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时间的流逝,一个个患者相继被治好,等待看病的队伍倒是没有变短,甚至还在不断变长,但钱钰在队伍中所处位置却是愈加靠前了,很快就要轮到他了。
钱钰心中的期待也愈加强烈起来,因为他已经想好要怎么做了,并且有信心可以将当下局面破坏了,让魏然的医馆无法经营下去。
终于,又过了几分钟时间,钱钰前面已经没人了,此刻该轮到他了。
魏然并不知道钱钰是来找茬的,于是便开始为他把起脉来。
把了会脉,一切正常,魏然对钱钰说道:“你身体很健康,并无疾病在身。”
这种情况魏然已经遇到很多了,也不觉得有什么奇怪的,在见识到他的高超医术后,在场很多人便都想让魏然给诊断一下,也是想看看自己到底有没有什么病在身,如果真有疾病缠身的话,早点发现也能早点治疗。
魏然的医术如此高超,经他诊断一番,倘若没病的话,那心里也就踏实了,倘若有什么隐疾的话,相信魏然也能诊断出来,应该也有办法给治好,而今天魏然又是免费给人治病,所以即使没病的人,自然也都想让魏然帮忙诊断一下。
抱着这样想法的人是非常多的,所以没病的人魏然也已经诊断出很多了,所以再遇到这种情况,他自然不会觉得意外,以为钱钰也是其中一个呢。
但魏然的话说完以后,钱钰却是一拍桌子怒声斥道:“果然是庸医一个,只能诊断出一些普通病症,一些特殊的病就诊断不出来了,就这医术水平也敢开医馆给人治病?”
钱钰此言一出,魏然便知道此人是来找茬的,魏然对自己的医术很有信心,他的诊断结果是不会出错的,这人根本没病却非说自己诊断错了,那他不是来找茬的又是来做什么的呢?
魏然淡淡的说道:“我的医术水平如何,在场的朋友都看到了,我开医馆也只是为了帮大家摆脱病痛的折磨,而且我不觉得我的医术水平差,我认为以我的医术水平足够开医馆给人看病了。”
“呵呵,你说水平足够就足够了?实话告诉你吧,我也是一名中医,我师傅乃是唐吉安,他老人家的名号在场肯定很多人都听过吧?我刚才就一直在观察你给人看病的情景,在我看来你的水平只能算是一般,不过就是给人看些小毛病罢了,像是一些罕见疾病,你怕是听都没听过吧?就像我身患腹茧症,你刚才不就没诊断出来?就这水平也敢开医馆?若是碰到急重症患者,你耽误了人家的病情怎么办?人命关天,到时候你承担得起后果吗?”
本来还没人把钱钰的话当一回事,尤其是他说出自己也是一名中医后,很多人更是认为这钱钰是跑来找茬的。
但是当听到他师傅是唐吉安后,在场很多人就有点判断不准了,不知道该不该相信钱钰说的,因为好像确实如钱钰说的一样,魏然虽然已经给很多人看完病了,并且也治好了那些人所患疾病,但确实他们患的都只是些小毛病。
会这样想的人当然还是被钱钰身份影响了,因为他是唐吉安的徒弟。
唐吉安很多人是知道的,因为他的名气很大,尤其是在本地,他的名声尤为响亮,很多人都听过他的大名,甚至还有人去找他看过病。
而唐吉安的医术也确实很了得,他也是人们公认的医术高超的中医大师,因为唐吉安非常厉害,所以知道他的人自然都觉得唐吉安的徒弟医术水平应该也不差。
现在这样一个专业的人跑出来质疑魏然的医术,自然还是有一定说服力的,所以此刻已经有人开始质疑起魏然的医术了。
虽然魏然之前展现出的医术已经令众人震惊不已了,但大家之所以会感到震惊,其实并不仅仅是因为治疗结果好,还有就是魏然施针速度等等,这些也给众人带来了不小的震撼。
因此大家才都认可了魏然的医术,都争着抢着的想要找他看病。
但现在听了钱钰的话后,很多人却是陷入了沉思,可以肯定的是,魏然确实是有两把刷子的,他的医术水平应该也不算差,因为就算他看的患者都只是患有一些小病,但魏然能给这些人治好,他的医术水平也不算差了,这一点是没人怀疑的。
而很多人此刻想的主要是魏然的医术水平到底有多高,现在大家都称呼他为神医,是不是把他抬得太高了些?也许他根本配不上神医之名。
他们会这样想,也是因为受到了钱钰那几句话的影响,并且钱钰还是赫赫有名的中医大师唐吉安的徒弟,所以他的话是很有说服力的,而他说魏然水平有限,这正好将一部分人的思绪带偏了,所以那些知道唐吉安的人此刻也都开始这样想了。
倘若魏然只能治些小病,而碰到急重症患者就束手无策的话,那找魏然看病也就需要慎重些了,有些病恐怕就不能找魏然看了,像是一些小毛病的话倒是可以继续找魏然看。
听钱钰说完以后,魏然也就能猜到是怎么回事了,能猜到钱钰来找茬的原因了,因为钱钰已经自报家门了,他是唐吉安的徒弟。
魏然在这座城市也生活了好几年了,唐吉安的名字他自然听过,也知道唐吉安的一些事迹,魏然知道唐吉安是有点真本事的,当然,唐吉安的医术肯定比不上他,这点信心魏然还是有的。
而他在此开医馆,他已经在附近转过了,知道唐吉安开的唐氏医馆就在他这医馆的斜对面,而此刻他这里聚集了这么多找他看病的人,唐氏医馆的人看到心里自然不舒服。
若是因他这边吸引到的病人太多而导致唐氏医馆患者数量骤减的话,那唐氏医馆的人来找茬就更是再正常不过了。
想清楚这些后,魏然也是挺无奈的,他只想给人看病,可没想过要跟人抢生意,更不愿和人起冲突,但有些事情却是难以避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