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走的很快,周围山清水秀的,根本是无心观看。
圣主气极,微微跺脚,轻身而起,如离弦之箭般瞬间便超过了男子。
“哼,你今日若是追上了我,我就不怪你了。”圣主说完就更快了。
男子很无奈,看着前面白衣飘飘的女子,也提气飞身追上,不料却怎么都追不上,他快她就更快,他慢了她也就慢些。
就这样一个跑一个追的过的许久,男子不行了,,纵身一跃上了旁边的树,枝繁叶茂的,挡住了他的面容。
前面的圣主时时注意着后面的呢,看到男子不见了,气哼哼的,立在那处踢踢踏踏的,踩坏了不少花花草草。
又不忍心,抬手轻抚,花草们又都精神抖擞了。
圣主站起身朝树边走去,抬起头朝枝丫间喊了起来::“喂,你怎么这样?”
男子飘飘忽忽的声音传了下来:“我又追不上你,干嘛要追?”
圣主一噎,丧气的不行:“你都没用力,怎么就知道追不上,哼。”嘴里嘟囔完就坐在树下,也不理树上的人了。
树上的人透过那些碧绿的枝枝叶叶间,看着坐着的女子抱着膝盖,顺直长发四下披散开来,阳光下像是一片又亮又滑的丝绸。
定定的瞧了好久,冷不防女子转头,两人隔着许多叶子四目相对,脸庞看着隐隐约约的,圣主脸霎时便红了。
男子眼神也开始有些躲闪,女子他见的极少,这般女子,他见的更少。
脸庞红润润的,唇不点而朱,像极了那夜间室内开的红莲,一双眸子像是一汪清泉,只看着便觉得像是要会说话了。
“喂,你前几天去哪了?”
“我回家了。”
“你家在哪啊?”
“嗯……在这燕云州的中间。”
“是嘛?我家在燕云州最北边,我家可漂亮了,你要不要跟我去看看?”
……
“喂,你去不去啊?”
“喂,你等等我啊。”
……
声音越来越远,渐不可闻。
花羽再次醒来的时候,床边有个人趴在一边睡的正香,花羽瞬间想起梦里那似丝绸般的乌发,整个人瞬间清醒了。
一边的小哑巴也醒了,看到花羽醒了,连忙伸手过来扶,花羽捂着额头,靠在枕头上。
小哑巴担心的看着花羽:“你没事吧?”又连忙端起一边炉子边放着的盒子,里面是一碗药汁。
“来,把药喝了,你就会好起来的。这可是我们冰城最好的大夫开的药,可有效了。”小哑巴说的眉飞色舞的。
花羽轻轻道谢,准备接过碗喝药,不料小哑巴却不让:“你好好躺着,我喂你喝。”
花羽无奈,一勺接一勺的喝了起来,苦的整张脸都僵了。
“小,小哑巴,你给我一口气喝光吧,太苦了。”花羽受不了了,这药比黄连还要苦,太难喝了。
小哑巴呆呆的将碗递了过去,看着花羽一口气将药喝完,一脸的崇拜。
“花羽,你真厉害,这药苦的要命,你是怎么喝下去的?”
花羽此时满嘴的苦味,只觉得味蕾都被苦的麻木了,脸扭着不停抽搐。
“来,这是糖,你快吃,可甜了,喝完药吃这个最好了。”小哑巴朝花羽嘴里塞了个东西,花羽正苦的话都说不出来。
忽然嘴里的糖就开始泛着丝丝的甜,花羽又喝了口小哑巴递过来的水,总算是活过来了。
“谢谢你,小哑巴。”花羽有气无力的。
“没事,没事的,你可真厉害。”
花羽苦笑不已,这小哑巴极为单纯,行事单凭心意,也不知怎么在这城主府活下来的。天双城城主府里,太笨的人可混不久的。
“小哑巴,隔壁的人醒了么?”
小哑巴摇头:“没呢,前辈不知道怎么了,大夫也看不出来什么原因,只说身体无碍,可就是醒不过来。”
花羽闻言久久不语,王羽体内力都被抽的一干二净,神庭也是空空荡荡的,这是怎么回事?
“花羽,你要不要吃些东西,吃完你就可以去看看前辈。”小哑巴将保温的食盒端了出来,一碗肉粥,一碟小青菜,一碟子不知道什么的肉。
“谢谢你,小哑巴。”花羽边吃边与小哑巴说话,打听了下这城主府。
这冰城历史悠久,丁家执掌冰城已经将近千年了,传到如今现任城主丁瑞手上。如今冰城也算安居乐业,丁瑞对城中的人也算不错。
小哑巴的言语中对丁瑞十分推崇,直把丁瑞夸的天上有地下无的,花羽轻笑,小哑巴得意洋洋的。
“花羽,你也觉得我说的对是么?”
“什么对?你说了什么?小哑巴,你就是这么称呼客人的?”丁瑞老远就听到小哑巴聒噪的声音了,还未进门就吼了起来。
小哑巴耷拉着脑袋,不敢回嘴。
花羽看的心里暗笑不已:“城主大人,没事的,我很喜欢小哑巴,我本来就叫花羽,这么叫也没事的。”花羽顿了顿:“若是城主大人不介意,就叫我花羽吧。”
丁瑞礼貌颔首:“那我就从命了,花羽,你感觉如何?”
“多谢城主关心,我觉得好多了。”花羽是真的很感谢丁瑞,不管他救自己跟王羽是出于什么目的,可确实是自己的恩人。
小哑巴听两人说话,眼睛咕噜噜的乱转,看着丁瑞丝毫不眨眼,丁瑞也像是习惯了一般,没有一点不自在的感觉。
寒暄了一会,丁瑞便走了,小哑巴扶着花羽往旁边厢房去看王羽。
王羽依旧是无知无觉的模样,昏睡着,花羽心中叹气,只觉得自己真是没用,王羽出事,自己什么都帮不上。
但还是将力探出,从神庭而入,一路往下,花羽也不顾胸口疼痛,只将力透出。既然王羽体内的力都消失了,那自己就将力灌进去。
这次醒了之后就没有再昏睡了,花羽一天两次的将力灌进王羽体内,只是王羽神庭极大,花羽的力简直微乎其微。
只是花羽认定了目标就不会放弃,每日将药亲自灌到王羽口中,以力服之。王羽无知无觉,根本没有吞咽的动作,花羽只能用力一遍遍的替他疏松经脉脏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