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的梅妃已经知晓了青阳城梅府的事,不但没有一丝难过,竟然还咒骂着废物。
这回想要动手就更是难上加上难了。
寝殿中的梅妃发着脾气,“真是个废物,死了倒是干净。”
“啪”的一声把手中的白玉茶盏砸到了地上,宫女们纷纷跪了一地,“娘娘息怒!”
这时齐王殿下阔步迈进了梅妃的寝宫,看着跪的满地的宫女,他抬起头看向正一脸温怒的母妃。
“母妃这因何生这么大的气?”梅妃抬头望去,瞥见自家皇儿来看了,脸上的温怒即刻消散。
柔声询问着他,“今日怎么想起来母妃这了,芸儿没有与你一起吗?”说着她瞥了一眼齐王的身后。
随即朝着地上的宫女们说着,赶快把地上收拾干净,都退出去。
“是娘娘!”谨小慎微的侍女们连忙利落的清理了地上摔碎的茶盏俯身退出了寝殿。
齐王慢条斯理的走到梅妃的身旁坐下,外面的侍女重新给梅妃与齐王殿下上了新茶,“娘娘殿下请用茶!”
齐王端起茶盏划着里面的茶水,直到侍女退出了寝殿,才沉声与梅妃说起,“今日儿臣是有事与母妃商议,刚刚......”
梅妃朝他挥了挥手,知道他要问什么,把青阳城梅府的事情与他了说了一遍,当听到梅少卿死了他他反应很是平淡冷漠,母子还真是如出一辙。
“那些个废物死了便死了,没什么值得母妃走心思生气的,反倒气坏了身子。”
听到儿子的话梅妃心里生起一阵的暖意,唇角勾起一道弯弯的弧度,询问起刚刚他要与自己商议什么事?
萧梓齐把矮桌上的糕点往她面前推了推,随即说起她很快便要有孙儿了!
话音一落,便听到梅妃惊喜的声音想再次确认着,“你是说芸儿有孕了?”
他慢条斯理的放下手中的茶盏,微微撩了下眼皮看了母妃一眼,“不是芸儿!”
这话让梅妃似乎没有反应过来,难道儿子府中还有其他的女人,脸色蓦的沉了下来,训斥着他怎能让一个小妾在侧妃前有孕,这不是在打胡统领的脸吗?
“你真是糊涂!”
“母妃,不是府中的妾室,是......”
不等他的话说完,只听得“啪”的一声,梅妃娘娘玉掌拍向了桌面,冷声斥责道他这是胡闹,放着府中的侧妃妾室,竟然在外面......
这要是弄不好反倒让胡家人与他们离了心就不好了。
萧梓齐不敢顶撞母妃,只能捏声捏气的说了一句,“是,齐萱儿......”
梅妃娘娘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呆愣住,冷眼就这么盯着面前的儿子,不可置信的询问他,“是齐国公府的齐萱儿?”
在母妃的冷眼注视下他轻点了下头,梅妃思量了片刻态度上倒是缓和了不少,齐萱儿好歹是齐国公府的嫡出孙女,又是太后的侄孙女,就算胡家人知晓也不敢大闹。
只是前一阵子那齐府与二王爷联姻,她就猜测着齐萱儿已经被他们抛弃,或是另有用处,没成想......
想着她斜睨了一眼自己的儿子,萧梓齐垂眸摸了摸自己的鼻尖,不敢在多言。
“你啊!你要是真的齐萱齐萱儿当初就应该正经的去求你父皇赐婚,太后也不能奈你何,可眼下这......”
梅妃一脸为难的看着自家儿子,与他说起之前触怒了皇帝的事情。
萧梓齐一听不淡定了,猛的站起身喊道,“什么?母妃......”可看到梅妃脸色越来越黑,他的声调小了下来,“母妃,你太心急了,想要拿捏那贱丫头,刻意等到宫宴上与父皇请旨赐婚,或者......”
她当然知道齐儿后面要说什么,自己也是后悔当日真的事她心急了,这下弄的他们更是被动了。
“母妃这事急不来,现下那贱丫头命大,抱住了镇国大将军府这棵大树,咱们得从长计议。”
听了儿子的话梅妃叹了一口气,也只能等机会了,以免真的弄得她狗急跳墙。
“母妃,那齐萱儿......眼看着肚子都要起来了,这也瞒不住啊!”
梅妃也是一脸的为难,此时她不能再去求皇帝,齐儿愣是上门求亲,那齐府的老匹夫也难以答应。
她轻声的询问起儿子的心思,可是真的喜欢那齐萱儿?
不等他回话,梅妃从他那张脸的表情上也明白了些许,数落起儿子既然不喜为何还要招惹,难道就为她那张脸......
“母妃,儿臣当初也是......哎呀,现下她府中的孩子才是重要的,只要能在二皇兄之前生下父皇的皇孙,那儿臣......”
听了他的话梅妃也算是明白他的心思了,赞同的点了下头,随即让他附耳过来,给他出了个主意。
越听脸上的笑意越深的萧梓齐,连忙站起身朝着母妃拱手俯身,“儿臣多谢母妃提点,儿臣这就去办。”
说着便要转身离开的他,被梅妃娘娘叫住,训斥着他如此没个沉稳,让人瞧了去起不笑话,叮嘱着他先去给他父皇请个安在离开。
萧梓齐眼底闪过一道精光,“是,儿臣听母妃的。”
说罢便转身退出了梅妃的寝宫,朝着皇帝的御书房走去。
此刻等在别院的齐萱儿,已经命身边的春雨把京城今日发生的事情都一一摸清了,齐王殿下的侧妃竟然是胡统领嫁的嫡女,她听了春雨带回来的消息,嘴角轻瞥着。
“梅妃与齐王殿下倒是打的一手好牌啊!想利用我齐萱儿后边想甩掉,门都没有,咱们走着瞧......”
春雨给自家小姐盛了碗鸡汤,自从怀了身子以来,齐萱儿便不在饮茶,逃回来的这一路身子也虚弱的很,好几次都险些因为这个孩子丧命。
此刻她可是格外的珍惜这个孩子,因为他的价值还在后面......
春雨瞧着小姐脸上的冷笑,心里不禁打了个冷颤,自从回到京城,她发现小姐的性子变了很多,人也显得更加阴沉,变化莫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