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孟晚还是听话的跟在后土后土,一进去,一股胭脂水粉的味道,混着酒味儿还有喧闹的声音,孟晚只觉得自己的血不断冲上脑门儿。
怎么也压制不住。
“哟......怎么还来了姑娘啊?”一个年轻小姑娘走上前来,“公子们来我们这儿还能说得过去,怎么还带两个姑娘来啊?”
“你新来的?”后土看着衣衫艳丽,眉眼间全是轻佻地小姑娘,“我记得上次来还是另外的一个姑娘掌着这花楼,怎么?孟庆这么快就喜新厌旧,将她给换下来了?”
姑娘脸色一变,“姑娘随我来。”
能叫得出孟庆名字的,整个冥界都没有几人,而且一进来就知道直接说孟庆的名字,还知道她是才换上来不久的。
只能说明这个姑娘和身旁的三人来历不小。
主子之前对她叮嘱过,若是有一男一女来找他,就直接带到他的屋子,还说若是报他名字的,也可以带进去。
如今来的虽然是四人,可他们毕竟知道孟庆这个名字。
姑娘怎么可能还像刚才那样,能用调侃的语气。
后土和孟晚肩并着肩,她能很清晰地感觉到孟晚的不自在,可到底已经来了,怎么好再说什么?
眼下的情况最好的就是闭口不谈。
“两位姑娘,公子,里面请。”年轻姑娘敲了敲门,径直打了门请了他们四个人进去。
孟晚看也不看她,黑着脸率先抬脚进去了。
青帝自然是紧跟着孟晚,后土和清明相视一眼,也跟着进去了。
屋内安安静静的,极简的装修让这个屋子看起来简单舒适,中间宽大的案桌上的香炉还冒着丝丝烟气。
“人呢?”后土咦了一声,四处看了看没看到人。
孟晚倒是不客气,带着青帝就坐到了中间位置,一点儿不把自己当客人。
“咦......今天什么风把后土娘娘给吹来了?”孟庆突然出现在房间内,一时间并没有注意到脸色极差的孟晚这边。
“喏......她要来的。”后土朝着孟晚的方向努努嘴。
孟庆跟着看过去,这不看不要紧,一看真的吓了一跳,“你你你……你怎么来了?不过……你不是去沉睡闭关了吗?出来了?什么时候出来的?怎么一点儿消息都没有啊?”
“问完了?”孟晚挑眉。
孟庆,“……”
呆呆的点头。
“为什么开花楼?做什么生意不好,要开这个花楼?早知道你脑子里面想的都是这些,我当初就不会那么安心的把冥界交给你了。”孟晚噼里啪啦就是一堆。
“这生意怎么了?”孟庆不觉得自己有错,反问道。
“你还不知道自己错哪儿了?!那些个姑娘……你把她们放在这花楼,做哪些出卖身体的生意,还好意思反问我这生意怎么了?你为了什么啊?啊?你这么做都为了什么?”孟晚气地发抖,指着孟庆的手不断地颤着。
“你是不是睡了一次之后,还把修为给睡回去了?”孟庆虽然被孟晚指着骂,可到底更多的还是很懵。
孟晚,“……”
青帝坐在一旁安静地不出声,后土和清明的脸色……也不太好看,可仔细一看他们的神情和我孟晚的愤怒是不一样的。
“你口中的那些姑娘都是我用幻术幻化出来的,是假的,我为了能随时知道冥界各地的大小事情,自然需要很多的渠道来收集消息,这花楼自然也是其中之一,我并没有拿它当作赚钱的筏子。”孟庆颇为难的开口。
这话毕竟有些打了孟晚的脸。
连这幻术都能看不出来了,还指着孟庆的鼻子骂了这么久,又被这样直接的点了出来,你说……换了其他人,谁能遭得住?
“真……真的?”孟晚侧过脸去问青帝。
青帝点头。
孟晚又看向后土和清明,后者都点点头,这下子孟晚尴尬了。
站起身不信邪的打开门,从门缝里看着花楼里的莺莺燕燕,再定眼一看,果然!
是她错怪了孟庆。
回过身来,赧然地看着孟庆,“那什么……不好意思啊,我这不是心急了吗?一时间没有看出来竟然是幻术,错怪了你,你千万别忘心里去啊,我向你道歉。”
“没事儿,这都是小事情。”孟庆浑不在意。
“不过,要我说你这花楼这次的那个小姑娘可不怎么样,还不如上一个机灵,要不考虑考虑换一个?”后土见氛围有些尴尬,遂找了一个理由和借口。
“好,后土娘娘都开口了,一会儿就把她给换了。”孟庆答应地痛快。
“对了,神女和青帝修行完成了?还别说,青帝和神女的魂魄真好使,这忘川河内的那些恶魂什么的,都出不来,虽然天天叫喊着,可也没有什么影响。”孟庆夸着两人。
“给我们安排住的地方,之后我们会住在冥界。”微生泠开口了。
众人,“……”
他们怎么不知道要住在冥界的事情?怎么突然就被安排了呢?
“我们要……住在这里?”孟晚问微生泠,和他确认他说的话是真的吗?
“嗯,你不想去看看忘川?还有奈何桥这些吗?”微生泠试图用这些来转移孟晚的注意力,“况且,既然我们都来了冥界了,自然要住一段时间,好好的逛逛冥界,你觉得不好?”
“倒也不是不好。”孟晚摇头,“行,听你的,我们就在冥界住一段时间。”
“好嘞,我这就去安排,稍等啊,很快就好。”孟庆笑嘻嘻地去安排住宿了。
清明和后土却在琢磨着青帝突然做出这样的决定,意欲何为?
可他们毕竟不知道后来的孟晚和青帝经历了什么,自然也想不出来青帝的意图。
……
等了一会儿,还不见孟庆回来,孟晚等的不耐烦了,憋了这么久,可不想再这样待着了,“我们是在这里等着孟庆回来?要不我们自己出去逛逛,到时候让孟庆找人通知我们一声就好了,怎么样?”
众人,“……”
他们太了解孟晚了,知道孟晚这是憋久了,憋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