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快收起来吧,我,我看到了,只是不知道我该怎么做?”
“兄弟,能在城里给我找个活干嘛?我在这村里实在是受不了了。”二嫂说着话,眼泪簌簌的流了下来。
寡妇门前是非多,这话不假。二嫂一个人也够苦的了。可是,他一个没有家的男孩子,怎么能带着自己的嫂子去市里,尽管心无旁骛,但要是被村里人知道的话。会成天大笑话的。
“嫂子,这,这不好吧。”
“孙晨,什么活我都能干,就是不想在村里受罪了,孙朗喝醉酒就来我家,我不敢喊,不敢叫。他不但欺负我,还打我。今天晚上把我弄到沙滩上,丢人啊!”二嫂说着话,哭的更凶了。
“好了,二嫂。这是我的电话号码。你什么时候去市里都行,等你到了咱在一起找工作。”想想以前的堂哥,我毅然做了这个决定。
“真的,你答应帮我找工作了。那太好了。我终于可以不再受人欺负了。”二嫂擦着眼角说道。
离开二嫂的家,我心里挺苦涩的。其实二嫂年龄并不大,跟我同岁。却经历了这么多,吃了这么多苦。作为小叔子,他有理由帮她一把。
第二天,我起的特晚。
老爹和老妈也不舍得叫我,起床的时候都已经块11点了。起了床想着昨天晚上孙朗那丑态,忍不住偷偷的笑了。
洗刷完毕,老妈给他盛上平时最爱吃的杂碎面,老爸老妈亲眼看着我一口一口的吃下去,等我吃完,两个人并不急着离去,而是眼巴巴的看着儿子。
“爸,妈。你们有事呀,怎么用这样的眼光看着我。”
老两口如孩子般的笑着,老爸用手搔了搔后头:“儿子。你都这么有出息了,怎么就一个人回来了呢?”
“啊!就一个人呀。怎么?还要来几个人呀?!”我把最后一口砸碎面的汤水倒进口里。
“就没个女同学什么的?”老妈把我手中的空碗接了过来。
“哦!?原来是这样呀。”我一下子明白了,两个老人在想我的个人问题了,上次打电话还跟我说要给我介绍个农村的女孩来着。就装糊涂道;“哪有什么女同学呀。毕业都分手。”嘴里说着。
老两口如孩子般的笑着,我爸用手搔了搔后头:“儿子,你看你都这么有出息了,也老大不小了。是不是该找个对象了啊!”
“啊。回城就找。”我敷衍道。
“今天你二姨给你介绍一个,一会来咱家,你收拾一下啊!听你二姨说,那女孩还是你同学来着……”我爸眉开眼笑道。
一阵汗颜,自己的同学?邻村的。那该是小学的同学吧?我没记得自己的小学同学有漂亮可爱的女生。只好点点头;“随便哦!“
我老爸跑进屋里,我隐约听见他在打电话;“他二姨哩,我问了,这孩子还没有对象,你介绍的那个女孩子要不领过来看看?”
