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仙家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说百里申世自信,还是自大了。
他们处理手中的事务,没有上万年也有数千年了,再不济也是数百年,怎么着也比他一个初初接触政务的人懂吧?
可大家看向百里申时,均是不自觉的应下了。
......
“惊蛰说今日的西瓜很甜,来,尝尝?”青帝用签子叉起一小块西瓜,送到孟晚的嘴边,孟晚张嘴,“嗯......真的很甜诶,惊蛰今天的瓜挑的不错。”
“多谢夫人夸奖。”
“还有这个,一早就让厨房的人做的糕点,是你喜欢的玫瑰馅儿的,不甜不糯,你一定会喜欢的。”青帝又拿起一块糕点喂到孟晚的嘴边。
孟晚照单全收。
天帝站在殿内,听着惊蛰对孟晚的称呼,心中一惊,青帝何时成婚了?怎么就有夫人了?难不成是侍妾?
应该也不是。
若是侍妾,怎么可能一点风声都没有收到过?一直藏着掖着的,甚至还去冥界成了孟婆?孟婆在冥界的时日可长多了。
所以……
天帝越想越懵,怎么都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最后干脆不想了。
青帝还在不断地给孟晚喂着吃的,终于……孟晚摸了摸很撑的肚子,“不吃了不吃了,吃太多午膳就吃不下了。”
“好。”青帝点头,“来人,将东西都撤下去。”
伺候的人上前把东西撤下去,孟晚往后仰了仰饶有兴趣的看着天帝。
“天帝……还是这样的英明神武,连这样的情况下都还能这样稳如泰山,还真是让人佩服呢。”孟晚句句嘲讽。
天帝站在东阳宫殿中看着眼前终于恩爱结束的两人,眼神不变,“不比你,有着青帝做靠山,过着这样舒适自在的日子,多好啊,是别人羡慕不来的。”
孟晚赞同的点头,“天帝说的是,其实吧也不是我非要靠青帝的,他自己走过来让我靠的,我能怎么办呢?我也没有办法啊。”
天帝,“……”
“怎么?天帝不相信?”
天帝依旧不说话。
孟晚侧过身子挨到青帝的身上,“你看,我说是你主动的,是你自愿做我靠山的,天帝不相信呢。”
“阿晚如此优秀的人,怎么可能要求别人来做你的靠山?自然是我凑上来的。”青帝顺手揽过孟晚,将她揽入怀中。
“听见了?”孟晚挑眉问天帝。
天帝,“……”
“天帝不说话我就当你是听到了。”孟晚坐直身子,“知道你为何会出现在东阳宫吗?”
青帝手一挥,茶具出现在面前的茶几上,开始了一套行云流水的煮茶流程。
“哼,不就是为了打击报复?想要报复本帝让人把你扔进焚仙穹的事情吗?尽管来,本帝倒要看看你能有什么手段。”天帝一副了如指掌的样子,不屑道。
青帝睨了眼天帝,心里哀叹,那时候为何会让这样一个人成了天帝?着实不太聪明的样子。
“天帝能这样想说明天帝还是有些自知之明,知道那时候让我进了那个焚仙穹,是你下的令,冤有头债有主,也该找你才是。”孟晚挑眉,特意用了不合实际的话。
按理说冤有头债有主的话,孟晚该找天后才是,天帝不过是帮凶,若那时候在凌霄大殿上天帝能站在孟晚这边,知道她是被当做了踏脚石的时候,也就不会有后面的这些事情了。
只能说,天帝没想到孟晚不仅仅是个孟婆那么简单。
天帝,“......”
“说吧,把她们母女送去哪里了?”孟晚往后一靠,眼神锐利,像是要穿透天帝的心,将他的心思看个清楚明白。
天帝愣住了。
她怎么会?
怎么会知道他是把天后母女送走了?而不是被他处置了?他做这件事的事情很隐晦,根本不可能有人知道才对。
她怎么可能知道?
就算有青帝在,青帝已经不理天界事物上千万年,他也不是那个刚上任的天帝,能任人宰割,他有自己的势力和隐藏的实力。
“本帝不知道你说什么?”天帝恢复了无所谓的样子。
“不知道?”孟晚冷哼一声,“天帝觉得我此时问你这事儿,是在给你机会还是真的不知道她们母女两在哪儿?”
天帝依旧是毫不动容的模样。
“翼族被青帝派去的人将天后的左右手都清理干净了,在我回来之前,天后去了趟翼族被重创,翼族也因此四五分落,没了当初的盛气,天帝该不会还在想着天后能凭借翼族回来翻身,也救你吧?”孟晚仔细的打量天帝。
“哼,翼族的死活和本帝有何关系?”
孟晚点点头,“看来天后母女不在翼族了。”
天帝心里一惊,原来方才孟晚说了一堆是在探他的话。
“除了翼族能和天后母女两扯上关系的,那就是冥界了?毕竟雷利和百里素可是有一段儿呢,您觉得呢天帝?”孟晚继续追问。
天帝一言不发。
“天帝以为自己不说话我就没有办法了吗?这怎么只涨了岁数每涨智商呢?还真是让人着急呢。”孟晚嗤笑。
“惊蛰。”
“夫人。”
“去把我的浑忆球拿来。”孟晚吩咐。
“是。”惊蛰应声。
这个浑忆球已经许久没有用过了,是孟晚在成为孟婆之前使用的,成为孟婆之后她自动能知道一些该知道的人死去的记忆,就没有用过浑忆球了。
青帝就给她封存起来了。
可浑忆球最厉害的就是,它记录了世间所有生灵的记忆,只要是有意识和记忆的生灵,都逃不过浑忆球的记载。
但是知道这个浑忆球存在的人,寥寥无几,是以天帝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也只是微微一愣,随后在脑海中搜索了一遍这个法器的名字,确实没有听过之后,才心安了。
青帝将温度适中的玫瑰花茶递给孟晚,“方才吃了许多,又说了许多话,喝点茶,你最爱的玫瑰花茶。”
“真香。”孟晚接过茶闻了闻,“不愧是青帝,泡的茶都与众不同呢。”
“就阿晚你敢随意评价我的茶,能喝上的人都极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