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然躲起来等人走了才进去。
关上门,抱着手臂站在门口,静静的看着秦宴清,等他先开口。
秦宴清朝她招招手,“过来”。
苏然白了他一眼,“你唤狗呢?”
“过来让我抱抱。”
“民女出身低微,行为粗鄙,整天抛头露面,常与男子往来,哪有资格让摄政王大人抱着?”
哼,自己也是个老阴阳人了。
曾嬷嬷说的话跟他无关,可她就是生气。
生气就得发泄,那他就是那个出气筒,总不能整出个蓝颜知己当垃圾桶倾诉。
秦宴清大步走过来,无奈的说:“我求着你让我抱好不好?”
抱起她坐回椅子上,头埋在她颈间,声音有些沙哑的问:“然然是不是听墙角了?”
“我可不是故意的,你们也没背着人啊。”
“本王不是说了,你是我选择的,别人无权置喙。”
“可是你该知道临霜的脾气,要不是那个红儿鬼鬼祟祟的,她不会动手的,再说也没打她,没骂她,就是把她拎出来而已,哪有曾嬷嬷说的那么严重?这是明显的挑拨,你没看出来?”
越说越气,干脆扭头不理他了,来到这个世界第一次那么憋屈。
秦宴清耐心的哄着,“我没有相信她,只是她太吵了,我才答应跟你说说的。”
苏然认真地看着秦宴清的表情问:“那你说,这事怎么办?”
他的奶嬷嬷,地位不低,现在就在背后嚼舌根,还有她那个女儿,总觉得是有什么企图。
初见勾心斗角的苗头,以后往什么方向发展谁都不知道,所以,她想听听秦宴清的想法,真的不想在家和在外一样,还得长着八百个心眼子。
秦宴清看她认真地表情,知道她不是随口问问,自己也不能敷衍,想了想说:“刚才我已经说了,曾红儿不能到你那边骚扰,明天我会和秦管家说,限制她的活动范围,等我们大婚之后,找个理由让她们离开。”
苏然看着他依然没有说话。
“好不好?你要是不想看见她们,可以让她们明天就离开,本来也不是我让她们来的。”
“不是你让曾嬷嬷来的?”
苏然纳闷了,“她的地位如此之高,进出你的王府都不用经过你这个主子的同意?而且她们来那天都没告知秦管家,直接住到原来的院子,还插手后院空地的事。”
等级制度不是很严格的吗,怎么王府的守卫如此松懈。
“这个,是因为之前她同秦管家一样,管着府里的一些事,我念在她年纪较大了,多年来照顾我不容易,就给她恢复了良籍,准许她去庄子上养老。可能守门的侍卫知道她的身份,就放行了。”
说到这,才察觉到不妥,好像自己对下人的态度过于松懈了。
“就是因为你的过于纵容,才使得曾嬷嬷母女以主人身份自居,既然她们已经是良籍身份,再这么畅通无阻的进出王府合适吗?
你要赡养乳母大可以送她一间大宅子,或者给些钱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