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阵笑闹,全然不知道薛王氏搪塞王家的玩笑竟一语成谶,贾琏确实已经订了亲了,只是薛家现在还没人知道罢了。
这一日,薛虹一如平常一样在书房念书刷智力,去空间练武刷攻击,却在打完一套拳法之后被月汐叫住。
“喂,你看看你的经验栏,经验值涨了多少了?”
薛虹这才想起来,自打不用完成支线任务之后,他的言行都是按照自己的喜好而来,从来都是做自己认为应该做的事情,也不知道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能不能获得经验值……
狐疑地打开系统界面,看到经验值6500点,功德值3200点,薛虹只觉得自己的下巴都快要掉下来了,这怎么突然变这么多?
月汐点了点头:“你的想法应该是对的,只要多做善事,这两项数值只增不减的。”
“6500点啊,距离要升级的点已经很近了呢。”
薛虹心中掩饰不住的高兴,来到灵泉边痛快地洗了个澡,刚刚上岸便听到房间里有动静,于是赶紧闪身出了空间。
棠九见薛虹正在系衣带,赶紧上前帮忙:“原来爷是在更衣啊。正好,快换上出门的衣服,咱们好去找琏二爷讨杯喜酒吃。”
薛王氏应了张令萱的约往荣国府赴宴,原是因贾琏的婚事已经定准,请各家亲友做个见证,之后就要行婚姻六礼了。
薛虹听了自是替贾琏欢喜:“可知道定了哪一家的小姐?”
“问清楚了,是镶蓝旗西林觉罗·鄂尔奇的庶女,名叫乌林珠。这可是正儿八经的满洲贵族小姐呢,虽是庶出,但听说比珠大奶奶更好看,也更有教养呢。”
薛虹听了不住念叨:“鄂尔奇……鄂尔奇……这个名字怎么这么熟悉?鄂尔奇可有兄弟?他的父亲是做什么的?”
棠九笑道:“这个说来也巧了。咱们珠大奶奶的父亲曾做过国子祭酒,这乌林珠小姐的祖父也曾做过国子祭酒,叫做鄂拜。她的伯父叔父也有几个,只有大伯鄂尔泰已经有了进士的功名,正在翰林院中做庶吉士,其他几个倒是没怎么听说过。”
“什么……鄂……鄂……鄂……”
棠九见他的主子一脸惊讶,还一直说饿,心里还纳闷呢,这不是刚用完茶点没一会儿吗?
“主子你饿了?”
薛虹脸上大写加粗的囧。
“那个,不是,先给我更衣吧。”
刚才棠九说的那几个名字,别的他不知道,但是他知道鄂尔泰啊。雍正时期的大学士,名臣鄂尔泰啊。
鄂尔泰在康熙时期就是四阿哥胤禛的心腹,贾琏娶他的侄女儿,这队站的,那叫一个分明。
来到了荣国府,薛王氏见到张令萱自然是满口恭贺之词。她心里也是暗暗称奇,自己刚在娘家说贾琏已经定了亲,这不过几日的工夫,竟然叫她的虚言成了真,这难道是上天有意帮她,不叫她在娘家人面前失去诚信吗?
旁边的贵妇们也有那不知道新娘子是谁的,便问了一句,张令萱一说是鄂尔奇家的乌林珠,众人皆奇。
“怎么是她?她虽然是西林觉罗家的小姐,可是生母却是个奴婢,大太太怎生挑了这样的儿媳妇?”
这位黄楚氏自来是与王夫人交好的,最是那等攀高踩底的势利嘴脸。她家也是有个儿子的,只是比贾琏小几个月,最近也在议亲,前阵子自然也听过乌林珠这个名字。
原她也觉得西林觉罗家是满洲镶蓝旗的贵族,娶了他们家的小姐自然不会差。可是一听说乌林珠是庶出,而且母亲不过是个奴婢出身,这位黄楚氏就立即没有了兴趣。
却没想到张令萱那样孤高的人,竟愿意选一个庶女做儿媳妇?她可就贾琏这一个儿子啊,怎么不挑一个嫡女?区区庶女,能拿得出手吗?
说起来这个黄楚氏是个很不会说话的女人,她的话一说出口,许多官儿太太们就对她露出了一些鄙夷的态度。人家正准备定亲呢,你不会说话就别说,这不是给人家添堵吗?
谁知,张令萱却一点都没有生气,还平静地回了一句:“娶妻娶贤。我们看中的是乌林珠良好的教养,跟其他的任何事情都没有关系。她是镶蓝旗的贵族,嫁给我们汉臣之家已经是低嫁了,又是个难得懂事的丫头,我心里喜欢她还喜欢不过来,哪里还有心思顾忌其他的?黄夫人多虑了。”
黄楚氏听了这话无可无不可。你身为人家的婆婆都不介意什么,那我也没得站在这里讨你的嫌了,还不如去你弟妹那里闲聊,告诉她你的儿媳妇可比她的儿媳妇在娘家的地位低多了,也好让她处处被你压一头的心好受一点。
见黄楚氏一步三扭地走了,张令萱的两个嫂嫂站在她身后担忧地紧了紧她的手。她抱以宽慰一笑,不过是个俗人罢了,还没必要同她认真。
而薛虹那里此时已经开了宴,几个促狭鬼轮番灌贾琏的酒。
薛蟠当仁不让,敬了第一杯:“好你个琏二爷,真是瞒得密不透风的,到了这个时候才叫我们知道,还当不当我们是兄弟了?快快饮下此杯,方消我的怒气。”
贾琏也不多话,只笑着端起杯一饮而尽:“我没什么说的,原是我的不对,该罚该罚。”
有他这句话,后面贾珠、冯紫英、柳湘莲、薛虹、唐睿等的敬酒,他都躲不过,喝了一圈下来,脸色就已经红了些。
“不……不是我故意瞒着。是我母亲说,婚姻大事,若非定准,不可四处张扬,若中间有一环错漏,到时候坏的可是姑娘家的名声,所以我才……”
贾珠见贾琏真是有些醉了,便笑道:“好了,这个道理就算他们不知道,难道我和紫英也是不知道的吗?说是罚你,不过是走个过场,若真要灌你,只把那黄杨树根子整抠的十个大套杯拿来,灌你十下子也就是了,还等这会子呢?只是,你的酒量也太差了些,怎么才喝着几杯就这么真了?若真到了大喜那日,还不醉得连新房的门都找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