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白貂从前院而来,她早已听见这里的打斗声,本以为是哪个不长眼的小贼犯在了自己兄长的手上,却没想到进门就看到二哥被人吊打的场景。
她可是纵横关外的女土匪玉面鬼啊,从来都是她欺负别人,什么时候见到别人欺负她了?
白貂一时心中怒极,抄起袖中的鸱吻双短剑就攻了过去,其势之迅猛凌厉,犹在那蒙面人之上:“哪里来的小贼,敢打我哥哥?看我今天不废了你!”
白貂是这么说的,也打算这么做,手中的两柄短剑,一柄直取面门,一柄直取胸腹。那人心中暗叫不好,待要躲开,却怎么也不能躲掉两处的攻击,终究还是被短剑划伤了手臂。
白貂虽然一招下去就讨到了便宜,但心中怒火未消,待要再发一击,那人却取下面纱,一脸嗔怪:“都说白氏兄妹侠义云天,今天怎么以二打一,还欺负我手无寸铁,不怕传出去被江湖人笑你们胜之不武吗?”
“二公子!”
“二公子!”
“二公子!”
三人嘴巴都成了“O”型,这……怎怎怎么是薛二公子?谁能想到青天白日的,这家伙竟蒙了面偷袭自己家的客人?谁又能想到,这家伙小小年纪竟有这么俊的功夫?
白狮一脸苦笑:“二公子这可是说笑了,刚才我二弟跟你过招的时候,我并没有上前,就连后来貂儿出手,我二弟也退到一旁,并没有二人合攻的状况,怎么能说是以二打一呢?”
白貂对于伤了薛虹的事情也是有些过意不去,但她嘴上还是不饶人:“就是就是。再说了,凡行走江湖的人都有兵刃,我既对你动了刀剑,你也该拿出你的武器才是,谁知道你竟没带?再说了,你自己跑来偷袭我们,还不让我们打你了不成?”
白云豹摇了摇头:“妹妹,别说了。人家二公子已经没再你收下讨到好了,嘴里还不依不饶的,像个什么?二公子,伤得怎么样了?不要紧吧?”
薛虹活动了一下受伤的手腕,发现手依旧活动自如,痛感也十分强烈,说明没有伤到神经组织,心中大大松了一口气,是自己鲁莽了,如果不是刚才拼了命闪躲,只怕此刻自己的手臂就要被白貂刚才的那一招给卸了。
薛虹笑道:“无甚大碍。方才是我淘气,想着平日里只练功,倒没有用武之地,好容易盼来三位江湖人士,一时技痒,才忍不住试试自己的身手,倒是给大家添麻烦了。至于兵刃嘛……那个,我还没有呢,也没学过怎么使用。”
“!!!”
这下换他们三人彻底石化了,好歹行走江湖好几年了,他们兄妹三人刚才是把这乳臭未干的小孩儿当做劲敌对待也就罢了,竟然还真的欺负了人家手无寸铁!呃,完了完了,一世英名尽毁!
白云豹懊恼地挠了挠脑袋,问道:“二公子啊,你可实话跟我们说了吧,是不是有什么世外高人指点你的功夫?要不你这么小小年纪的,怎么会有这么高的武功?”
说着,还用乞求的小眼神看着薛虹,那意思很明显,爷你就说了吧!只要说是有隐士高人教你武功,那咱们白氏兄妹儿今儿个也就不那么丢人了。
薛虹暗笑,却很认真地说道:“白二哥怎么知道?我那师父神出鬼没的,他只教了我一年的功夫,连他叫什么都没有告诉我就走了,到如今我都没处寻他去。哎,他也从来不让我对外人道有他这么一位师父,就连我父母都不让说。不过说到底我也是年纪小,练武功又没有什么地方用,倒也是把旁人瞒住了。若不是今日找白大哥和白二哥试武功,估计也不会露馅。也不知道师父他老人家知道了会不会责怪我……”
薛虹哪里来的师父啊?难道他要说空间里的功法就是他的师父?呵呵了就。他这么说不过就是给白氏兄妹一个台阶下而已。
岂料白貂眨巴着她的大眼睛,惊奇道:“原来你也有这么一个古古怪怪的师父啊?可你师父怎么听起来比我师父还要神秘?他连个名字都没有吗?”
“呃……是的。”
“哦~好吧。哎,不过我觉得你不用担心你师父责怪你。像他们这样的高人啊,最怕自己一身的本事没有人继承下去,得了咱们这样出色的徒弟是他们几辈子都修不来的福分,就算是责罚也不过是表面功夫,他们可舍不得真的对咱们怎样呢!”
他们?咱们?
白狮瞪了白貂一眼:“你就是吃准了你师父心软不会真的责罚你,你才会这么无法无天的。你怎么就知道人家二公子的师父和你师父一样?别在那瞎叨叨了,快来看看二公子的伤。”
薛虹本来想的其实就是试试自己的空间二级功法在真正的江湖人士面前能到什么程度,想着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露出真实身份,怎么也不会受伤的。可是事情总不是你以为的就是你以为的,谁知道半路杀出来一个白貂,竟用兵刃伤了自己。
薛虹往怀里捞了一把,其实是从空间里面掏出来一瓶凝血散,笑道:“这都是皮外伤,用上一些凝血散就好了的,不打紧。我倒是挺好奇白姐姐的师父的,也是个隐士高人?”
白貂道:“隐士不隐士的我不知道,只知道江湖上真没几个人知道她的名号。你竟然把瞒着父母亲的事情都告诉了我,那我也不怕告诉你了。我师父是个道姑打扮的武林高手,诨名云霄娘子,她也有自己的山门,虽然告诉过我,可我始终没去过。我知道去也没用的,她十有八九不在那里,同门的师兄弟师姐妹我又不认识,去了也是无趣的很~”
“哦……”云霄娘子?这个名字好生耳熟,好像是在哪里听说过一般。薛虹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来,只能作罢,却是央求白氏三兄妹:“白大哥、白二哥、白姐姐,我今日来找你们试功夫的事情可千万别让别人知道了。一来,我师父不许的,二来,若是让我娘知道我受了伤,又要大惊小怪的了,我都已经长大了,可不想再让她操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