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了黄金,波兄弟显得很激动,尤其是波弟,竟然拿了一把军刀,正在船的一侧画什么东西,我不解的问道:“你这是干什么?”
“哥啊,你是不知道,我现在做个记号,然后等我们上岸的时候,就直接下船打捞,到时候不是装运起来方便么!咱船下面,肯定有更多的宝贝。”
我听了好笑,这分明就是现代版的刻舟求剑吧,而波哥笑了起来:“弟弟,你别傻了,还是挺老板怎么安排吧。”
我从船舱里面拿了一个浮标,我将浮标放在了海面上,又延长了一根先系着铁球沉入了海底,正好浮标还在海面上飘动,我说道:“这下面肯定有东西,不过就我们现在的装备,恐怕没打捞上来,自己就先淹死在里面了。”
“是啊,我听说这里有鲨鱼,每年不是有很多下海捞蛤蜊的人么,都被鲨鱼拖走了。”肯利达说道,看起来心有余悸的样子。
肯利达的事情我也听说过,本来肯利达有几个亲生兄弟,后来在一次出海捕捞的时候,忽逢暴风雨,兄弟几个为了多捞一些鱼,于是就冒险去了深海,然后出了肯利达一个人,其他人都淹死了,最后尸体也找不到,也就是因为那一次,肯利达欠下了大量的债务。
我拍了拍肯利达的肩膀说道:“你认不认识这里有会水的人,比如很能潜水的人,虽然波家兄弟水里功夫很了得,但是他们缺少经验,我怕出危险。”
肯利达思虑了片刻,突然仿佛想到了什么,他说道:“说起来,我还的确认识这样的人,这个人在一个临海不远的荒岛上过日子,寻常也难得来一次小镇上,都是来买一些生活必需品,为人跟孤僻,不过本事很大,他每次到小镇都是游泳过来的,年岁大概在四十多,但身手十分了得,我听说他曾经还是一个国际雇佣兵,后来来到这里养老而已,似乎还是个中国人。”
被肯利达这么一说,我也来了兴趣,我说道:“你跟我说他叫什么名字,回头我去拜访他,这个地方竟然藏着那么多的宝藏,留着也让我们惦记,不如联合一些强人将其瓜分就就是了。”
众人都说好,尤其是波家兄弟,这辈子没见过黄金,开心的手舞足蹈,差一点就从船上落下水。
肯利达说,那个中国人叫做关山河,大概形貌特征他给我描述了一下,但等我去乘快艇去荒岛上找关山河的时候,我还是被关山河的形象给震慑了一下。
他有着一脸邋遢的胡子,头发是光头,一道大疤从脑门一阵划到了下巴,他正在钓鱼,光着膀子,露出了一身爆炸性的肌肉,肌肉上布满了各种伤痕,他也看到了我,看我的眼神十分冷漠,残忍。
那种眼神就仿佛是见惯了生死,已经将普通人当成一团会行走的血肉一样。
荒岛不大,最多也就一个篮球场大笑,一边是有个破陋的木质房子,另外一边则是一块田地,里面种着已经焉了的蔬菜。
关山河默默的站了起来,嘴里咀嚼着什么东西,我一看他的手我就发现他正在咀嚼一块生牛肉,我将船停在了边上,朝着他微笑了一下,但关山河似乎不给面子,他冷漠的看了我一眼,用带着潮汕口音的普通话说道:“中国人?”
我很惊讶他的眼神竟然这么毒辣,忙到:“你怎么知道我是中国人?”
“看你小子细皮嫩肉的,还是个江南片子,你来我岛上干什么,我这里不欢迎陌生人。”关山河继续吃着他的生牛肉。
我知道在这时候,发香烟这一套是不可取的,我索性开门见山说道:“我有事情想要你帮忙,看在大家都是中国人的份上,不如帮我一下,好处绝对有。”
“我只会杀人。”关山河说道,“我并不介意在我的岛上多一具尸体,成为种植作物的肥料。”
“那你试试看。”我笑道。
关山河踢开了屁股下的凳子,二话不说就朝着我跑了过来,皮球大的拳头,狠狠的砸向了我的脑袋,而我鼓足权利也挥出了一拳,而这一拳带了我三分的道行,原本像我这样的修道人士,身体素质就要比普通人强得多,这一拳下去,关山河顿时被我的拳劲给逼退了好几步。
我暗道这家伙十分了得,竟然能承受我这一拳头并且没有倒下,他值得我划船来寻找他。
关山河目光变冷:“你是他们派来杀我的么?”
“他们?”我眯起了眼睛,“我还是原来这句话,我想让你帮忙。”
“看来你不是。”关山河捏了一下拳头,此时气势如旧,依然不甘示弱。
这关山河绝对是一条硬汉,我心想,我走进过去,说道:“你在这里应该已经很久了,在这里的中国人只有两条路,要么就是来逃难的,要么就是来发财的,我说的是不是?”
“那么你呢?”关山河直截了当。
我笑道:“我被人冤枉了,杀了两个女人。”
关山河目光一缓,他上下看了看我说道:“进来说话吧,小伙子。”
关山河带着我来到了他的破屋里面,此时我看到他房子里面空空如也,只有一张干草堆成的床铺而已,其他就是几个木桶,里面装了一些生活必需品,都堆放的十分杂乱。
关山河将一张矮桌子上的杂物倒掉,用两个杯子放在上头,然后到了一些白酒,但这些白酒很腥臭,我不由得皱紧了眉头。
“这是臭鱼酒,我从大马带过来的,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我看在你跟我是中国人的份上,不跟你计较,但喝了这杯酒,你给我立刻滚蛋。”关山河霸道的说道。
我将酒水一饮而尽,不得不说,这个酒非常之烈,仿佛就是在喝纯酒精一样,十分呛口,我说道:“我长话短说吧,我在这里发现了一个海墓。”
话音刚落,关山河站了起来,悻悻的看着我:“你说什么?”
“以前泰国沿海的一些贵族都喜欢让自己坐在一艘船上,船底凿洞,然后予以海葬,这边是泰国湾,类似的海葬很多,如此一个宝藏,你在这里生活了好几年,难道不觊觎么?”我说道。
关山河笑道:“又是一个双手沾满铜臭味的商人,我并不讨厌中国,但我最讨厌你们这些为了利益不折手段的人。”
“我答应你,如果你跟我一起行动,我们五五对半分!”我斩钉截铁。
关山河浑身一震,二话不说,立刻拍案而起:“成交!”
这观念的转变,太让我惊讶了,我本来还以为要来一番讨价还价,却不料他答应的那么痛快,我看了周围一眼,我说道:“跟我回海边吧,这事情紧急,我担心放在海面上的浮标被浪头冲跑了,到时候就连个屁都没有了。”
关山河当即从泥地里面挖出了一个木匣子,里面竟然是一些枪支弹药,还有一把带着血槽的马来弯刀,我看到那弯刀我不禁问道:“你以前是在大马工作的?”
“我是在大马杀人的。”关山河用手指搓了一下刀刃,满意的点了点头。
我心道既然他答应了,那就最好了,于是就和关山河返回了岸上,而此时波家兄弟已经等急了,看到关山河来到了岸上,肯利达当即过来发香烟,但关山河似乎不抽烟,摆了摆手就走到了一树下,背靠树干从怀里拿出了一个金属酒壶,喝着他自个儿的臭鱼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