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未真正投入社会普通工作,又未用宙眼窥探郑大海,如今听他说这么个情况,苏齐也是有些不解:“多谢海哥照顾,请海哥告诉我我要什么。”
虽然说这些人都是表哥朋友,不过他们也非大富大贵之人,若不是真叫自己来有用,没人会一天花两百请自己,毕竟他们赚的也都是幸苦钱。
“你要做的事情也不麻烦!”
熟练驾驶中型货车,郑大海完美展现了一老司机技巧:“我们这些跑长途运输的,一天都在车上开十几个小时,白天还好一些一到夜里眼睛就睁不开,有时开车开车都能睡着了。所以阿隐你平时要注意,一旦我精神不济时要提醒我休息,或者不停的陪我说话,千万别让我开车时候睡着了,否则这是要出大事的!你海哥我开了这么多年车,见识的车祸事件数不胜数啊,那个场面真叫一个惨啊,也怕自己那天真出了事情,也被撞得血肉模糊。但没办法啊,谁让咱不是文化人,干不了其他挣钱事情,只会开车挣个行苦钱。所以啊每次出车,以前都是你嫂子跟着,今年你嫂子回老家了,而我又想留在这里多挣两钱,所以便叫上你给我提个醒!”
其实司机开车看似简单,但跑长途运输基本都连开十几个小时,除了一些服务站吃饭撒尿外,大多都在驾驶室那方寸之地,身体不能活动、气血得不到舒展,时间一久腰椎必出问题,基本上老司机都有腰间盘突出。
而且考虑着多挣两个钱,一般老司机路上都不怎么休息,强撑驾驶十几个小时再正常不过。
有些在路上开着开着睡着了,再一睁眼就是血淋淋事故!
从没想过开车的司机如此幸苦,苏齐认真点头道:“海哥你放心,我一定时刻注意,当你瞌睡时立马提醒你,或者不停给你说话,保证你清醒驾驶!”
“嗯!”
对于‘苏隐’这种态度十分满意,郑大海笑着点头道:“还有一点啊阿隐,开车时间久太累了,遇到服务站休息区,我总要找个地方眯一会。这个时候你要下车看着咱车上的货,别让人撬锁给偷着搬走了,要出了这种事情都是咱们问题,到时咱们要给人家商家赔钱呢,所以这个也一定要注意。”
这辆中型货车后面没封闭车厢,都是用雨布以绳索蒙住,没人看只要用刀子划拉开,就能轻而易举偷走里面东西。
“海哥你放心!”
苏齐拍了拍胸脯、一副立军令状模样:“一下车我就不停溜达,保证不会让任何人接近咱的车子动手脚,要是出任何什么问题,责任全部我来承担。虽然我现在没钱,但我让我表哥先帮我,当然我一定会努力不让人钻空子。”
“呵呵!”
一听这漂亮话,郑大海咧嘴露出一嘴黄牙:“阿隐,你也别太紧张了,前些年这种事情多,现在社会比以前文明了,扒车偷东西的少了,而且真要出了私情,海哥哪会让你负责啊,你一个才出来挣钱的小伙子,又是阿轩的表弟。咱们一路也停不了几次,到时你多注意点就行了,别太紧张!”
“嗯!”
苏齐认真点头,虚心受教。
“其实啊,我跑车二十年了,早已经厌烦了这份工作!”
老司机郑大海轻叹一声,打开了话匣子:“不过家里有父母要养,而且还有两个孩子在上大学,你嫂子平时身体也不怎么好,所以即便这份工作很辛苦很累,我也不得不做下去。不过这一行虽然幸苦,但还是很赚钱的,比起那些大学毕业生赚的也要多。阿隐你先跟我跑一段时间,等一阵子熟悉这里面门路了,让家里给你凑些钱也买辆车,到时也来干这个跑运输。只要你肯吃苦保持一个好人品,绝对不愁活拉。”
见海哥真心实意说这话,苏齐心头也有些感动,咧嘴笑道:“谢谢海哥指点,我一定好好干!”
由于是上午,老司机郑大海精神头还好,两人一路说说笑笑侃侃,中途又停了两个服务站加油放水,到了中午时间又在一个服务站停下解决午餐问题。
两人轮班倒吃饭,随后老司机郑大海车上小憩,苏齐则在车下六大,防止有人动手脚。
半个小时候海哥休息完毕,两人再度出发。
下午重复上午事情,不过海哥明显没有上午精神头了,一路上只是双眼紧盯前方,偶尔才给苏齐搭一句话,并且不是扭动身体,捶捶腰肢、显然腰酸背痛。
一路堵堵停停到了夜里,海哥已经睡眼迷离,苏齐这时再度发挥本职工作,不时讲话为老司机提醒,而且看着他即将眯眼时,立刻加重提醒休息。
一路平安终于到了目的地一个小县城,两人这才轻松许多。
接货那边早已准备好工人,将货物飞速卸下清点无误后,由于运输费都是提前付过,两人当即离开。
将车开到县城的一家小汽车旅社,叫醒了一个睡眼朦胧的胖女人,两人开了一间普通间,一起拿了钥匙上楼。
五十块钱的普通房间,条件差的可以想象。
苏齐笑笑没半分不适应,立刻收拾床铺、睡前洗漱、一头扎在床上,如劳累了一天忍受不住一样。
“咳咳!”