“姐夫呀!这女孩很省心,说不用领,直接她就去你家了,好像她是小晨的小学同学。见面自然是认识的。”我二姨的声音。
“嗯!那我们就在家里等着哈。”
“姐夫,要是成了可别忘了我那20斤猪腿肉。哈哈……”
“肯定的,那是肯定的。”
我脑际有些混沌,见女孩还没来。就打扮整齐,从家里出来,家乡的山山水水还是那么好看,我不自觉的便来信步来到小河边。
昨晚,就是在这里孙朗欺负二嫂,仔细看一眼,两个草垛中间是一些细碎的沙,细沙折折皱皱深深浅浅,想是两个人缠绵悱恻是留下的痕迹。我苦笑摇头。看来农村也是经常发生一些风月缠绵的事情的。
“孙晨,孙晨。咯咯。”一个清脆的声音从小溪的另一边传过来。
回过头,对面站着一个女孩,不高不矮。不胖不瘦,有几分面熟。
女孩看见我转首看她,连竟然红了,人也朝我走了过来。
走近了。看清了。一个漂亮的女孩,中式古典的美,瓜子脸,柳叶眉,杏眼,只是皮肤略微有一点黑,但是这不妨碍她的美,柔顺的头发用一丝巾手帕束在脑后。月白蓝色小花的短袖衬衣,黑色的长裤,白色的凉鞋。
好美的村姑!这种女孩要是能画出来那就好了,可惜我没带纸笔。
“孙晨,你不记得我了?我是苏嫣然呀。”女孩笑着说,露出一排健康整齐的牙齿。
“名字确实有些耳熟,但一时还真记不起来。”我尴尬的笑一笑说。
“贵人多忘事,我是你的同学。还是同桌呢。”苏嫣然被人遗忘并不觉得尴尬。
“晕了!记忆中的同学貌似没有女生呀。”我一脸的迷茫。
“真笨!还没想起来,我是你小学二年级三年级的同学,王家屯小学。”苏嫣然娇嗔的挖了他一眼。
晕死!对呀,自己小学的时候确实曾经和女孩子同桌过,十几年的读书生涯,就只有那一次是和女孩子同桌,对!就是苏嫣然,一个柔柔弱弱漂亮的小女孩。
“记起来了?!”女孩歪着脑袋看他。一脸的清纯。
“呵呵!不好意思,记起来了。”我摸着后脑勺说。
再次仔细打量这位小学的同学来,早已找不到以前的模样,现在完全是一个成熟的女孩子,身材苗条丰满。面庞健康可爱。看惯了城里娇柔的女孩,今天一见苏嫣然竟然完全是另一种感觉,像是一股乡间的风吹在面庞上一样的舒服。
“你这是去哪里呀?”我不想两个人面对面站着尴尬。
“我是专门过来着你的呀!”苏嫣然的脸又红了。
“找我?”
“嗯!就是来找你的。”苏嫣然声音一下子小了很多。
我看着苏嫣然,不知道她到底来找自己做什么。就问道;“你找我有事?”我根本不知道自己的老爸老妈早就看上这位女孩了。
苏嫣然小脸又是一红。“没事我就不能找你了?!”接着又说道;“我听说你回来了,就过来看看,毕竟还是老同学不是。”
我突然觉得自己的这位小学三年级的同学有些可爱,质朴纯真。没有一点矫揉造作,就说道;“欢迎欢迎!”
两个人并排着往家走。村里的妇人们见了啧啧有声。
“看看,这才是一对儿。”
“嗯!听说这小子出息了,咱村修主干道他一个人捐了一万呢。”
“嘻嘻!这女孩也俊。听说她的眼光可高了,镇长家的小子她都看不上。’
“别说,这两个人还真般配----!”
妇人们的话,一句不落得被我们两个人听见了。我从没望这方面想过,所以也不在意,更不好说什么,倒是苏嫣然低着脑袋。脸跟红布一样。
“别听她们胡说,妇道人家。”我对身边的苏嫣然说。
“说就说,我不怕!”
两个人正在说话,妹妹急匆匆的跑了过来。喘着粗气:“哥哥,不得了了,快回家看看吧,镇上的小痞子来闹事了。”
我一阵心惊肉跳,镇上的小痞子怎么会来?难道是昨晚被孙朗给认出来了?
三个人急匆匆的赶回家里。
门口停着几辆太子摩托车,并且围着不少的人。
我拨开人群,回到家里。眼前的一幕令我心潮澎湃。院子里一片狼藉,水缸也已经破了,水流了一地,几只鸡被摔死了,躺在地上流血,脸院子里新栽的几棵小树都被拦腰截断了。还有几个小子正在甩打东西。
“住手。”我一声咋喝。
几个人听见喊声,停了下来,一个染红毛的小伙子咬着牙根斜着眼一脸不屑的走到我跟前;“你叫孙晨?”
“我就是孙晨。你为什么来我家闹事?”此时我平静如水。
“为什么闹事?我还要抄你家。你把我兄弟打成这样……你还有胆子站在这里?”那小子指着孙朗说道。我看一眼头上包着白布的孙朗,想起他欺负二嫂的样子。心里又是一阵愤恨,昨晚出手轻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