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了毕须博须亚空间内的巨型祭坛算是到手了一半,剩下的一半在于马龙和菲尼克斯能否顺利的关闭位面通道——这几乎是一定的。没了英雄生物的统领,别说菲尼克斯在场,就算她不在单凭加里奥和马龙自己也并非做不到。占地数十里的建筑群落菲尼克斯有天大的本事也带不走,所以它会顺理成章的落到马龙手里,恶魔祭坛已是马龙囊中之物。
直接跳过小型,中型,大型三个阶段,入手就是高档次的巨型祭坛,马龙的运气不可谓不好,可他并不满意。
英雄之魂的出现让马龙明白了一件事,召唤英雄并不是件容易的事,解锁了祭坛权限还不够,想获得效忠于自己的英雄还必须有相应的道具,就比如英雄之魂。从手上这枚英雄之魂的来历可知,要得到这样的道具就必须击杀英雄生物,可英雄生物不是街边的大白菜,以它的稀有第二枚英雄之魂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出现。
直到这时马龙才明白加里奥的出现有多幸运,若非自己达成了完美晋升的条件,金手指又怎会给出那样的额外奖励,在额外奖励时若非有足够的石像怪英雄级的石像鬼想要入手怕是比登天还难。可以说,再想复制加里奥的诞生过程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没想到毕须博须会死在你手里。”
菲尼克斯叹息,马龙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怎听这妞的语气是在为毕须博须抱不平?一个没有瞬间移动和控制技能的法师被战士近了身后击杀,值得奇怪吗?
“毕须博须虽然是英雄生物,不过他的实力并不强,说到单打独斗许多普通的中阶恶魔都能完败他。这个沉伦巫师真正强的地方在于群战,他能复活族内的其他巫师,增加沉伦魔一族的战斗续航力,进而影响战局。”
菲尼克斯这话马龙赞同。说起毕须博须首先想到的就是他那独特的复活术,作为唯一一个能复活沉伦巫师的存在,毕须博须确实有影响战局的能力。他所擅长的并非战斗,严格说起来这家伙属于辅助类英雄,这也是他明明是比沉伦魔战士高一等的巫师英雄却在族内的地位比不过拉卡尼休的缘故。崇拜力量的恶魔不认出身,他们认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拳头。毕须博须远不是拉卡尼休的对手,自然只能屈居老二的位置。
这妞是在告诫我解决一个毕须博须算不得太大的成就,若因此就骄傲自满只会沦为他人笑柄。
马龙抓了抓头,他并非不识好人心的家伙,也不是听不得逆耳之言的人,对于自己有益的话从来不吝接受。
“我这个人很有自知之明的,殿下不必担心。”
马龙一直觉得人贵自知这话说得很有道理,一个人连自己有几斤几两都不清楚,这样的人能靠谱?其实菲尼克斯的话也给马龙提了个醒,毕须博须的实力只相当于普通的中阶恶魔,杀死这样一个家伙确实没什么好自傲的。
说来有人或许不信,好歹毕须博须也是英雄生物,怎么就那么弱,英雄生物若只有这等实力水分未免太重。实际并不怪毕须博须,不是他太弱,委实是沉伦魔先天不足。作为地狱最低层的恶魔,哪怕是晋升了英雄毕须博须与强力的恶魔种族也没法相提并论,在沉伦魔这群矮子中充充高人可以,放在整个地狱里屁都不是。即便是沉伦魔中的第一号人物拉卡尼休也不过高阶恶魔中的杂兵水准,不然又怎么会说沉伦魔只配当地狱军团中的廉价炮灰呢。
说话归说话,两人并未因此停止战斗,事实上情况也不允许他们这样。毕须博须被杀后浮空高台上的沉伦巫师并未就此崩溃,反而因为看到自己族内唯一的巫师英雄死亡激起了他们的怒火。
毕须博须死了,沉伦巫师唯一的英雄在自己面前被人类杀死,本来族内就只有两个英雄现在又失去了一个,沉伦魔在地狱军团中的处境会如何?
沉伦巫师们无法想象,他们也不愿意去想,此时的他们红着双眼,脑中只有一个念头:杀死人类。
受伤的野兽是可怕的,被激怒的沉伦巫师也同样如此。巫师们压榨着体内的每一分魔力,骨幡舞得呼呼作响,一枚枚火球砸出,明明只有几千巫师却弄出了比近万巫师还要强上数分的攻势。
“垂死挣扎。”
菲尼克斯冷哼一声,火焰箭以多重射击的方式打出,将射向她的火球全部引爆。沉伦巫师的攻势虽盛却也难奈她分毫,炸开的火光距离菲尼克斯最近的也在二十米开外。
马龙就不同了,他不会火焰箭,更不会多重射击,无法像菲尼克斯那样御敌于国门之外。
用身体硬抗?
傻子才那么做。
不硬抗我还不会躲?
“加里奥。”
石像鬼扇动着翅膀飞了过来,马龙飞快的跳到了他背上,一人一石像在沉伦巫师的咒骂中呼啸而去。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你们发疯我可不奉陪,等你们疯够了,没力气了,我再回来收拾你们。
乘着加里奥飞上高空,任凭沉伦巫师的火球落到空处,马龙笑得很无良。沉伦巫师不会飞,火球术的攻击范围又十分有限,加里奥只要飞出一段距离就脱出了他们的攻击范围。巫师们打不到他和加里奥自然会拿菲尼克斯撒气。
谁让你之前坑我来着,我也让你尝尝被坑的滋味,浮空高台的沉伦巫师虽多想来也奈何不了你,凭你的多重射击清怪之类的活计交给你来做再合适不过了。
没错,马龙就是报复,他才不会因为菲尼克斯是个女人就把先前的事给忘了。被男人坑有几人会不报复,换成女人了为什么就有人变得大度了呢?不是都说男女平等嘛,你们这样区别对待何谈平等,后者所谓的大度难道不是不自觉的把自己放在了优势地位?从心理上就自觉高人一等,两者永远也不可能有真正的平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