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醒了,他立刻坐直了身体。
“你什么时候醒的?要不要喝水,我去给你倒一杯。”
“还是你肚子饿了,想吃什么吗?我马上去给你买。”
艾米朝他摇了摇头:“我不饿,也不渴,你不用管我。你吃过饭了吗?”
“嗯,吃过了。”
“你一直在这里守着我?”
“嗯。”
艾米住的,是医院最高级的套房。
房间里,还有一个卧室的。
他完全可以去另一个卧室休息。
想到他趴在床边守了自己这么久,她心里有些感动:“你怎么不去另一个房间休息。趴在这里睡觉,你不累吗?”
司冥笑笑,眉眼温柔道:“如果你醒了没看到我,会不会觉得很失望?而且,我守在这里,你醒了有什么需要,也可以马上叫我去做。”
“你等下,我给你倒杯水。”
尽管艾米说了不口渴,司冥还是起身给她倒了一杯水。
他拿了两个杯子,将水换杯倒了一会儿,一直到杯子里的水没那么烫了,温度刚好合适后,才端过去喂到了艾米嘴边。
“喝点水吧。”
他都把水喂到嘴边了,艾米就是不口渴,还是就着他的手喝了几口。
“烫吗?”
“不烫,水温很合适。”
“那就好,你再多喝一点。”
艾米最后喝下了半杯水。
房间里有开空调,但她还是觉得很热,热到额头上和后背都冒了一层汗出来。
她眼神幽怨的看着司冥,声音软软的:“老公,我想洗澡。”
“洗澡?”司冥愣住了。
“嗯,好热啊,浑身都是汗,黏着好难受。”艾米软声抱怨道。
她是顺产。
休息好了,很快就能下床走路。
不过,才刚刚顺了没多久,要马上洗澡,还是不行的。
司冥也不是很懂这些,见她似乎真的热得很难受,就找了个医生过来询问。
他问医生:“我老婆现在可以洗澡吗?”
“司先生,司太太才刚刚生产完,不适宜马上洗澡。”
司冥皱起了眉头:“不能洗?可是她现在很热,说身上不舒服,怎么办?”
医生想了想,介意道:“打热水给她擦擦身体还是可以的,我叫护士过来?”
“不用了。”
一听是擦身体,司冥很果断的拒绝了,他说:“擦洗是可以的?我来给她擦。”
医生:“!!”
司冥一看他这幅很惊讶的表情,挑挑眉,问:“怎么了,不可以?”
“不是不是。”医生马上说,“司先生愿意这么做的话,当然是可以的。”
他惊讶的是司冥这样的身份,还愿意放下身段为自己的老婆做这些事情。
明明,就可以让医院的护士去做。
或者司家的佣人那么多,让女佣去做也行。
总之,他没有非得亲自自己去做的必要。
医生想起他之前还看过一则传言,说司氏总裁之所以会愿意娶一个家世很普通的女孩子,是因为那个女孩子怀上了司家的骨血。
两人算是奉子成婚。
女方凭着孩子,成功飞上枝头变凤凰。
可现在看来,似乎并不是那么回事。
如果只是因为女方怀了孩子在一起的,那现在孩子都已经生下来了,他对女方也没必要再这么好了。
在病房守了一整天,现在又要给对方擦身体……
是真的很喜欢吧。
否则,就算女方怀了孩子又怎么样呢,他不愿意结婚,还是不会结婚的。
那些试图未婚先孕,以此嫁入豪门的女人还少了吗,成功母凭子贵,如愿以偿的,又有几个呢。
医生是个男的,但是也有点羡慕艾米。
这个小姑娘,福分是真的好。
司冥装了满满一盆热水,仔仔细细的给艾米擦拭着身体,一连擦拭了三次,等她觉得舒服了一点,才为她穿上了衣服。
擦洗完,艾米觉得身上清爽了很多。
没有那种黏湿难受的感觉了。
给她擦洗完,司冥自己被热到满头大汗。
他没这么照顾过人。
很多的第一次,都用在艾米身上了。
“你也去洗洗吧。”艾米看他脸上浮出了汗,心疼道。
“嗯。”
套房里就有浴室,白天有人将换洗的衣物拿了过来,司冥拿了一套家居服走去浴室。
他就随随便便的冲洗了下,几分钟后,就从浴室里出来了。
艾米体力还没完全恢复。
虽然睡了一觉,她精神好了很多,但脸上看着还是有点憔悴。
醒过来没多久,便又困了。
司冥看出来了,伸手摸摸她的头,给她掖了下被子:“困了?那睡吧,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的。”
“你别守在我身边了,你去另一个房间好好睡一觉吧,有什么我可以叫护士的。”艾米舍不得他继续趴在床边睡。
司冥摇头:“我守着你。不用管我,你睡吧。”
“你那样会很累的。”
“不累,睡的挺好的。”
见他坚持,艾米蹙着眉头看了他一会儿,伸手将被子一角掀开:“那你上床睡。”
她睡的这张床一个人躺着,绰绰有余。
如果是两个人的话,会有点挤。
尤其是,司冥还长手长脚的,两个人睡一张床的话,肯定会比较拥挤。
司冥拧眉:“不用……”
他会挤着她的,她会睡不好。
“我要你抱着我睡。”艾米跟他撒娇,“这样,我会睡的舒服一点。不然,我一会儿要是做噩梦了怎么办呀?我会很害怕的。”
“你抱着我睡,我就不会做噩梦了。”
司冥怀疑的看着她。
“快点啦。”艾米不满的撅起了嘴,“我就这么一点小小的要求,你都不可以满足我吗?你是不是不爱我了。你在乎的果然只是我肚子里的宝宝,现在宝宝也给你生了,你就不愿意哄哄人家了。”
司冥:“……”
莫名其妙就被安上了一个这么大的罪名,他哪里还敢说什么,马上就上了床,躺到她身边后,伸手将她轻轻搂入怀里。
艾米马上抱住他。
她的脑袋趴在司冥胸口上,轻轻蹭了蹭,像是一只乖乖趴在主人怀里的小猫咪一样:“老公。”
她在他胸口轻轻蹭了蹭,声音娇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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