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虎表情松快些了,说出来也就不那么难受了。
这些事,他藏在心里好久了。
也就只有在陈江这,他才能这么毫无顾忌的讲出来。
他正起身子,把烟灭了。
“后面,我彻底醒悟了。”
“知道那女人就是个骗子,最难受的是,我在这样的情况下,还依旧对她恨不起来,所以说我是真的贱!”
“为了警醒手下的刀客们,我就定了不得做舔狗的规矩。”
“然后,我就下山了,组织里的事,交由几个弟子还有二当家一起管理。”
“一片赤诚,被人这么玩弄,当时我是心灰意冷啊,对这社会是一点信任感都没有了。”
“这样的状态,已经不适合再做大统领了,所以我就开始浪迹天涯,后面,就遇到了你。”
“是不是蛮丢人的兄弟?”
“谁没有点感情血泪史呢?”陈江拍拍他的膝盖,“经历了就好了,不经历你也不知道嫂子的好。”
秦虎说那是的。
“就没有想过做了那贱人?”陈江问。
“想过了,人早没影了,现在也不想那事了,过去了。”秦虎说着停住,“以后真遇到,也就是当个陌生人,我估计不会杀她。”
“那你豁达些,看来嫂子给你带来了很大改变。”
陈江也开诚布公的讲了自己做舔狗时候的伤心事。
那李琪琪,现在还想着害他呢。
“我去把她抓来吧,让你出出气。”秦虎听了陈江的事,也是很气,“你的情况和我不一样,她已经影响你的安全了。”
陈江凝眉思索一阵。
本想给李琪琪一个生路的,他其实早可以弄死这个女人,奈何他心软。
现如今,这女人却还想着法来害他,为了几万块,就把他家人信息出卖了。
若是不除,后患无穷。
于是点头答应。
秦虎看看墙上的时间,夜里8点。
“你先回去休息,12点到白天那个废弃厂房来,我把人带那去。”
“好。”
“还有一个,石进安没有除掉之前,还是不能轻敌,我怀疑他利用手上的主播,绑定了不少大佬的关系,很可能再次对你和你身边人下手。”
“好。”陈江起身,“那个石进安你可以着手准备了,早点处理了,需要我做什么,就吱声。”
陈江下了决心了。
收到他正式命令,秦虎也站起来身,严肃的点了点头。
从秦虎家出来后,陈江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在家附近的绿道慢慢走着,想着心事。
想来,他也没有对不起李琪琪。
当时家里条件好,超市没有着火的时候,每个月都给她两万左右的生活费。
一个星期也就在一起一两次。
性价比其实不高。
要不是出于对李琪琪的真心喜欢,他断不会这样对她的。
就算他有时候去会所玩玩,那也是浅尝即止,并没有精神上出过轨。
可以说,他是真心对李琪琪的。
但是为什么物质和精神都给予了她那么多,李琪琪却依旧这么无情呢?
难道她的心不是肉长的?
陈江真的想不明白!
现在身边这些美女们,外在并不比李琪琪差,很多出身还比李琪琪好,但是陈江都没有像对李琪琪那样对她们。
而这些美女们却比李琪琪对他好无数倍,乖无数倍。
如此看来,还真是不能舔。
一定要高姿态,一定要让她们觉得他的心不容易得到,这样她们才会尊重他,敬他。
看来,男女都一样啊。
得到了就不会珍惜了。
男人想得到身子,女人想得到爱。
一旦得到就不会珍惜。
他正想着呢,就看到个熟悉的身影,从他家别墅大门出来,紧张兮兮的往前方的小凉亭走去。
若雪嫂子?
陈江认出来了那个灯光下曼妙的少妇背影。
大晚上的这是要做什么?
不是说了没事别出来么?
陈江静步摸上前去,在亭子后面的柏树后躲着,拨开树枝往亭子里敲。
“你总算肯出来见我们了?”
一个头发斑白的老男人坐在亭子里抽烟,时明时暗的烟,让他看起来像很不好惹的样子。
老男人边上站着个老妇女,齐耳的短发,眼睛长得很奇怪,两只眼都是三角形的,不开口都能感觉到此人的刻薄。
“我不是说了么,我不会回去的,你们赶紧走吧。”
秦若雪话很硬,但说起来却很无力的样子。
不难看出她有些犯怵。
三角眼妇女开口了,“不要脸!”
老男人伸手一拦,“我们当初以为,你只是来做保姆的,所以才答应。你却做了那陈江的......这让我的脸往哪搁?”
“你别听人瞎说,他们眼红我收入高才这么说的,再说了,有谁看到了?这种事空口无凭的,就是冤枉我。”
“那曲彦妮的老爸都承认了。”三角眼妇女哼了一声,“她老曲家的人喝醉酒,不小心说出来了,曲彦妮就是陈江的女人,要多少钱人家陈江都会给。你是她带出来的,做的肯定是一样的事,要不怎么会一个月给你两万?一个月比村里人一年挣得都多。”
“胡说!”秦若雪急了,“喝醉酒的话能算?”
三角眼女人上前扯扯若雪衣服,“瞧这衣裳,一身得好几千吧?老曲家丫头都开上百万的车进进出出的,还有人看到你坐她车了,要不是跟陈江有一腿,你们俩能有这待遇?”
“马上收拾东西跟我回去,我们家丢不起这人!”老男人怒道。
“我不!”秦若雪挣开女人的拉扯,委屈的哭着,“你们凭什么管我?我男人已经死了,我现在是单身,不是你们家里人了,我有我自己的自由,你们无权干涉我!”
“荒唐话。”老男人把烟一踩,狠狠地说:“除非你嫁了人——那也得我们同意,男方家人三媒六聘,把彩礼给足我们家,我们才认。”
“就是!”三角眼女人两手在胸前一叉。
“我不是没给你们钱,前几天刚给你们两万,说好了不再骚扰我的,之前我在家干的农活卖庄稼的钱,都是你们收起来了,我一分没有。”秦若雪哭道。
“一码归一码。”老男人像个家长似的,“你是我家里人,挣得当然算家里的,你嫁人后就不算了。除非让这陈江娶你,不然你不能再在这里住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