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齐眸光一闪,也面带微笑道:“许先生消息倒是挺灵通,这事你也知道,莫非和那些人有联系!”
“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许某是本本分分生意人,从不做犯法的事情。”
许宗元一口否认,双眼一眯、试探道:“不过许先生倒是福大命大,乔迁之喜时收到一个炸弹,竟然还全家毫发无伤,真是令人佩服佩服,莫非你真有未卜先知本领,还是真的将虎王他们全都监视了?”
“乔迁之喜收到炸弹!”
王致和心头一惊,昨天他全程都在场,竟然有人送过去炸弹,当即忍不住问道:“老弟,你昨天真收到炸弹了,怎么我竟一点不知道?”
苏齐苦笑摇头一点小事,都过去了!”
昨天那种情况,父亲病愈出院、又是乔迁之喜,大家都开开心心快快乐乐;大家知道收到炸弹,只怕当时会乱成什么样子,喜气全无不说,父母又会吓成什么样子。
“看来是真收到炸弹了!”
一见苏齐表现,王致和顿时明白了,再仔细一想昨天一切,想起那个神秘盒子,顿时惊叫道:“老弟,是不是快递上门,送给你父亲的那个礼盒。”
想起那种情形,手里还抱着一个炸弹,苏齐还那么镇定,仿佛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样。
亏当时大家还不停打趣,以为这对小青年男女出去干什么了。
原来竟经历过那么大一场凶险。
想想此时,一家人、朋友都处在危险中,苏齐肩上该有多大压力,多少负担。
都被猜到,苏齐无奈,只得点了点头。
“谁,谁是幕后黑手!”
王致和眸子一沉,往昔儒雅气质一变,整个人突然锋芒毕露,好似一把尘封许久的宝剑出了鞘,双眸冷厉如刀的看向许宗元,冷声道:“这件事不算完。”
昨天那种情况,竟是不知不觉在鬼门关走了一早,也由不得他不生气。
许宗元心头一震,却也不以为意。
王致和虽有背景,但他做的是正当生意,只要遵纪守法,对方也拿不了怎样。
苏齐笑容带着歉意:“王哥不好意思,昨天让你经历那么一场凶险。不过这件事我能解决,你就放心吧。”
“老弟啊,你这人就是太替人着想,昨天那种事情,怎么不让哥哥知道!”
王致和叹了一口气,伸手一拍苏齐肩头,扫了许宗元一眼,沉声道:“不管遇到什么事情,抗不下来时只管告诉我,哥哥虽然现在就是个二手贩子,但我王致和的兄弟,也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欺负的。”
看事看人,经过这件炸弹风波事件,无形中王致和不自觉,更欣赏眼前这个青年了。
“王总也不用名明里暗里威胁我,我许某人是个生意人,绝对不会敢什么违法事情。”
许宗元冷笑一声,而后盯着苏齐,一脸‘关切’叹息道:“但黑圈子里那些人就不好说喽,那些都是烂命一条的混混,孤身一人、亡命之徒,谁知道他们会干什么啊,所以苏先生啊,以后一定也好注意自己和家人安全啊,我很为你和你家人担心啊。”
“那多谢许先生好意了!”
苏齐唇角一挑,眸子也泛着笑意道:“不过许先生,我也替你儿子担心啊,你说他一个大好青年,本该自由自在,现在却呆在一个小牢笼里,每天吃不好、睡不好、甚至还要挨揍,我看令公子也不怎么坚强,在里面只怕是以泪洗面吧,做父母的想想心里该是什么滋味。我说任何一个正常父母,只怕这个时候都去多看看儿子了,哪还会有闲情与人争强斗狠。”
“你……”
一被这小子揭起伤疤,许宗元心头千滋百味,顿时有些说不出话来。
“不好意思许先生,提起你伤心事了!不过你好像也是来给我添堵的,我没必要对你客气啊,不送!”
苏齐‘歉意’冷笑,旋即不再看脸色发青的这货,指着里面灵气澎湃的那一块毛料,掏出卡递过去道:“老板,这块毛料我要了,刷卡吧!”
那老板一脸笑意,连忙接过卡拿出POSS机,苏齐摁过密码之后,转账五万八成交。
“五万八买块黑沙皮,这小子眼睛都不眨一下!”
许宗元双眼一瞪,本打算抬起的步子又落了下来,颇有些震惊莫名。
便是以他财力,钻研玉石这一块二十年,买一块这么贵的砂皮料,也要考虑许久,仔细揣摩后,才能下定决心。
何况这小子本就是个新手,刚才一路就见王致和,不停在给他讲赌石知识。
一个雏儿初次赌石,竟这样不知天高地厚,简直不知死字怎么写!
黑沙皮毛料酒坛子大小,苏齐一指问道:“王哥,这块料子你看怎么样?”
