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抹红色身影从司冥身旁跑过去,跑到了已经晕过去的司罂身旁后,红色身影一下子瘫软在地,然后就跪趴在司罂身旁,将他抱了起来,抱着他大声痛哭。
“小罂,你可别吓妈啊。”
“来人,来人啊!”穿着红裙的女人哭着大喊道,“快来人啊,小罂晕倒了。”
很快,就有佣人走了过来。
其实一开始,后花园里就是有佣人在的。
刚才,司冥将司罂往死里揍的时候,他们也都在,也都看到了。
却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阻止的。
而且,他们也没想过阻止。
这些人,大部分都是在司家待了很多年的,在他们心里,也就只认司冥这一个少爷的。
至于司罂……
他们嘴上恭称他为大少爷,表面上对他也恭恭敬敬的,可心底,却并没有真正将他当成司家的大少爷看过。
他们也瞧不起司罂私生子的身份。
何况,要不是因为司罂母子,夫人怎么会那么早就离世了呢。
夫人是一个很好很和气的人,无论对谁,都是和和气气,温温柔柔的。
司家上上下下的人,都很喜欢她。
要不是司罂母子的出现气坏了夫人,导致夫人后面得了抑郁症跳楼自杀,司家现在还好好的,夫人不会死,少爷和老爷也不会闹僵。
对于这对罪魁祸首的母子,他们从来就没半点好感。
所以少爷揍司罂,他们看得挺解气的。
傻子才会去阻拦呢。
谁不知道,少爷以后才是司家真正当家作主的人啊。
到那时候,司罂母子还能继续在司家待下去吗?
“快叫医生,快叫医生!”红裙女人急的眼睛都红了,嗓音尖锐的大喊道,“你们还站着干什么,快去叫医生啊。大少爷要是有个什么,我饶不了你们。”
佣人们面面相觑,却是站着没动。
司冥没说话,没人敢动。
女人见没有人理她,所有人都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心里又急又气,被愤怒和眼泪熏红的眼瞪向司冥,咬牙狠声道:“冥少爷,我知道你不喜欢小罂。可是你再不喜欢,也不至于将人往死里揍吧。”
“你如果在司家杀了你自己的哥哥,你觉得你能逃脱责任吗?”
这些话,有几分威胁的意思了。
司冥听了,脸上的神情却没有半分变动,只眼神冷漠的看着她一眼:“那就等到他死了以后再说。”
“你……”红裙女人没料到他会这么说,愣了几秒后,气的脸都歪了,“你这是什么话。司罂可是你的亲哥哥,司冥,你还有没有人性啊。”
“亲哥哥?”司冥往前走了一步,低头,没有一丝温度的眼眸落到红裙女人脸上,眼底的杀气毫不掩饰,“既然林姨都说我没有人性了,我要是不做点什么,是不是对不起你这句话?”
眼看着司冥一步步走过来,再看到他眼里的杀气后,红裙女人脸上露出了畏惧的神色,她往后挪了挪身体,惊恐道:“你,你要干什么!这里是司家,你敢乱来吗。”
“你要是敢对我们母子怎么样,我马上就打电话给老爷。”
司冥冷笑一声,不以为然。
“你当然可以给我爸打电话,不过,你确定你们母子俩能等到他回来?”
他言语中透露出来的杀意,已经非常明显了。
红裙女人一开始还态度强势,她仗着这是在司家,司冥就算真的想做点什么,也得有所顾忌。
可现在,当她发现司冥竟然有了不管不顾的意思后,她心里就开始慌了。
如果司冥真想做点什么,此时此刻,还真没有人敢阻拦他。
这些佣人,是绝对不敢阻拦的。
司奶奶和司爷爷虽然也在,可现在他们已经午休去了,后花园距离住宅楼还有一段路,这里发生了什么,他们也是听不见,看不见的。
这么一想,红裙女人心里更加恐慌了。
司罂暗杀过司冥多次的事情,她当然是知道的。
所以,司冥现在是想要报复回去了?
“司冥,我告诉你,你,你别乱来啊。”红裙女人显然慌了,却还在强装镇定,“我和小罂如果在家里发生了什么事情,你肯定逃脱不了责任的。”
“你父亲会查到你头上的。”
“那又如何?”司冥毫不在意的勾了勾唇,说出来的每一个字,都让红裙女人心惊肉跳,“到时候,我爸可就只有我一个儿子了。他还指望着我继承司氏集团,林姨觉得,他会对我这个唯一的继承人怎么样吗?”
红裙女人睁大眼,脸色苍白。
眼见着司冥弯下腰,朝她伸出了一只手。
她惊恐的尖叫起来:“救命啊,救命啊!”
“这是怎么回事!你们在闹什么!”
一道愤怒的声音响起。
听到这个声音,红裙女人欣喜的睁开了眼,看到了站在司冥身后的司行云后,她眼眶一红,马上就起身朝司行云飞奔了过去。
她一头扑入司行云怀里,抱着他哭了起来,用委屈到不能再委屈的声音哭诉道:“老爷,你总算回来了。你再不回来,我和小罂以后可就见不到你了。”
司行云皱眉,伸手将她推开:“这是说的什么晦气话。”
红裙女人眼睛红肿,抽抽噎噎道:”老爷,刚才有人想灭我们口,你去看看小罂啊,小罂都快不行了。老爷,你快让人救救小罂吧,不管怎么说,他也是你亲生的儿子啊。”
司行云目光复杂的看朝司冥看去一眼,再越过他,看向倒在他身后假山旁的司罂身上。
当看到司罂满脸是血,一动不动的躺在那儿时,他眉头跳了下,马上吩咐身旁的人:“立刻将大少爷送到医院去。”
很快,就有几个保镖上前,将已经昏迷过去的司罂抬了起来。
红裙女人还在伤伤心心的哭诉:“老爷,这个家我可是不敢再让小罂待下去了。刚才有人放话,要弄死我们母子呢。老爷,我知道冥少爷一直将他母亲的死算到我和小罂身上,认为是我们害死了夫人,所以他一直痛恨我们母子,恨不得除之而后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