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打趣双喜“没事,少干少得,你虽然领的少,但是也干的少,对吧!”
“哈哈……”
“对啊”
“比咱们都舒服不是?”
“谁说不是呢”
“咱都没双喜轻松,哈哈……”
八块钱被双喜捏的皱成一团,起身丢下一句“老子不干了”头也不回的走了
人群还在拿双喜打趣。
双喜也不理那些人,当时还答应谷雨,领工钱送个礼物给她,双喜握着八块钱,选了一条碎花裙给谷雨,谷雨见双喜有工作,踏实了也出息了,对自己还这么上心,眼冒桃心的看着双喜感叹:多好的如意郎君啊!
双喜可享受这种崇拜了,何况这人还是自己最喜欢的女人。
爷爷生病后,爷爷奶奶那边也没法继续补贴双喜,双喜只能靠自己赚钱。
粮站那边已经撂下话,想回去也是打脸,那些扛包的肯定会继续拿自己开涮。
双喜没告诉家里,自己不在粮站干了,所以大家都以为这份工作双喜干的挺好,可是工作不干了,钱从哪来?
双喜照例开工出去,下班回来,只不过不是去上班,去外面找财路。说来也巧,这天双喜出门就碰见一个人,这人双喜认识,在学校的时候跟双喜屁股后面一段时间。
双喜一见此人,心里酸的直冒泡:“王钊,你怎么,怎么,这个样子?”
王钊脚蹬一双油光,噌亮的大头皮鞋,梳着传说中大老板特有的大背头,小短腿上大小合体的西裤,西裤上面一个闪闪发亮的皮带,皮带上面还有个亮晶晶的扣,极为耀眼,再看白衬衫外套的西装,要不是王钊摘下两片圆形墨镜,双喜都认不出来。
这种高级装备,双喜在县里才远远见过一回。
不出所料,王钊发了。而且发的还是大财。
王钊财大气粗,带双喜去饭店点了一支烤鸭和几个硬菜,吃的双喜满嘴流油,那时候谁家能天天吃肉,除非逢年过节割一斤半斤的。还不能一顿吃完,主要用来待客的。
双喜也想优雅,可控制不住啊,逢年过节吃的也没这么丰盛。
双喜满意的打了个饱嗝,揉了揉肚子,摸到自己的裤带,再羡慕的看下王钊的皮带,不好意思的用衣服偷偷遮起来。
王钊装作没看见,就和双喜唠家常,双喜心急啊:唠了这么久都不说咋发财,想急死你爷爷
当然这是内心的小人咆哮的,双喜可不敢说出来。
王钊帮双喜铺了一条发财的康庄之路。双喜有贼心没贼胆,可是王钊时不时的噔噔噔噔的踢着脚,双喜看到那双大头皮鞋,心痒。
俩小指头叩叩叩的敲着皮带扣,叩叩叩的传出刺耳的声音,也生生敲打着双喜那颗跳跃的心,再看看王钊的一身不菲的着装,双喜心动了。
想到爷爷生病后,对自己不如以前大方,想到送谷雨一条几块钱的碎花裙她幸福的表情,想到谷雨爹妈不闹腾还答应订婚只是因为玉梅给了三百块钱,双喜动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