量波动覆盖着整座市政大楼,相当于给所有人戴了镣铐,束手束脚。
精神力矩阵的核心与整个市政心的各个空间装置是紧密相联的。
墨夜将精神力转换为暗黑属性,这样才能抵挡住精神力矩阵运转所造成的巨大压迫感。
走廊极为安静,白色的墙面一尘不染,泛着金属哑光的质感。
墨夜穿着值勤制服快步行走,没多久便遇了一队人,迅速隐匿在墙角。
“城主已经两天没有离开过市政大楼。”
“他怎么敢离开,墨夜的行踪不定,一个接着一个贵族失踪,多半是没有生机了。”
“可是歌莉娅公主不是还活着吗,之前虽然宣布了死讯,可是我听说他们一直利用歌莉娅公主定位墨夜的坐标。”
“你确定不是墨夜利用歌莉娅公主逗我们玩?”
“空间圣者啊,我也不敢离开市政大楼,谁知道她会不会埋伏在市政心外。”
“面不是承诺已经调派一组虫奴精英吗,这都多少天了,为什么还没来?”
墨夜静静的听着没有打断他们,她也想知道为什么还没有等级差不多的追缉者出现,继续这样下去她会以为卫兰帝国有什么阴谋。
“人是派了,可是听说在来的途遭遇了意外,失联了,另外派了一队人。”
“失联?”
“难道是墨夜的同伙?”
“管这么多,我们也帮不忙,赶紧的把这一季度角斗联赛的决赛安排好,陛下很重视,我们是直属部门更要抓紧,不能出一点纰漏。”
“呵呵,这一次好几个参赛的贵族都失踪了,联赛还能继续?”
“他们死了,自然还有其他人顶,只要陛下愿意还在这赛自然还能继续。”
“可是好好的一队人怎么说不见不见了。”
“谁知道呢,这件事消息封锁的很紧,本该是直接传送到市政心的,可是......”
随着这几人走进一间办公室,声音越来越小,直至再听不见。
墨夜看着远去的几名政府工作人员,派来对付她的人居然在半路失踪了。
特意派来针对她的追缉小组,无论是人也好虫族战士也罢,绝对不可能是战力不足的废柴,可是这支队伍却在半途被拦截没了踪影,以至于影响到对墨夜追缉计划,这实在有些匪夷所思了。
半路被召回的可能性更低,到底是什么事让帝国政府连缉拿追到家门口的墨夜都顾不了?
这事实在是很蹊跷。
墨夜正皱眉思索时,脑海传来小七的呼唤“主人,黑客已经成功进入了市政心的络终端,接下来一段时间我可能顾不你了。”
墨夜理解的点头。
索罗尔城的市政心外有军队埋伏,防御系统也全程开启,失去墨夜的定位坐标之后,作为整个城市最为重要的核心心脏市政大楼被重重叠叠的保护起来。
可是这世没有日日防贼的,一天两天他们维持这样的戒严,难道还能日日夜夜年年月月都这样守着?
“长官,这样下去不行。”
“不过才三天,索罗尔城那些贵族已经蠢蠢欲动,时间继续拖延,再有人失踪死亡,那些贵族不可能坐得住。”
尉说着顿了一下,面露忧色,继续说道“如果墨夜有意制造更大的恐慌接下来她可能会对平民下手了。”
“不是没有这个可能,要知道她不是星盟的军人只是探索者而已,更何况她与帝国积怨极深,难道我们要把希望寄托在敌人的人品?”
墨夜知道自己不会对普通人下手,卫兰帝国政府和军队可不敢这么天真的相信这事儿,因此也越发的难耐不安,时间越长这种焦躁也越无法掩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