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还真是这么回事。他这样的一身伤,需得用空间灵药才能以最快的速度回复,因为灵药的来历不凡,他也不敢随便找个人处理,如今叶思扬也暂时不在京城,似乎除了月汐之外,再没有适合为自己疗伤的人了。
“好吧,既如此,那就麻烦你了。”
这还是薛虹第一次伤得这么严重。他的骨头,尤其的胯骨和肋骨,实在是被巨蚺勒得不成个样子,身上还有深深浅浅的伤口,连脸上都有淤青。
淳儿已经找出了最好的药来,月汐帮薛虹上好了药,薛虹又在空间里调息了数个周天。等身体上的疼痛没有那么明显的时候,薛虹赶紧出了空间,换上了宽大的衣服来遮掩身上的伤口,又戴上了厚厚的冬帽,本来以为他已经做好了充足的准备,却还是让竹西和棠九发现了。
“二爷,您这是怎么了?怎么会受伤?”
好吧,到底也是弄得一身药味儿,如果这样还不被发现的话,也是不合常理了。
薛虹忙捂住棠九的嘴,好家伙,让这小喇叭知道了,待会儿薛家上下还不全都知道了?
“可别嚷!我这是昨夜出门与人比武受的伤。小爷我心在江湖,你们俩又不是不知道,江湖中人比武过招,难免会受点小伤。我这个,小意思,还能走能跳,什么也不耽误嘛。唉唉唉……别想叨叨我,我知道,以后一定小心着些,最近也不再出去与人比武了,你们就行行好,别告诉我父亲母亲啊,我可不想让他们担心。”
可不是能跑能跳么?那是因为用了上好的节骨药和止疼药,如果没有这么先好药顶着,薛虹这会儿非卧床不可~!
竹西拧着眉,直接不给薛虹好脸色了,棠九直接掰开薛虹的嘴,非要查看他的伤势,一定要亲眼见过才放心,而薛虹为了躲开他,动作大了些,着实牵扯到了痛处,简直是苦不堪言。
看来,被这两个家伙知道自己受了伤,待在家里还不够他们烦的,这份关心迟早会让他受伤的事情传到薛益夫妻的耳朵里去,到时候可就麻烦了,得想个办法才是。
薛虹坐上了马车,径直前往了雍亲王府。
见到了胤禛以后,他把之前护送苏慕雪之后发生的事情赶紧向胤禛汇报了一遍,虽然他觉得胤禛应该早已得到了消息,但有些想法他觉得还是很有必要让胤禛知道一下的。
“所以你觉得玄衣楼一定会查得出甄家隐藏起来的秘密?”
胤禛果然是生性多疑,他对这些所谓的江湖组织从来都没有好感,薛虹摸了摸鼻子,他自己也知道这是冒险之举,却也不得不为之。
“回王爷的话,倒也不是非常肯定,只是觉得玄衣楼应该有这个能力。这些江湖上的人,其实从来都不肯过问朝廷的事情,只是这玄衣楼有些特别,他们像是隐藏在黑暗里的一股神秘力量,表面上看起来是谁出得起钱就能雇佣他们,但是学会觉得,玄衣楼主志不在金银,他的野心更大一些。”
胤禛挑了挑眉:“野心?薛虹,你跟了本王这么久,自然知道,本王最不喜欢的就是那些抱有非分之想的人了。”
妈蛋,怎么给说怒了?还能不能愉快地玩耍了?看来要下重药了。
“嗯……学生的意思是,这个玄衣楼主像是个有志向的人。不瞒王爷说,一开始学生就动了心思,想让玄衣楼主帮助王爷。本来学生是打算准备重金雇佣这玄衣楼专门为王爷打探消息,谁知这玄衣楼主竟说凡是王爷的事情,他都愿意无条件帮忙,就连这一次拜托他们查甄家,也是写了信往玄衣楼送去,玄衣楼连个磕巴都没打就接下了这个活,倒是让学生意外地很呢。”
“哦?有这种事儿?”
“是啊。这个楼主怪得很,他不为名不为利,甚至连见也不肯见王爷一面,却愿意为王爷肝脑涂地。学生就问他为什么,他的回答也很有意思。他说,大清入主中原这些年来,天下已经在当今皇上的治理之下变得安定繁荣了许多。但是圣上为了安抚太祖太宗皇帝入关后欺凌甚多的中原百姓,大多都施以仁政,对各方百姓照顾有加,对官员们也是恩大于威。
但是仁政也不能施行太久,若是朝廷一直如此好说话,难免下头的官员们就要有猫腻。甄家是仁政下的蛀虫,甄家下头的官员,乃至于十八省许多天高皇帝远的地方,皇上看不见的地方,都有欺压百姓的蛀虫,这是仁政久了产生的弊端。
天下百姓既需要当今皇上这样的仁君,也需要雷厉风行、铁面无私的严君。放眼当今朝堂,王爷和八爷已经明里暗里斗了许多年了,那玄衣楼主从来不看好八爷,说且不论他有没有过错,有没有遭到皇上的厌弃,哪怕他再有才,也是不堪为君之任的。
人人皆道他是八贤王,可他就是太过注重自己的贤明,做什么事情都瞻前顾后,岂不知重名而失权?一个人再优秀也罢,怎么可能让天下人都说自己的好话?这根本就是假贤德,做给别人看的,其实于江山社稷无益。
而王爷就不同了。他说这么多年来见王爷替皇上办的几件差事,虽然说也是为了王爷的夺嫡大计着想,其结果无一不是对百姓而言最合理的。像王爷这样有时并不在意自己的名声,只以百姓为念的皇子,才是将来国君的不二人选。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他玄衣楼再怎么是江湖组织也好,终究也是要忠唯一一个君,才能保大清,保自己一派平安。
玄衣楼主还说了,王爷若要坐上那个位置,甚至坐上了那个位置以后,难免要做一些见不得光的事情,他愿意做王爷掩藏在黑夜之下的一把匕首,只要王爷需要,他的玄衣楼必忠心不二,全力辅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