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挽：“……”
这熟悉至极的画风。
“我说，我刚刚又进入了那方空间，就是我之前在宗门大会上水灵根达到圆满的时候意外进入的那方空间，这一次我看清了最上面的那个字，是“先”。”
宗门大会？
那应该是差不多三年前的事情了吧？
怪不得自己没什么印象。
不过……“‘先’什么？”
姜挽：“……”
怎么感觉自己是在对统弹琴？
沉默片刻，姜挽才无语开口，语气里满是怀疑，“系统，两年前才发生过的事情你该不会都忘了吧？”
这一次系统回应的倒是极快：“胡说，分明是两年零十个月！”
清楚系统不靠谱的姜挽没在这个问题上继续纠结，眉眼间微微染上一抹思索之色，“系统，我怀疑，我之所以会进入那方空间......是因为灵根纯度达到了圆满。”
已经从记忆中翻找出来上次宗门大会情形的系统这次总算是听明白了。
学着姜挽的样子开始思索。
姜挽第一次进入那方空间的时候是和桑榆对战之后，水灵根纯度达到圆满之际，第二次进入那方空间，也就是刚刚，姜挽的木灵根纯度达到圆满之时......
这般想来，姜挽的想法确实是没什么问题的。
但是......“那冰灵根达到圆满的时候你为什么没有？”
识海中传来系统疑惑的声音，姜挽眉头稍稍蹙起，这也是她想不明白的地方。
可如果和灵根纯度没有关系，为什么每次进入那方空间的时候都恰好在灵根纯度提升到圆满之时？
想了许久也没有任何头绪的姜挽，索性直接将这回事放在了一边。
最好的验证方式，就是下次金灵根达到圆满的时候。
“系统，你已经活了八千年，那对于荒渊大陆、仙界和神界应该都很了解吧？”
“那是当然，这三界就没有我不知道的事！”
系统想都没想直接回应姜挽，誓死扞卫自己身为系统界最优秀系统的尊严。
“那你知不知道有这么一个地方，入口处放着一块巨大的石碑，石碑上方布满霞光，石碑上一共写了三个字，最上面的那个字，是‘先’。”
系统久久没有回应，姜挽知道它在思考，并没有打扰。
随着时间的推移，系统皱起的眉头越来越深，记忆都快翻烂了，也没有发现有这么一个怪异的地方。
可刚刚已经夸下海口了，如果现在说不知道，会被姜挽瞧不起的吧？
可恶！
倏月那丫头到底在搞什么，净给我出难题！
“倏月？是谁？”
系统想的出神，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的想法已经顺口说了出去，偏偏还都被姜挽听到了，而姜挽一下子就捕捉到了这个重点。
听到姜挽提起‘倏月’二字，系统顿时回神，脸上布满怀疑，它刚刚提到倏月了？
细细回想了一下刚才的情形，系统发现它好像真的说了......
见系统并不想正面回答，姜挽开始了自己的猜测。
“倏月，听起来应该是个女性的名字吧，难不成就是你之前提起的我那个至强者的前世？”
系统：“！！！”
她究竟是怎么凭一个名字联想到前世的啊！
而且，那都是它多久之前说过的事情了，她记性那么好的吗？
“沉默就代表默认，所以我猜对了。”
系统：“！！！”
她是魔鬼吗！
姜挽的猜测还在继续。
“我记得你之前还说过达到至强者的修为就已经可以不死不灭了，所以倏月的神识转世成了我，那灵根会不会也是共通的，就比如曾经的倏月也是从绝世废柴到天灵体最后再到至强者，所以我的灵根纯度每次达到圆满的时候就会被神识带入那片空间？究其根本是因为灵根纯度圆满就是我们的共同点？”
想至此，姜挽眸中不由闪过一抹凉意。
倏月从废柴体制修炼到天灵体，最终到至强者，那么她如今走的，就是一条一模一样的路。
不对，与其说一模一样，倒不如说是之前就谋划好的。
而她，只是一枚......棋子。
系统没有回应，因为它也在思考姜挽这句话的可能性。
“系统，我记得你之前还答应我六件事，我也不逼你，我只问一个问题，倏月，是不是天灵体？”
姜挽明白，有些事情系统是不能说的，所以她也不强求。
但是事关她的未来，姜挽不可能坐视不理。
姜挽已经退步到了这个份上，系统自然是不能再继续装傻充愣，“是。”
一个字，让姜挽顿时构想出一番惊天阴谋来。
就在系统以为姜挽还会追问什么的时候，就见姜挽的神情突然恢复了正常，单手支着下巴微微思考，“系统，你说倏月该不会是给我设了个什么圈套，等我修炼成仙身的时候再把这副身体夺舍回去吧？”
姜挽一脸悠闲的开口，仿佛在说着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
姜挽的神情转变的太快，以至于系统一时间根本就跟不上。
不过，姜挽说的，确实不无道理。
问就是它看的好多小说里都是这么写的。
可这种时候姜挽这种反应真的对劲吗？
不用问，明显是不对劲啊！
于是系统问了，“宿主，你都想到倏月可能会替代你了，为什么还是这副事不关己的表情？”
姜挽眼底划过一抹笑意，“我不怕啊，系统会保护我的吧？毕竟我们之间可是亲密又和谐的契约关系。”
系统：“......”
说话就好好说话，搞的那么肉麻干嘛！
系统没好气的白了姜挽一眼，“我怎么保护你？”我连吃都不会吃！
姜挽嘴角睨起一丝笑，“你可以给倏月求求情嘛，毕竟以你优秀系统的名头，这点面子还是有的吧？”
系统：“！！！”
它总觉得姜挽在嘲笑它！
明面上在逗弄着系统，实际上姜挽早就做出了决断。
如今的她，不过萤火之光，就算把自己烧着了也比不过皎月之辉，这一点，她再清楚不过了。
不过......就算是棋子，那又怎么样呢？
最起码现下还是自由的。
更何况，真相如何还未可知。
而且，就算真的是她猜想的这样.....谁说棋子就不能翻盘？
于她而言，这一世本来就是白捡的，逆风翻盘就是赚到，如果没有......那也不亏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