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这张桌子拆开,果然桌子里面有一个夹层,然后我们撬开了桌皮之后,发现了一张完整的人皮,并且人皮已经被晾干了,是一个完整的妙龄少女的人皮。
此时关山河说道:“这东西我以前见过,在马来群岛上有很多巫师,他们用将已满十七岁却未满十八岁的少女囚禁起来,给他们喂好吃的东西,这些食物是特别调制的,然后吃上半个月之后,皮肤会变得十分有光泽,然后这些畜生就会活生生的将女人剥皮,一般是从嘴角开始下到,这是为了不破坏整张人皮的完整,不少欧洲有钱人都喜欢收集人皮制品,听说人皮制品会给人带来好运。”
我听得大骇:“如今还有?”
“那是当然,在马来西亚有些地方还落后的很,甚至于我还亲眼见过人彘!”关山河正儿八经的说道,“人彘你应该知道吧,是被砍去双手双腿,挖去舌头和眼睛然后饲养在一个巨大的瓦缸里面,瓦缸是被封死的,而据说这样的人彘可以看到一些平常人看不到的东西,尤其是一些鬼物,有些有钱人就会高价买一个人彘,养在家中辟邪,而且人彘的生命力极为顽强,传说是被巫师下了什么药水。”
关山河有板有眼的说道,我听得头皮发麻,我说道:“这样残忍的事情,政府不管?”
“管?”关山河冷笑道,“管得了么,他们地方的领导人也很惧怕这些巫师,传说巫师会招来一些死人头,在千里之外能够咬死被诅咒之刃,你知道死人头吧?曾经我跟我的朋友在一次行动中,亲眼看到十来个人头在天空中飞行的场景,那些人头脖子上的断口处,被缝上了一块白布,然后还吊着一个铃铛,也许你没听过那种铃铛,听起来声音很微小,但实际上那微小的声音仿佛是尖刺一样,刺入人大脑十分痛苦……”
“那是摄魂铃。”我说道,“这东西邪乎的很,一般人没有防备的人听到,恐怕就会自相残杀,到时候人就变成了一头野兽,我也是听我师父说起过的,但实际上真正的威力我也没见识过,不管是正道还是邪道,见到降头师一般格杀勿论,原因很简单,降头师中有一味道具就叫做道心,就是修道之人的心脏,修道之人因为修行的关系,体内都包含着天地正气,而降头师通常没什么道行修为,但其手法之残酷,其法术之血腥,乃是修道人的公敌。”
“那这个海盗船上岂不是?”关山河瞪大了眼睛,仔细观察四周围。
“的确周围有点不对劲,而且这里有降头师存在的痕迹,我感觉,其中一定藏着什么秘密,而这艘船一张飘荡在海上,你想啊,这船的历史起码有百年了吧,但却没有沉下去,足以说明上头加持了法术,或者设置着奇怪的机关。”我解释道,此时我将周围的杂物都推开,发现在几口箱子的后面,有一个布帘,布帘已经破破烂烂了,我找老关拿来了马灯,立刻拉开了布帘子,却不巧力气用的太大了,也许这布帘本来就非常脆弱,布满了蛛丝网,被我轻而易举的就扯断了,但布帘的后面,却是一个个铁架。
而在铁架上,放慢了玻璃罐子,仔细一看,里面竟然都是装着福尔马林,淡黄·色的液体里面还浸着各种奇怪的东西。
我拿起了一个玻璃罐子,发现里面竟然装着几条浑身发黑的蛇,这时候老关走过来说道:“黑曼巴蛇,有剧毒,不过蛇肉很好吃的,只要挖掉它的毒腺,这蛇肉的嚼劲不亚于牛肉。”
我笑道:“你还真是什么都迟。”
“我的工作都是在东南亚活动,你也知道,各种岛屿上面,什么都少,就是树林多,树林一多了,各种蛇类也就多了。”老关耸了耸肩说道。
类似于黑曼巴蛇之外,我还看到了很多毒物,比如是南美箭蛙,印度眼镜王蛇等各种稀有的东西。
不过在第二个架子上,竟然都放着人的器官,让人发指的是,其中还存放着一个小孩子的尸体,那孩子不过才刚出生而已,肚皮上的脐带都还没有被剪断,但保存的相当好,我看的入神,但此时那小孩子的眼睛突然睁开了,吓了我一条,我再仔细看过去的时候,发现并没有张开,也许是我看错了,出幻觉了也说不定。
而此时我们越深入,看到的稀奇古怪的东西也越多,甚至于在最大的一口玻璃缸内,竟然泡着一具已经被挖空赌场,砍掉头颅的尸体,但福尔马林将尸体保存的很好,只是因为没有头颅,看起来十分渗人。
“离开这里吧,其下一个房间看看。”老关说道,“娘的,这降头师还真不少什么好东西,杀了那么多的人。”
“这应该都是一些被拐卖的奴隶吧。”我有一句没一句的说道。
老关惊讶的看着我:“你又是怎么看出来的?”
“既然是一百年前,也就是十九世纪的时候,那个年代不是都盛行拐卖人口么,我还记得当时好一部分的过人都被赶到了无人岛上做苦力,一批批的过去,然后死去的人都是用拉煤矿的车一车车拉出来的,不过据记载,这些尸体都被卖掉了,我想卖掉的尸体应该跟这些海盗船脱离不了干系……”我解释道。
老关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也不说话,我们离开了这间布满材料的房间之后,就处在一个宽敞的卧室里面,这里十几张床铺,都是三层床铺的,排列的很密集,在床铺上也都是一些刀剑的痕迹,一看就知道,这床铺应该是被刀砍过,然而一阵脚步声突然闯入了我的耳朵里面,我浑身一激灵,立刻回头,老关站在我身后说道:“怎么了?”
“不对啊,刚才你听到脚步声了没有?”我连忙说道。
老关摆了摆手:“你是一路来神经太紧张了,导致的幻觉吧!”
“去你的,老子的耳朵可比你的眼睛灵验的多了!”我连忙在四下一阵瞧看,突然发现在地板上出现了连续不断的血脚印,而且刚才我们进来的时候,地上布满了灰尘,也没有发现这样奇怪的现象,莫非这脚印是凭空出现的?
显然老关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他跟我一起寻找着脚印的踪迹,我看着脚印湿漉漉的,显然是刚走过不久,还没有干透,再加上这是一艘无人的幽灵船,这脚印的出现,仿佛是一根大锤,狠狠的敲击在我们原本就紧绷的鼓面上,激起了万重浪。
我看着老关,老关也看着我,他表情极为精彩,又是兴奋,又是惊恐,还带着一种战栗的感觉,他一手握紧了拳头,另外一手已经将腰间的马来弯刀给拿了出来。
我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示意他不要说话了,我小心翼翼的提着马灯,顺着这个脚印往前面走去,我们离开了卧室,并且来到了一条修长的走廊上,走廊的两边都是一些画像和杂物,画像比甲板上的画像更加模糊,基本上已经没人型了,看起来就仿佛是抽象画一样,而杂物上面已经蒙上了一层灰尘。
我看到在墙壁上又出现了一个血手印,这时候,一种未知的恐惧在我们两人中间弥漫了过来,突然老关大叫道:“老冯,你看!”
我正要骂他,但却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在马灯的照射下,地上出现了三个影子,其中两个是我和老关的,那另外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