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边说着边恶狗扑食一样扑向沉欢,沉欢抬腿用力一脚踹出,跟着起身冲过去,将人按在地上,手里拿着之前男人砍她的刀,毫不犹豫一刀砍在对方脚上。
“啊!”
男人惨叫一声,用力挣脱沉欢的压制,手里摸到一块电池,一下砸在沉欢头上,沉欢瞬间感觉脑瓜子嗡嗡的,她没有动用能力,嘿嘿笑了两声,反手一刀砍在对方手臂上,如愿听到了对方的惨叫。
男人还挺能忍,被砍伤也不放弃,又打了沉欢几下,就在沉欢觉得自己还要死一次的时候,蜷缩在地上的女人不知道什么时候爬起来,手里拿着一根钢管,照着男人后背就是一钢管,在男人反应过来之前,她劈头盖脸打了十几下。
男人一开始被打懵了,抱着脑袋滚到一旁,等恢复点力气,他再次瞅着机会爬起来,朝着女人冲撞过去,女人被他撞倒在地上,他手里拿着电池又开始砸。
沉欢提着菜刀站起来,在后面几菜刀砍下去,男人腰上汩汩往外冒血,渐渐的失了力气,颓败地软倒下去,被女人推到一旁。
他倒在地上,眼神凶恶地看着两个女人,朝她们做了个威胁的手势,声音有些虚弱地问道:“你们敢杀人吗?”
沉欢蹲在一旁,开始嘿嘿傻笑,笑着笑着,一刀剁在他另一条腿上。
“啊!”男人发出高昂的惨叫声:“贱女人,臭婊子,有本事你杀了我!”
沉欢沉默不语,只是又砍了几刀,直到男人昏昏沉沉,动弹不得,她站起身,在侧边桌上拿过一个杯子,慢条斯理地走回来,蹲在男人面前,看着不远处被打翻在地的盒饭,她笑了笑。
“喜欢吃芹菜啊。”她晃了晃手里的杯子:“那血一定很干净,呼……死亡的味道,真香。”
她变态似的猛吸一口,鼻腔里的血腥味已经不像她刚来时那样,刺激又恶心,反而透着一股诱人的香味,让她食指大动。
男人眼神逐渐恐惧起来。
他不相信鬼神的,但他明明已经把人杀死,脑袋砍成那个样子,她怎么还会活过来?
她不是人。
她不是人!
他惊恐地看着沉欢用菜刀切开他的胸膛,接满一杯鲜血,不知道是太久没动手,还是刚才被打的头有点晕,过程中出了不少岔子,让她整只手上都沾满了鲜血。
这个过程不仅是变成受害者的男人惊恐,浑身是伤的女人也不可置信地看着她,一时间不知道谁才是那个变态连环杀人犯。
沉欢注意到她的视线,很友好地露出一个笑容,客气问道:“要不要来一杯?”
女人顿时脸色煞白。
担心那个男人死的太快,沉欢抬手将杯子里的鲜血一饮而尽,扔下杯子,把人从地上提了起来,男人失血过多已经意识昏沉,被沉欢扔在椅子上,有些不受控制地往下滑。
“你猜我敢不敢杀了你?”
男人瞪起眼睛,像只濒死的豺狼,眼里尽是不甘,眼神略带疯狂地看着她,好像笃定她不敢动手。
“喂。”沉欢朝一旁的人问道:“要报仇吗?”
女人恍惚地从地上爬起来,犹豫片刻:“我想报警。”
“呵。”沉欢嘲讽道:“知道如果没有我,你会死的有多惨吗?虐杀,分尸,尸体丢进江里,你的亲人会有多痛苦?你报警,他最多判个死刑,一颗子弹,死的多轻松啊,啧啧,你就甘心?”
沈言涟想到自己被他发现时慌张,被他打倒时的绝望,想到自己母亲就是死于他手,心里罪恶的种子开始发芽。
对啊,如果报警,他只有可能被枪决,死的太轻易了。
怎么配得上他犯的罪?
怎么对得起那些被他虐杀的人?
沉欢看到她眼神的变化,心里很满意,她暗自往男人身体里松了一些生机,看着他悠悠转醒,惊讶于身体的变化,甚至还想反抗。
沈言涟冲上来,拿起菜刀就要动手。
“等一下!”男人终于意识到对方真的敢杀了他,他不想死,于是开始替自己脱罪。
“你妈不是我杀的!我知道凶手是谁?只要你放过我,我就告诉你。”
沈言涟当然不信。
“我说的都是真的,你妈死的那年我不在榆桉,不过她的事很多人都知道,真不是我杀的。”
沈言涟笑了笑:“很多人都知道,那我为什么要从你的口中知道呢?”
说罢,她毫不犹豫一刀砍下去,顿时鲜血四溅,感受到脸上温热的血液,沈言涟心里恐惧的同时,竟有种诡异的满足感。
想到新闻上被他虐杀的十几个女人,她们每一个都死状惨烈,最恐怖的尸体被分成上千块,除了那些,可能还有没被发现的。
这样的人,她怎么能放过?
沈言涟心里除了虐杀时异样的刺激和快\/\/感,还感觉自己现在站在正义的顶峰,她是在为民除害,如果不杀掉他,他会害死更多人。
她是在为民除害。
本着这样的想法,她用力砍了几十下,直到男人的脑组织和鲜血流满整个椅子,沉欢才伸手抓住她的手。
“好了。”
沉欢把那把菜刀丢到地上,看着身上溅满鲜血的人,道:“发泄够了就得了,我还有用呢,去洗洗手,然后回去吧。”
沈言涟愣愣地去洗了手,被沉欢推着出了大门,铁门在她面前被关上,响动传来,她仿佛惊弓之鸟,想起自己刚才疯狂的举动,沈言涟自己都恐惧不已。
她杀人了!
沈言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那个地方的?
她一路不要命似的跑回家,推开筒子楼老旧的门,房子里很安静,晨光熹微,这里却没甚光影,十分黑暗。
她在玄关的黑暗处站了几分钟,直到帘子隔开的隔间里传来撕心裂肺的咳嗽声,她才回魂,快步走过去,沈言随睡得很不安稳,好不容易停下咳嗽,呼吸声又沉重起来,喘了几口气才好些。
听着弟弟艰难的呼吸声,刚才还觉得自己疯狂恐怖的沈言涟渐渐放松,她不敢想如果没有那个陌生女人,她被杀了,弟弟要怎么活下去?
杀人……
杀人而已,至少死得不是她。
如果当初母亲也能杀了对方,即便坐牢,他们还有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