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道珩夙钰：“......”
夙钰还沉浸在姜挽的那一句“不好吃”中，姜道珩却是已经想到了另一个方面。
青云碧月果并不是一般的果子，坚硬程度堪比四品灵剑，而姜挽却能咬得动，这说明什么？
“挽挽，你如今......什么修为了？”
看着被姜挽扔在一旁的青云碧月果上面的清晰咬痕，姜道珩目光复杂。
姜挽倒是也没隐瞒，姜道珩既然收了夙钰做弟子，就说明夙钰是信得过的。
“炼虚初期。”
话音落下，整个屋子瞬间都沉默了，只剩下火焰燃烧的轻微噼啪声。
姜道珩：？？？
她闭关前不是才化神初期吗，五年时间直接就晋升了一个大境界？
这正常吗？
显然不正常啊！
不过再一联想到姜挽之前的修炼进度，姜道珩突然觉得好像也能勉强算正常。
夙钰：？？？
不是，之前从宗门大会回来的时候，姜挽不是才刚突破元婴境界吗，这才几年，就已经炼虚境界了？
五年？
六年？
这是不是有点太不给正常人活路了？
他才元婴中期啊！
不过转念一想她是姜挽，好像接受起来也没那么难了。
在二人思考的空档，姜挽又从空间里摸出来了一碟糕点，顺带将三卷也从空间里放了出来。
让三卷端着糕点到姜道珩夙钰面前走了一圈，而后接过三卷递过来的一块桂花糕，送到嘴里，才开口道，“师父，您对灵蛊宗了解吗？”
姜道珩之前就已经见过三卷了，不过看到契约兽还能当小厮用，还是不免有些错愕。
夙钰就彻底懵了，姜挽什么时候多了一只猴子契约兽，主要是谁家契约兽这么用啊！
等等......这猴子是凭空出现的，汤面糕点还能说是放在储物袋里的，那契约兽呢？
夙钰觉得自己发现了一个不得了的秘密，不过他准备当作什么也不知道。
“知道一些。”
“那您知道如果被灵蛊所伤，如何才能治愈吗？”
姜挽说的，是涣纱脸上的伤。
这几年来，涣纱表现还是不错的，所以姜挽准备给她点奖励。
“哪只灵蛊？”
灵蛊宗共有三大灵蛊，两大玄蛊，每一种的特性都大不相同，毒性也都千差万别。
“祈胜天的千足蜈蚣。”
姜道珩微微思索了一下，才回应道，“这个我也不确定，不过如果可以，先将中毒之人的血液予我一份，我看看是否可解。”
姜道珩虽然是九品炼丹师，但是对于灵蛊宗的那些手段，了解的并不是太多。
灵蛊宗众弟子的本命蛊，大都是让一些毒虫相互厮杀，最终活下来的那个，便可称之为蛊。
而灵蛊则是在蛊虫的基础上，再混之各种各样的毒药进行淬炼，能够活下来并且觉醒一些蛊虫所不具备的异能，便可称为灵蛊。
至于玄蛊，则是在灵蛊的基础上继续进行淬炼，使其身上的毒性不断吞噬变异，直到其攻击力和毒性都达到顶峰时，才能称之为玄蛊。
玄蛊的炼制极为艰难，千百年的时间里，灵蛊宗也就弄出来这么两个，还是一直存活在传言中的，只有灵蛊宗那些已经初窥仙途甚至更高境界的幕后强者，才能见到。
“好，待日后见到她时，我便取她一点血液送到师父这来。”
姜道珩点头，又交代了一句，“如果伤者能够亲自前来，效果自然是最好的。”
姜道珩并没有询问具体被伤之人是谁，因为是姜挽开的口，所以他不会拒绝。
姜挽点头应下，又想起了自己空间中的幽冥壁虎。
“师父，那您知不知道怎么才能让幽冥壁虎的断尾生长的速度快点？”
幽冥壁虎是姜挽用来控制尸傀的特殊工具，之前之所以每几个月才能去潭音那里一次，就是因为幽冥壁虎断尾之后大概要几个月才能基本恢复过来，而且，生命种子的治愈作用对它无效。
所以几年过去了，姜挽也只搞到十只尸傀，对于这样的效率，姜挽属实不太满意。
姜道珩：？？？
为什么姜挽的问题都和灵蛊宗有关？
还都是和三大灵蛊相关的，所以她到底对灵蛊宗做了什么？
见姜道珩不说话，姜挽以为他是在思考，索性将幽冥壁虎也放了出来。
夙钰之前是见过幽冥壁虎的，那时候的幽冥壁虎，通体漆黑，头生刺角，看起来凶残又危险，然而如今看来，却是明显“沧桑”了不少。
之前带有倒刺的长尾像是被割断多次一样，如今只剩下短短的一小截，身上的翅膀耷拉着，头顶的刺角也垂了下去，全身上下都透露着一种极致的低迷。
看得出来，这几年里，姜挽把幽冥壁虎摧残的不轻。
夙钰震惊：真不愧是小师妹，就连幽冥壁虎这种阴毒的东西到她手里都只能落得这般下场！
姜道珩还是第一次见到灵蛊宗的灵蛊，眸底带着几分淡淡的疑惑：这玩意看起来是不是也太虚了点？
最重要的一点是：自家小徒弟不仅养尸傀，还玩灵蛊！
姜道珩：“！！！”
为什么自家小徒弟的成长轨迹，和他预想的一点也不一样！！
不过事已至此，姜道珩只能自己安抚自己：算了，现在的姜挽，天赋高，修炼快，再强求别的就属实有点不太合适了。
不就是养个尸傀逗个蛊吗，只要她内心纯善正道，就不会走上什么邪门歪道！
“师父？”
见姜道珩迟迟不出声，姜挽轻轻唤了一声。
姜道珩嘴角挂上熟悉的宠溺笑容，声音温和的一如既往，“幽冥壁虎如今看起来十分虚弱，应该是损失了不少能量，灵蛊都是以毒素为食的，你多喂一些，也就恢复了，身体恢复之后，断尾自然也就生长的快了。”
说着说着，姜道珩心底突然萌生出几分自己在助纣为虐的怪异感......
摒除心里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姜道珩还是忍不住交代一句，“挽挽，尸傀灵蛊都是些变数极大的东西，你可千万要小心啊！”
夙钰：等等！他听到了什么？他家小师妹不仅养灵蛊，还养尸傀？？？
眼底震惊不断蔓延，以至于下一刻面前的炼丹炉里传来“砰”的一声炸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