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猥琐男并不害怕,从杨柳依的身上坐了起来,站起来就走。
“流氓,流氓!”杨柳依喊道,这个时候,车厢里所有的人都围了过来。
猥琐男噌的从腰里掏出捏一把匕首;“你给我住嘴,老子是逍遥党的,你们都是从蒲城过来的吧。你们也知道逍遥党的厉害。哼----!”说完,拨开人群就要走。
在我的意识里,竟然还残留着‘逍遥党’的记忆,这不是一个友好的称呼,这个称呼很邪恶。
“你给我站住。我不管你是逍遥党还是追魂党,今天都要给我个说法。他无意中说出了天机,这就是习惯记忆的流露。
猥琐男一愣,见有人拦他,匕首一反,漫天画一个弧形朝我斜刺了过来。周围的人吓得纷纷退到一边,说实话,这个男人的匕首舞的还真是不错,跟大风车是的。但是在我面前,那事小菜一碟。
我眼睛一斜,左腿一抖,瞬间一个弹腿以风驰电骋之势扫了出去。那男子和手里的匕首一下子就被踢了出去。
哐当跌在车厢里。我上前一步,一脚踩住他的胳膊,冷冷笑道;“是不是这只手不老实。”
“小子我跟你说,你给我老实点,今天你要是得罪了我,我让你永无宁日。”猥琐男并不罢休。
“我是被吓大的。老子也告诉你,我现在回家过年,我家是杨家镇杨家村,我等你来呀。”
“草泥马,你放开我,我看你你能把我怎么样?”猥琐男有些不服。
我此时脑海眼里充满了愤怒,还有恨,不知为什么?残留的记忆力对逍遥党蛰三个字特别的恨,加上他欺负姐姐。他怎么肯放过他。脚一用力,只听咔啪一声,萎缩男的骨骼顿时粉碎性骨折。
“我草泥马,你就等死吧!等我老大来!”猥琐男继续嘴硬。
“没机会了!”我伸手把猥琐男从地上抓了起来。哐的一拳把列车的玻璃打碎,一抬手,就把猥琐男顺着窗子扔了出去。
周围的人都吓了一跳,这个小子其貌不扬,竟然有这样的威力,都吓得躲在一边,唯恐惹着这家伙。
杨柳依觉得我有些过,就问道;“你咋把他给扔到车外去了,这样还不得跌死?”
“我也不知道,反正我听见逍遥党就觉得不舒服,就想揍他,何况,何况他欺负你。”我脸有些涨红说道。
“这是怎么回事?”列车员走过来时,发现车玻璃被打破了,一地的碎玻璃。
周围的人没有人敢说话,这家伙可不好惹。
“是我打碎的。”我站了起来,说道。
“你用什么打碎的?”乘务员显然不大相信面前这个傻乎乎的小子会把玻璃打破。
“拳头!”我扬起拳头在他的面前晃了晃。
“切!吹牛吧,就你这拳头还能把这玻璃打破,告诉你,这是碳钢玻璃,能承受几百斤的重量,就你!”乘务员露出不屑的神情。
“不信算了。”我说着话一屁股坐在座位上,周围顿时引起一阵哄堂大笑。
“别笑!这到底是怎么弄破的?是不是风太大刮破的?”乘务员问道。说着话,看着周围的人。所有的人笑而不语。
“就是我打破的。你咋不信呢?”我又站了起来。
“明明是拐弯时被风吹破的,咋就成了你砸破的,你要说是你砸破的,要不在砸破一块我看看。”列车员也是个顽主。
“行!你等着。”我说着话,举起拳头对准另一块玻璃,哗的一下就又碎了。
列车员看了。吓得瞠目结舌,这小子的手到底是什么做的,竟然有这样的威力,正要去看我的手,这是列车长恰巧走这边。
“咦!你们走站在这里做什么?哦?怎么破了一块玻璃,两块!”当他看到窗口时。问道。
“报告列车长,刚才山风太大,拐弯时刮碎了两片玻璃,我及时过来处理,没有造成旅客受伤,列车员站的笔直。说道。
我正要站起来说玻璃是他打破的,却被列车员的眼睛逼了回去。
“唉!山风刮破玻璃是小事,只要别把火车刮倒就行,你好好处理一下现场。没有人员受伤很好,我回去给你记功。说完,列车长又去其他的车厢查看了。
我很无语。玻璃咋就成了被山风吹破的了呢!车厢里的人都很无语,这现象很正常,指鹿为马颠倒是非胡言乱语的事情我国随处可见。
又过了三个小时,也就是在下午三点左右的时候。我跟着杨老头和杨柳依来到杨家镇火车站。
杨家镇原先是一个镇子,当年抗日战争的时候这里曾经有过一次着名的战役,后来国家就一直对这片神奇的土地念念不忘。经常来投资建项目,甚至在这里还建了江北最大的物流城,最大的汽车站,当然,火车站也是一流的。起码在国家三线城市内是一流的。
三个人提着大包小包来到汽车站,挤了两个多小时才挤进汽车。腊月23。正是小年,也是春运高峰,年年如此。
汽车好不容易晃晃荡荡的开了,我和杨柳依都不约而同的松了一口气。现在车查的紧,国家为了公民的安全,严禁超载。可是汽车老板往往能想出办法,在车上塞上些马扎子,然后在半路上拾客,做法虽然危险,但是只是想多收入几毛。
其实也怨不得这些老板心黑,现在油价老贵,路桥费也都是天价。他们要是不靠在这个时候多拉几个人,怎么能多挣一点?
