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据确凿,由不得你抵赖”,宋晨风出现在卫书第身后,一本正经的说。
迟大边虽然是武夫,但是很精明,眼珠子滴溜溜直转。
“有何证据诬陷我,我行的正,坐的端”,看见出现的宋晨风,迟大边也有些不安。
毕竟禁军也归兵部管辖。
“按照消息,他府上还藏有与北国奸细交流的物证”,宋晨风凑近卫书第,轻声说道。
“迟将军,人在做天在看,你有没有问题,我们查过便知”,说罢,便示意身边的人分成几队冲进迟大边家中的各个屋子。
顿时一阵阵的哭喊与尖叫声。
按照郝亮提前打听到的消息,沈若兰被长期关在迟大边家中的后院里,所以在进入迟府的第一时间,宋晨风便安排人去找了沈若兰。
趁着混乱,一个面容憔悴,嘴角还有淤青的女子已经被悄悄的转移出了迟府。
“卫大人,我觉得迟将军一直抱着的琉璃问题很大”,宋晨风适时提醒道。
“卧槽,这东西可珍贵无比啊,说是天价也不为过”,卫书第不由得咽了口口水,眼神中流露出贪婪之色。
“据可靠消息,迟将军手里的东西就是勾结北国的证据,赶紧拿下他,并将那个马拿过来”,卫书第对身边的人高声说道。
“我看谁敢?”
只见迟大边被十来个士兵围住,做出防御的姿态。
“不要再负隅顽抗了”,宋晨风高声说道,同时手一挥,七八个身披铠甲的勇士也上前围住了迟大边。
“束手就擒吧”,其中一个铠甲勇士开口道,率先朝迟大边攻去。
一拳难敌四手,迟大边很快败下阵来,被几人压在身下,开始用绳子捆绑迟大边。
令人诧异的是,就这种情况下,迟大边依然紧紧抱着琉璃马。
“拿来吧你”,在几人的按压下,卫书第抱住琉璃马,使劲夺了过来。
“啧啧,真是好东西啊”,卫书第贪婪的目光在夜色下都感受的到。
“哟,这不是还有个底座嘛,卫大人一起拿着吧”,宋晨风捡起地上的底座,笑盈盈的道。
正沉浸在奇妙感觉中的卫书第脸色一红,笑哈哈的道:“这个东西做为物证,需要留存,这底座也不例外。”
“那是那是,谁都知道卫大人办案都是秉公执法的”,说着宋晨风就要将底座递给卫书第。
“咣当”,正在宋晨风递过去的时候,底座掉在了地上,摔成几块木板。
“抱歉卫大人,一时没拿稳,感觉有一股力量要挣脱出这个底座一般”,说着宋晨风连忙去捡底座。
这个底座也是郝亮让王富贵精心制作,内部是一个空腔,木料都是名贵的木料。
“咦?这是什么”,宋晨风捡起底座的时候,从摔开的空腔里面拿出一个布娃娃一样的东西。
“他娘的”,宋晨风看了一眼,又连忙扔在地上。
“血糊糊的,扎满了针,太吓人了”,宋晨风连忙起身,还故意朝卫书第靠了靠,摆出一副受惊的模样。
“嗯?你,把那个东西拿过来我看一看”,卫书第头一偏道。
“是个小人,上面还有名字”,士兵双手捧着小人递给卫书第道。
“白玉,山”,卫书第看清那几个血红的字后,震惊的睁大眼睛。
“来,来,来人呐,将此物收好,今日所见一定要烂在肚子里”,卫书第声音颤抖着道。
“将迟大边及全家押入大牢。”
此事的重大程度,远远超过了他能控制的范畴,所以卫书第只能先行将迟大边收监。
“卫大人辛苦了,剩下的就交给大人了,刚才着实把我吓得不轻,我先回府上缓一缓”,宋晨风抚摸着胸口道。
“感谢宋大人的支持,这些其他的东西该做何处理”,卫书第试探的问。
“光线昏暗,我只看见了那吓人的物件,其他的东西我没看见”,宋晨风说的很假,但是他觉得他的意思是表达明白了。
卫书第一喜,余光瞄了一眼琉璃马,高兴道:“多谢宋大人赐我这一天大的功劳,待这事解决了后,我一定设宴款待宋大人。”
“一定一定,那我就先告辞了”,宋晨风笑的很是风轻云淡,转身便出了迟府。
而郝亮在接出沈若兰的第一时间,便也回了家。
沈若兰同样被送到了郝亮家。
为了不让二喜太过激动,郝亮并没有让沈若兰和二喜见面,而是单独安排了后院的一间偏房。
“你是谁,为何掳我”,沈若兰警惕的看着郝亮道。
“我是为了救你”,郝亮直接道。
沈若兰没有说话,只是无力的蜷缩在床边。
郝亮没有继续说什么,缓缓的退出了房间,并安排人照看好她。
来到二喜的房间,郝美和郝帅已经入睡,二喜并没有睡沉,听见郝亮来了,长长的睫毛动了动,并没有起身。
“宝贝,岳丈他老人家的事情我已经了解了,也着手做了一些事情,而且我还得知了你姐姐的消息”,郝亮坐在床边,轻声道。
二喜猛地起身,紧紧的抓着郝亮的胳膊,颤抖着声音道:“真的吗,有我姐姐的消息了?”
郝亮抚摸着二喜的秀发,将二喜搂入怀里,柔声道:“我已经将她救了出来,只是其他人,其他人…”
“呜呜”,二喜伤心的哭了起来。
“相公,你说把姐姐救出来了?”
二喜突然抽泣着道。
郝亮点点头。
“在哪里,我姐姐在哪里,我想见她。”
二喜很是激动,摇着郝亮的胳膊,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
郝亮沉默了片刻,还是决定让二人见面,于是道:“为了不将你姐姐的事情传扬出去,我将她安排在咱们家的后院了,等下我就带你过去。”
“走,快带我去”,二喜跳下床,光着脚丫站在冰冷的地板上。
郝亮将二喜抱在床上,小心翼翼的给二喜穿好鞋,拉着二喜朝后院而去。
“吱呀”,木门发出一声苦涩难听的声音。
二喜看着蜷缩在床边的女子,眼泪哗哗的流着。
“姐姐!”
蜷缩在床边的若兰猛地抬起头,脸上有惊喜也有些不敢置信。
“若,若曦?是若曦吗?”
沈若兰,再也忍不住了,眼泪如泉水一般涌了出来。
“姐姐。”
“若曦。”
二人相拥在一起,哭声中有凄凉,也有重逢的喜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