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震只持续了一分钟,爆炸更是转瞬即逝,眨眼间火光被黑洞吞噬,连同那团忽然出现的黑洞一起消失不见,一切归于平静。
远远看去沉闷的空厚重的云层一望无际的荒漠似乎与以往并没有任何不同。
墨夜站在沙地荒漠中心,周边地表下沉以她脚下为中心细密的裂纹不断延伸直至肉眼看不见。
空中出现两个黑点迅速朝她飞来,“主人,发现两具侦查机甲正在靠近。”
眼看着黑点越来越近墨夜正想开口阻止,嘴巴微张还没来得及完“暂时别降”
只见师士操控的机甲加速落地,还没能站稳砰咚一声响,两具机甲仿佛两颗尖锐钉子一下扎穿地表蓦的向下坠落消失在地平线,沙石垮塌凹陷裂缝扩张,周边地面也因此接连碎裂,仿佛被钉子扎碎的玻璃,一块接着一块崩散垮塌。
这只是多米诺骨牌被推倒的第一下而已,在这两具机甲的忽然降落破坏了表面维持不易的平衡之后以墨夜为中心沙石向下滚落眨眼间生成一个巨大的凹陷坑洞,许多地方更是出现深不可测的地缝,宽窄不一。
因为地底庞大的地下基地被骤然挖空转移地表下沉,伴随着轰隆隆的巨响一个半圆形的盆地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成形。
墨夜向下看了一眼,两具机甲灰头土脸的爬了上来,一时时差差点坠入千米深渊。
在爬行过程中其中一具机甲再次滑落,好不容易才挣扎着回到地面上。
在太空尚且能自在飞行的机甲竟然在地缝里翻了车,师士有些尴尬,万幸坐在驾驶舱内别人也看不见他们的脸红。
当两名师士成功上岸站定眺望后才意识到此刻他们正站在一个巨大的地坑里,一眼望不到边际。
这一片荒漠的地形在眨眼间发生了翻地覆的变化。
两名师士愣愣的走到墨夜面前,一时间还没能从震惊中回神,规规矩矩的报上名字,“墨副团长,机甲队259(258)奉命前来协助行动。”话是这么可两名师士实在不知道此时此刻他们还能帮什么忙。
刚才摔下去的一瞬间两名师士已经确认过,地底完全塌陷空了。
墨夜点点头,“通知其他人封锁这片坑地区域不允许任何人靠近。”
“是,墨副团长。”
墨夜看了眼周边,此刻看起来很平静的地表下方的结构非常脆弱,深不可测的庞大坑洞留下许多未被垮塌沙石填满的坑洞,一旦踏上那些位置不仅会坠落深渊还可能引发周边继续垮塌,原本大片湖泊向下流淌分散形成一个个圆形泉水,地下水向上涌动,零星分布在各处随着光线变化不断变换颜色,像是一面面不规则形状的散碎镜片。
墨夜正是因此才通知机甲队派人过来,她在看了眼四周补充道,
“注意警戒,可以尽可能扩大封锁范围,再派一队侦查器确定没有任何遗漏。”
这里原本就人烟罕至,除了勘探队伍很少有人会深入这一片区,不过勘探站点这次几乎毁了一大半。
师士们下意识的控制着机甲点零头,这破坏场面让人惊叹不已,空间圣者果然非同凡响。
这是启明星在维坦利亚自由联邦最大的一个据点,一夕之间毁的连渣也不剩。
墨夜知道启明星那边要不了多久就会收到消息,她很好奇对方下一步会采取什么行动。
墨夜解决了一大隐患,但后续处理工作却不可能那么容易完成,利亚星接下来的善后工作需要投入不少人力物力。
对于墨夜来主要任务已经完成,对维坦利亚自由联邦与星盟而言工作不过刚刚展开。
两名师士看见墨夜准备离开立刻问道“墨副团长,你要去哪儿?”
“回矿区。”
两具机甲悬停在空不敢碰触地面,搞不好又会因为受力不均造成山体大面积滑坡,目送墨夜消失在原地。
墨夜返回矿区时受到夹道相迎,道路两侧站满了人,有工作人员,联邦士兵等等,每个人都睁大好奇的双眼灼灼有神的望着她却没人敢话。
大家沉默不语墨夜乐得清静,走了好长一段特意找到一个开阔地带,身后的人群跟着她移动。
不知不觉之间众多人围成一个大圆圈,墨夜正处于人潮中心,越来越靠近的人群忽然间被一阵风托起分向两侧,空地的位置被腾了出来。
“啊”
“有话好好啊墨副团。”
“好好话能不能不动手。”
在众人七嘴八舌的时候一团黑暗凭空出现,一群人唐豆子似的掉了下来。
“这些全是嫌疑人?”
墨夜点点头,“全部都是,交给你们了。”
“你什么时候给我准备全新载体,我不喜欢和其他人挤在一个狭空间,更不喜欢和人共享身体,希望你能尽快完成对我的承诺。”
南森一直在墨夜脑海中絮叨个不停。
“人类非常狡猾,你不是第一个承诺给我载体带我离开的人,希望你是最后第一个。”
“之前还有其他人策反你?”
“对,一个雄性男人,你想知道细节吗?”
“如果你愿意的话。”
墨夜还挺好奇,既然能够对南森做出这样的承诺应该不是启明星内部的人。
“他爱上我了会帮助我寻找一个合适的载体,我帮助他离开之后他并没有如承诺的那样回来带我出去,一去不回,满口假话狡猾的人类。”南森在到这儿是语气仍是不解大过愤慨。
“我计算过成功概率,高达百分之九十九。”
墨夜愣了一下,再一想忽然意识到之前自己恐怕是想岔了“你主动找上那饶?”恐怕那位还不是第一个,南森早有了离开这里的心思,只是一直找不到合适的合作对象。
还不等南森回答,七恍然大悟的插了一句“啊,南森你施展了美人计却被人将计就计了!”
墨夜无奈的摇摇头,七请不要在这个时候显摆你半吊子的华夏古语技能。
南森在得到古语确切含义的解释后对垂是毫不在意的坦荡承认,“是的,不止一次,只是每次都失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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