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弟啊,上次那一批玻璃制品如何处置的。”
“师傅,十几件琉璃制品,给知府大人送了一件,还有一件赠送给了长隆州北部安庆郡郡王白玉堂,其他的基本上出手卖给了一些权贵,有不少钱”,李云缓缓将全部玻璃制品的处置情况告知了郝亮。
“你的圈子非富即贵,你处理这些东西还是要方便的多。”
郝亮不得不佩服,官场的圈子,是普通老百姓无法想象的,据李云讲,这批玻璃制品总共卖了八万多两银子,让郝亮心中很是震惊。
“这种玻璃制品如此吃香,后面我再给你搞过来一批”,郝亮窃喜,觉得有一种投机的意思,放在前世,那一堆不合格的玻璃制品,放在两元店都没人愿意多花时间看它一眼,在这里却是宝贝。
“按照先前的情况,应该不成问题,各类达官贵人都视作师傅的玻璃制品为珍宝,超过了宝石美玉。”
“后面的东西会越来越精致,种类越来越多,目前的话,计划推出类似我送给孙大人的茶具一类的产品。”
“师傅的茶具确实非常精美,任何人看到了都会非常喜爱。”
“就那样的,一套一万两,你觉得价格合适不?”
“不高,先前一个瓶子就卖了一万两,这么精致的茶具,最高卖到十万两都有可能的。”
“是不是有些黑心了”,郝亮摸了摸鼻子。
“师傅哪里的话,买这种东西的人是把他当稀世珍宝的,一般都是巨富和巨贪,这个钱咱们赚到手,心安理得。”
“那总体上还是得把数量把控好吧,物以稀为贵。”
“师傅说的在理。”
郝亮心想,这样搞得话,他只卖玻璃制品就可以实现一本万利。
“奸商,这是妥妥的奸商啊”,郝亮自嘲。
李云看着郝亮忽明忽暗的脸色,有些不解。
“先赚一个小目标,剩下的交给天意”,郝亮突然道。
“小目标是什么。”
“小目标就是小目标,让你赚钱的话,你期望你赚多少钱”,郝亮玩味的看着李云。
“一百万,再多的也不会花了。”
郝亮摇摇头道:“目标太小”,便再没多纠结此话题。
郝亮在李云家中见到了他口中青梅竹马,才高八斗的妻子--宋清。
清秀的面容,娇小的身材,一副古灵精怪的模样,看着很可爱。
联想到李云拜师时候的死皮烂脸的模样,郝亮不禁摇头,真是鲜花插在牛粪上。
“这位就是郝掌柜吧,比想象中的要好看些”,宋清见到郝亮的第一句话就让郝亮一阵无语。
“这位就是我给你说的,我的师傅郝亮”,李云对妻子的雷人话语微微一笑道。
“哦,我相公这么有才的人居然会拜一个生意人为师,你一定不一般”,宋清侧着头,观察着郝亮。
“你能别这么无礼不,这可是我师傅”,李云摇着头。
“没得关系,二位真是郎才女貌,珠联璧合啊”,初次见面,该夸的还得夸。
“我只是好奇啦”,宋清吐吐舌头,摇着李云的胳膊。
“师傅,你可别见怪,这位就是我的妻子,琴棋书画都会一些,也对新鲜事物非常感兴趣,还有个特别的爱好,就是缝纫”,李云算是正式向郝亮介绍了他的妻子。
“幸会幸会。”
郝亮只是微笑着点了点头。
“我相公先前看的那些图纸都是你画的喽?”
宋清对郝亮之前画的零部件等图纸非常感兴趣,看了又看,爱不释手,甚至看的时间比李云都多。
“郝某不才,正是在下所画。”
“教我画。”
郝亮与李云对视一眼,从李云嬉皮笑脸的表情看得出,他是默许的。
“只是个平面图而已,没什么可学的,而且都是机械结构和常规正视,俯视图,侧视图,装配图只有一个滚筒播种机的。”
郝亮先前只绘画了部分图纸,而且多数都是零配件,且目前只能制作一些结构较为简单的东西,所以对应的图纸也较为简单。
“对我来说就很有意思,很值得学习,因此,因此我也要拜你为师”,宋清有些不好意思,脸颊绯红。
“啥?”
郝亮又无语,又吃惊。
“我也要拜你为师。”
“我说妹子,你们两口子不是拿我玩呢吧,我就一个没文化的生意人,你们才子佳人的,非要跟我过不去是咋回事呢”,郝亮觉得非常不可思议,自己也从来没有想过要做谁谁谁的老师啊。
“不行,我怕落后于相公太多,没有共同语言,到时候我们的生活还有什么乐趣”,宋清看了一眼李云,略微低头,一脸羞涩的模样。
“那是你俩的事情,别把我牵扯进来啊”,郝亮摆摆手。
“不行,我一定要认你做师傅”,说着,靠近郝亮,抓住衣袖摇了几下。
“这,你看看你这小娇妻,不带这样玩的”,郝亮看向李云,眼中露出求救之色。
“那师傅就同意呗,不然也显得生份不是”,李云一脸笑容,好似奸计得逞。
郝亮才反应过来,原来这两个人是一伙的。
“师傅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还没等郝亮反应过来,宋清嘴角上扬,跪地抱拳道。
这特么,不是赶鸭子上架吗。
“起来起来,受不起啊受不起”,郝亮连忙道。
“那意思就是同意了呗”,宋清呲着白花花的牙齿道。
郝亮没啃声,叹了口气道:“我才疏学浅,拿什么教你们啊,真是的。”
郝亮幽怨的看着笑哈哈的二人。
“师傅上座,请喝茶。”
宋清赶忙拉着郝亮坐到他家客厅的主位,接过李云递来的茶水,双手捧着递到郝亮跟前。
郝亮再次被二人默契的配合惊呆了,没好气的道:“作孽啊,我这简直误人子弟。”
“师傅不要有心理负担,我们都是自愿的”,宋清一脸的坏笑。
“逼良为娼,哦,是逼良为师”,郝亮很无奈。
“我人在长丰,你们在长隆,给你们教什么,你们又如何学,我又如何教”,郝亮皱着眉头,一脸愁容。
“有啥教啥呗,教做饭都行,嘿嘿”,宋清笑着道。
“有种被骗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