车子正扑扑啦啦的往前走,前面有几个人招手,车子就停住了。
车老板嬉笑着把车门打开,上来4个小青年,这四个小青年个头一般高。生的白净,像是学生的模样,买完票以后就拿着车老板给的马扎子坐在过道中间。
这个时候,时间已经差不多已经是下午五点多了,在冬季,外面已经黑乎乎的了。
我坐在外面,杨柳依坐在里面,随着车子的摇晃,睡意沉沉。
“哎!都别睡了。”
一声咋喝响起,我和杨柳依一下子清醒了。杨柳依转眼看看外面,正好在一段荒郊野岭。
“父老乡亲们!首先声明一下,我们不是劫匪,也不是杀人犯,我们不是打劫,也不杀人。只是想向大家借点钱花。”正是那四个小青年,如学生一般的小青年。
杨柳依一怔,又遇见劫匪了,社会这是怎么了?不过她并不害怕。因为有孙晨在他的身边。
“父老乡亲们,我们四个人真的不是劫匪,也不想抢劫大家,我们是在s城的打工仔,工作了一年也没支到工资,叔叔大爷们。婶婶姐姐们,求求你们,每人给我们100块,不多,就100块,我们好回家过个年。
看到这戏剧化的一幕,大家都在心头舒了一口气,包括车老板。
众人刚才都吓出一身冷汗,见事情有了转机,想想100块钱也无所谓,为了大家能过个好年,就纷纷慷慨解囊。不一会就收了3000多块钱。没有人例外,包括我和杨柳依,我们不知道是同情还是其他,总之很情愿的掏了300块。
四个青年拿着钱,眼圈都红了,把马扎子往后一撤。就要下跪,大家伙见状,急忙拦住。四个青年千恩万谢的下了车。
一阵闪亮的灯光划过,杨柳依从玻璃看见四个青年脸上露出的笑容。他们很满足,车上的乘客也很满足。
但是杨柳依总觉得奇怪,这几个人怎么看都不像是打工仔。有几分像学生,说话文绉绉的,她不愿意再想,更希望他们是落魄的打工仔,那样的话至少还算是在人与人之间有一点真诚。
她没有见过真正的抢劫者,但是听说过,记忆特别深的就是《天下无贼》中的那两个笨贼的形象,做贼做到那种程度,肯定是一种失败。
车里几乎所有的人都没有半点的怨言,甚至还有很多人表现出了同情意愿。并说这几个孩子好可怜之类的话语。
杨柳依不愿意多想,靠着窗子,依着我的肩膀,合着眼睛,什么事情都想。
回到家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
杨柳依家的房子还不错,五间大瓦房,只是很空,因为家里已经没人了。杨柳依的妈妈早些年就去世了。
回到家不久,杨柳依的二叔就过来喊一家人吃饭。
杨家二叔见带回个傻子来,问怎么回事,杨柳依直言相告,他们才释怀。自家就这一个侄女,还是大学生,可万万不能嫁给一个傻子。
回到杨家,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我一个人睡西屋,杨柳依睡中间,老杨头睡在在最东面的侧卧里。
躺在床上,杨柳依想着白天的事情,想起凌冰儿,又想起她给自己两颗山参,说是给我煎茶喝,也许对我的病有好处。
便弄了一点人参的根须用茶壶煮了,跟着电影上的样子,熬成一小碗。端到我的房间里。
敲门过后,看见我抖抖索索的在被窝里发抖。
“弟弟!你怎么了?”
“好冷!”我哆嗦着嘴唇说道。
“呵呵!是呀,老家没有暖气,也没有空调,连煤球炉子都没有。呵呵,这回知道农村是什么样子了吧!”杨柳依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