“黑沙皮最容易出绿,出高质量翡翠,但黑沙皮十赌九垮,不确定因素太多了。”
王致和俯身一看,苦笑摇头道:“这块黑沙皮皮壳不错,虽无癣、却有蟒和松花,但看开口这点绿,能看出种水不是太好,加上通体裂绺比较多,若是延伸到内部,即便开出来翡翠,也十有**不值钱,所以这块石头虽然不小,却只标了个五万八,最多有一成机会赌涨、剩余九成机会赌垮。”
“涨垮无所谓,就当练练手了。”
苏齐唇角一挑,不以为意。
刚才已经感应到,这块毛料蕴含磅礴灵气,十有**裂绺没延伸进去,否则一块烂料子,怎么藏得住灵气呢。
许宗元眼睛一眯,声音阴测测道:“苏先生真是阔气啊,五六万拿出来练手,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哟,许先生,你还在呢?”
苏齐一回头,脸上现出恍然大悟神情,而后剑眉一挑:“哪里哪里,比起许先生几千万家产,还是远远不及啊!对了,许先生很闲吗,要是没什么事情做,我给介绍个保安、看大门的工作怎么样,省得你在这里晃来晃去,看的我不舒服。”
两人之间本就是敌非友,许宗元又先来阴阳怪气,他也范不着对这种客气。
王致和听的忍不住暗乐:“苏老弟这打击人的本事,可真不一般啊,让千万富翁去当保安,看大门。”
许宗元脸色一变,冷笑道:“赌石大会谁都可以来,难道苏先生想包场,一个人独占这个赌石大会,只怕你还不够格吧。”
苏齐挑着毛料,挑唇笑道:“是啊谁都可以来,我只是看到有些人像疯狗一样死咬着我,感觉特别不舒服。我也懒得跟你废话,有事就赶快说,没事给我滚蛋,别在这里碍眼。”
“你……好小子!”
听到那句‘疯狗’,许宗元咬牙切齿,不过他却没有离开,而是冷笑道:“我的确有事要说,不过就是不知你小子,有没有那个胆量敢不敢接下来?”
苏齐眸子一沉,头也不抬道:“你也不用激我,不先露出你的狐狸尾巴,我不会答应。”
“你……好!”
有些恼怒这小子不上当,许宗元一时也不抱什么希望,只存了打击苏齐气焰,咬牙冷笑道:“小子,你将我儿子算计进去,我们之间的恩怨已经无法化解,现在我恨你入骨,你也时时刻刻想对付我,但这是法治社会,我们谁也奈何不了谁!不如咱们换一种方式解决,你不是喜欢赌石么、恰巧我也会一点,你我二人单独在这赌一场,压上一些身价,来个一决高下如何。”
“和我赌石?”苏齐一听,剑眉微蹙。
“苏老弟,不要答应!”
王致和一拦,冷笑道:“许宗元,你还要不要脸,你从事玉石行业二十年,便是赌石也算半个专家;苏老弟今天刚入这个行业,你就逼他跟你赌石,有我王致和在,你想在他身上占个大便宜,根本不可能。”
“王总,这是我和苏齐之间的恩怨,希望你不要插手。”
许宗元冷笑一声,倨傲的眸子看向苏齐,颇有些不屑一顾道:“怎么小子不敢了,也是你就一个暴发户,挖出祖传的一些东西,卖出了一些好价钱钱在口袋子里还没捂热,还想多捂几年呢,怎么敢干这种大事。”
“你也不用冷嘲热讽,你儿子是咎由自取,怪不得任何人;至于你这种小角色,最多也就赌个几百万而已,我根本没把你放在心上。”
苏齐冷哼一声,一副受不了激将的架势:“来吧,你说怎么赌、赌多大金额,我全都接下来。”
一听苏齐答应,许宗元神色欣喜。
“老弟,你……”
王致和听的一惊,顿时抓住了苏齐手臂。
今天是苏齐第一天接触赌石,虽然发现他学的很快,但和许宗元这种在这一行,爬模滚打几十年的老江湖相比,说实话他真一点都不看好苏齐。
“王哥,你不用说了!”
捏了一下王致和手臂,苏齐颇有些不屑一顾道:“我不怕他,他不就两三千万资产么,固定资金能拿多少出来,你不是说了吗赌石除了技术外,最重要是靠运气,我不信他一定能赢我,便是让他赌赢这一把,那些钱算给他买棺材本了。”
“臭小子,你才买棺材本了,老子年轻着呢,你死了老夫也还会活着。”
许宗元心头喝骂,再度冷嘲热讽激将:“既然你小子敢赌,那好我们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但我要告诉你,这场赌局我赌的不小,三、五百万,不知你这个爆发户敢不敢,能不能拿出这笔钱!”
若是以往,许宗元身上也不会带这么多钱。
不过今天来参加赌石会,他却是是为了见举办方龙玉集团的总裁,为交两间店面玉订货款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