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两人就又扯了一会,宁小美接到了老爸宁伟同的电话,由于张易山已经回了剧组,宁伟同问她在哪儿,要不要安排人去接她。
刚好在这个时候,隋风从训练室里探头出来,想要问江鸣州一个训练中的难题。
宁小美这才发现,那帮学员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不练了,一个个好奇而又窃笑的看着她和江鸣州。
于是宁小美就有点不好意思了。
加上隋风在问问题,老爸又在电话里催的急,她便匆匆道了个别,不舍的走了。
她这一走,隋风就被胖子他们一通怼,说江教正和美女小姐姐说话呢,要你这单身狗跑去捣乱。
他们这一怼,隋风就啊啊啊的反应了过来,一脸尬尬的想要道歉。
然后江鸣州就呵呵一声,说道歉有个毛线用,揍他。
再然后江鸣州就和一帮高中生闹成了一团,有点回到了青葱岁月的意思。
不过多梦青年觉着自己现在也挺青葱的,不就是比他们大了个七八岁吗?
而且重生后应该变成大个五六岁来着。
他们这欢闹的时候,苟韩超已经找到了常务副校长钱能,准备和这位能办事的副校长苟啊且啊一番。
于是一见面,便把手中录制的二级运动员集训B组6队的训练视频给了对方,又把兴奋剂训练法的影像、文字资料交给了他。
钱能见苟韩超忽然主动过来,一副要搞掉江鸣州的气势,心中就生出一股子运筹帷幄的感觉,想着自己在内网论坛发布的一系列关于隋风的挑拨帖子,终于让苟韩超坐不住了。
钱能虽然年轻时就在体校工作,改制后继续在体教中心一路升了上来,可他对体育专业的东西并不熟悉,一直都是宣传口的领导。
所以此刻,当这货一边听着苟韩超的解说,一边看着影像和文字资料的时候,当时就忍不住亢奋了。
原本还觉着苟韩超要搞江鸣州,多半会用一些下三滥的手段,或是污蔑或是强权,没想到还真被这个二代找出这么个大料来。
同时钱能心中的疑惑也在一瞬间消散了,这才明白难怪姓江的能折服那些家长,把吴杰都弄惨了,原来是用了这种害人的极端训练法。
理清楚了头绪,钱能忽然感觉有点可惜。
如果苟韩超愿意晚一些来就更好了,苟韩超自己都说隋风这种原本就带着伤的学员,这么练下去,不出两个月必然还会受伤。
如果到那时候,再去质疑揭穿姓江的,才更特么带劲。
不过现在也好,B组6队的胖子学员崴脚的影像被苟韩超给录了下来。
按照苟韩超的说法,这就是“兴奋剂训练法”隐患的初现,以此作为证据之一,搞死姓江的也不是难事,只是没有之后搞得那么彻底而已。
虽然这么想,但以苟韩超的城府,却是丝毫没有表露在面上,并且还试探般的回应了一句说:“苟教练,这件事有点严重,我们需要好好调查一下,时间上……。”
说完就稍微停了一下,才又补充道:“不知道你认为怎么样,能不能给我们一些调查的时间。”
他相信以苟韩超的脑子,知道自己这是在提醒和暗示他,拖延一些时间处理江鸣州,才能把姓江的整得更惨。
可惜苟韩超哪会不知道这一点,只是现在的他一心只想着赶紧让江鸣州滚出体教中心。
于是直说这事铁板钉钉了,没有什么好调查的,希望钱副校长快些搞定,还学生们一个良好的训练环境。
“良好个屁!”听过苟韩超的话,钱能的心里不屑的骂了一句,他知道苟韩超是什么人,既然他已经暗示过了,这货还这么着急,那就只能由得他去。
毕竟这货的父亲和叔叔,可都是体教中心上级的上级的上级,既然有了证据,苟韩超要立即搞江鸣州,他又怎么会不配合。
这两人苟啊且啊之时,另一位明星教练姜起刚好结束了下午的训练。
姜起原本就是国家足球队的天才青年,因伤早早退役,如今不过25岁,在体教中心带了四个学足球的学生。
这也是他的第一批学生,带了差不多半年,学员们的进步还是不小的。
但上一年度的中学生足球各项杯赛都结束了,这一年度还没开始,所以没有成绩来证明他的教练能力。
之所以他被定为明星教练,按照明星教练的价格收费,自是因为这货曾经的身份。
尽管那些有着实打实成就和经验的老牌明星教练对他颇有微词,但姜起并不怎么在意。
就如同当年学习足球一路走入国家队的日子一样,他始终在认真的教那四个学生各种足球技巧,外在的影响都不去理会。
今天下午刚练完,这货忽然想去其他的训练队探探宝,看看有没有适合练习足球的天才。
自从下定决心做教练以来,他就希望自己能够和当初发掘他的老教练一样,找到和他一样甚至超越他的天才,以弥补自己因伤早早退役的遗憾。
半年来也看过不少年轻人,还免费试训过几次,试训时间足有一个月,可却只有现在的这四个还行的,其他都不尽如人意。
这波新招来的参加二级运动员集训队的,虽然有几周时间,可他还没去看过。
今天下午有点时间,便就过来观察一下,抱着不指望找到什么的心态,姜起觉着或许会有更大的惊喜。
如此一圈溜达下来,的确什么都没发现,直到走到江鸣州的训练室外,才瞧见有了那么点不同。
可惜不同的不是惊喜,却是惊吓。
陈天王他们的奇葩动作全都被姜起看在了眼里,以至于这货当时就有点晕,心说大爷的,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这些学员在拍哗众取宠的晃音吗?
如此念头刚冒出来,姜起就四处找着训练室里是不是放着摄像支架,正撑着镜头什么的。
可惜瞧了一圈,什么都没瞧见,只发现江鸣州悠然自得坐在那儿喝着小茶,偶尔还抬头指点一下学生,而那几个学生也是完全没有意见的照做。
然后姜起就更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