而海哥一直扭扭捏捏,直到苏齐扑倒床上之后,他才点了一根烟起身,转过头去:“那个阿隐啊,明天还要接枇货回去,海哥去找人谈谈价格,你早点睡吧!那个海哥一个小时、不半个小时就能谈完,你不用等了。”
“海哥你去吧,那我先睡了!”
苏齐睡眼迷离应和一声,剑眉却微微蹙起。
拥有皆字秘感知人心,海哥刚才明显说了谎话,神情又有些不自在,肯定不是去谈生意。
但三更半夜又去干什么呢,若是真遇到事情怎么办。
微微犹豫挣扎,苏齐立刻放开精神力,囊括方圆十丈区域,将这个小旅馆全部笼罩其中。
郑大海出了房间,蹑手蹑脚来到柜台,叫醒了老板娘之后,咧嘴嘿嘿笑道:“赵老板,还有没有服务啊!”
胖女人睡眼迷离醒了过来,先给了一个媚眼,随即道:“这大半夜的又开了一天车,你都累的给狗一样了,还想着要服务,就不怕死在女人肚皮上!”
郑大海嘿嘿笑了两声:“年关婆娘回家好久了,我都憋了快一个月了,快快有木有啊!”
“过年大部分都回去了,还剩下两个!”
老板娘刚才也是随口一说,挣钱事情哪能往外推:“有个年轻的、有个年纪大的,年轻的要一百一次、年纪大的武五十,包夜翻三倍,你要那个!”
“当然是年轻的了!”
郑大海不假思索答道:“做一次就行了,我楼上还有个小兄弟呢,你嘴巴严点别说露这事了。”
女老板在前领路哼哼道:“死要面子,谁不知道你们这些老司机什么样子啊!”
“我不是好面子!”
郑大海一瞪眼,喷出一口烟雾道:“我只是不想年轻人也染上这些坏毛病,毕竟他还小呢!这么小就染上这些坏毛病,将来还能有好么。”
女老板也没多说,径直也来到楼上一个房间,打开门便见两张小床一左一右两个女人,一个三四十岁、一个二十左右,全都浓妆艳抹,不停扣着手机。
郑大海目光子在两人身上一扫,抽出了一张小红鱼给女老板。
女老板收起钱,公式化交代道:“一次半个小时,老郑你把握好时间,到时间就算完了!”
“规矩我懂!”
郑大海一挤眼,轻车熟路将女老板推出门,关上房门之后便见那年轻女子已经脱好衣服了。
“嘿嘿!”
海哥上下一打量,立时搓了搓手,也不顾旁边还有一人,脱去衣服摸到那张床上。
不多久不和谐声音响了起来。
“呃、呃、呃!”
精神力笼罩整个小旅馆,对于海哥的生意,如今苏齐是彻底清除了,一阵膛目结舌之后,又有些不解:听表哥说海哥很爱他媳妇,但怎么会出来做这种事情,而且看海哥刚才明明累的像狗一样,但因为心头那点念想支撑,如今这么快变得生龙活虎,着实让人感觉匪夷所思!
“**、邪念!”
念叨着这两个词,苏齐想起今天跟车所遇一切:跟车、吃饭、放水、加油、看车,而海哥则是开车、开车、教过路费、加油费、腰酸背痛、疲劳驾驶、靠意志力强撑,交货之后一身轻松、又不自觉想有点放纵。
若是自己是个普通人,或许跟一两年车之后,家里凑钱给再买个车,自己也开始跑运输,而海哥就是自己的人生写照,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机械而又麻木、单调而又重复,今天能够想到明天的生活,这样的人生又有什么意义。
但有时活着并不是有无意义,而是一种责任。
每个人都有父母、孩子、兄弟姐妹家人,活着不但是为了自己活着,也是为了他们活着。
是以,有时即便我们明明很讨厌一份工作,但却又能不得不以此而活下去,因为活着才有希望。
而疲惫后的违背道德放纵,又是对重重压力的一种宣泄。
思来想去之时,门吱呀一声开了,郑大海蹑手蹑脚进门,偷偷看了苏齐一眼,小心翼翼上床睡了,不多久呼噜声响了起来,也越来越深。
翌日清早二人吃过早饭,当即来到约定地点,准备在拉一车货物回魔都,以免跑空车赔钱;哪只一看要拉货物,两人顿时一脸懵逼,全都有些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