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高船被这突如其来的事情搞蒙了,也如同他的嚣张儿子一样,或许是他儿子如同他老子一样的嚣张模样,大呼小叫的道:
“你们干什么,找死是不是,知道我是谁吗?”
听见叫喊声的宋晨风带着几个身穿铠甲的人进入李家府门,拍着手道:“呵呵,李高船那,李高船,你告诉我你是什么人,你是谁?”
“我是户部尚书,我是京城首富”,李高船高昂着脖子,几乎是吼出来的。
“你是户部尚书我是什么”,宋晨风调侃道。
“你,你他妈这是要干什么,宋晨风,别落在我手里,到时候绝对让你生不如死”,李高船高声道。
宋晨风懒得跟他哔哔,挥了挥手。
正是被称作王瘸子的王强缓缓上前,身后被打的半死的如死狗一样的被扔在地上,王强高声道:“传陛下口谕,李高船贪赃枉法,盗空国库,嚣张跋扈,祸乱百姓,且大胆包天,刺杀异姓亲王,实乃国家之祸害,必须满门抄斩,以儆效尤!”
“噗通”,李高船瞬间如五雷轰顶一般跪倒在地。
“冤枉啊,冤枉啊皇上,这都不是我做的,是太子让我做的啊”,李高船连忙搬出太子,希望能求得活命。
“临死还要危言耸听,污蔑太子殿下,真是死有余辜”,宋晨风怒骂道。
李高船慌了,此刻他内心真的怕了,这么多年以来,从来没有感觉到过什么事害怕,此时他切实感受到了。
“我不信,我不信皇皇上会杀我,一定是你假传圣旨,诬陷我李高船”,李高船突然站起身,恶狠狠的瞪着宋晨风。
宋晨风摇摇头,笑着道:“信不信由你,今天就是喊破喉咙也没人救得了你了,束手伏诛吧。”
“不可能,太子一定会来救我的,我做的事情都是他安排的,刺杀郝王爷也是他安排的,不是我干的”,李高船怕的要死,又将自己与太子勾结的事情说了出来。
宋晨风也不急,正愁不清楚 皇上所说的谋杀亲王的事情,这简直就是瞌睡来了送枕头啊。
“太子高高在上,怎么可能会与你这种贪赃枉法的人同流合污”,宋晨风故作不屑道。
“哼哼,没有我,没有我他太子能坐的这么稳,我李家每年给他无数的银两,他到头来在我李家灾祸的时候,连个面都不露吗,哈哈哈”,说罢李高船仰头哈哈哈大笑起来,笑的那么疯狂,笑的那么无力。
“你们刺杀郝王爷所为何事,据我所知他可与你们没有任何交集”,宋晨风笑着道。
“哼,一个乞丐罢了,什么异姓王”,李高船怒哼一声,偏过头去。
宋晨风起身走到已经被捆绑的李高船跟前道:“你眼中的乞丐,现在身份地位可不一般哦,他们会让你们忌讳,必然是你们怕了。”
回应宋晨风的又是一声怒喝。
“得了,也不跟李大人聊家常了,全部押入天牢,等候问斩”,宋晨风挥挥手道。
哭喊声,咒骂声,不绝于耳。
此次,李高船一家七十多口被下大狱,按照皇帝的意图,是想看看李高船家里能抄出多少东西,之后再问斩也不迟。
当一箱箱的金条银锭,琉璃玉器,珠宝首饰搬到诺大的院子里时,宋晨风真的是大开眼界。
“这么多,这些东西摆出来占用的空间都能塞满我的府上了”,宋晨风张大了嘴巴。
看着明晃晃的金银珠宝,宋晨风真的是亮瞎了眼睛,怎么会这么多,国库里面的金银与这些相比就如同小巫见大巫。
宋晨风如实的将这些财富做了统计,仅是记录的账本就拉了一马车。
五日后,所有抄家的财物以及李家产业充公所得全部统计了出来:
白银五亿四千余万两。
黄金一百万两。
各类珠宝首饰一百余箱。
宋晨风眼底闪过一抹狠色:“这种贪官污吏,杀一百次都不为过。”
因为他盘点完国库后,库中的存银不足一百万两。
真是天杀的!
真是窃国者!
真是该剁碎了喂狗!
宋晨风内心骂了一万遍李高船。
“多少?”
皇帝听完宋晨风的汇报后,以为自己听错了,吃惊的问。
宋晨风再次重复了一遍查抄的金银财宝的数量后,皇帝怒不可遏:“杀千刀的,凌迟,必须凌迟,居然贪污了如此之多,世所罕见啊。”
皇帝气的直跺脚。
仔细想过之后,宋晨风发现,这些年的时间里,还有一大笔钱是流向太子那边的,可是太子身居皇宫,他的钱不会只放在东宫吧,也不会是吃喝玩乐了吧?
虽有此想法,但这一次皇帝明显是顾及了皇家的颜面,保全了太子。
白家的天下,他们是真的人上人,而李高船再怎么位高权重,让他三时死,就不会留他到五时。
就好像是天降横财,国库突然前所未有的充盈,皇帝很开心。
但是也有让他糟心的事情,那就是这个不争气的太子。
李高船的一夜覆灭,太子殿下甚至连宫门都出不去,全天候被人盯着。
“李大人啊,不是我不出面啊,是我真的无能为力啊,你在天之灵,保佑我们的事业越来越好吧”,太子仰望着夜空中细细的弯月,自言自语道。
太子的想法总是让人捉摸不透,不可理喻。
按照正常人,这个时候自己应该担心担心自己了,被禁足,国库的事情李高船已经证据确凿了,自己为何会没事,是真的查不出来吗。
可这位太子时真的有点后知后觉,直到多日以后,他才突然道:“先前宋晨风大人不是说没查出什么问题吗,怎么突然就把李大人杀了。”
此时的太子才意识到,自己被宋晨风摆了一道,一切都是宋晨风缓兵之计。
可是正是因为知道自己和李高船没事的消息后,他才安排李高船去刺杀郝亮的。
细思极恐,太子越想越害怕。
清冷的月光,照在太子的身上,让他更觉得冷了。
“不怕,我南方豢养的军队还在,大不了鱼死网破”,太子突然笑了,笑的那么没心没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