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几息的时间,雪国兵士人仰马翻。
小耗子摆摆手,下了马,走到跌下马匹面如菜色的将领面前,轻笑道:“分明早些离去便好,何必要撕破面皮,若我家主子回过神来,下一个,便是栖迟了。”
“你少得意!侵略别国者,定然不得好死!”将领大怒,一拳便冲着少年面门而去!
小耗子轻巧地躲过,顺道踹了一旁战马的肚子一脚。
战马嘶鸣,顿时就失了控,调转方向往雪国去了,大将的腰带被缠住,一路脸着地被拖走……
一路凄凄惨惨戚戚。
“侵略?未曾通报,你雪国大批将士闯入栖迟疆土!侵略之心昭然若揭!人人得而诛之!”
小耗子一扬长枪,扬声道:“回去告诉安晗,栖迟不是好拿捏的柿子,若再有下次,我昼行军定当踏平雪国王宫!”
少年声色清朗,这话语混着内力传向遥远的天际。
此时,云义吹起一曲笛音。
那笛声悦动欢快,却暗含杀机,方才落了地的漆黑的小虫子,个个都大了几倍,蝎子模样,大摇大摆地冲着跌在地上哀嚎着的雪国兵士们爬去……
将领先“逃”,副将一咬牙,下了撤退的号令。
三万大军拉扯着突然拉稀的战马们,退得无比狼狈。
昼行军众人,倒是站在原地,毫无疲惫神色。
“鼠哥,就这么放走雪国大军了?是不是太草率了点?”云义将笛子收好,有些意犹未尽。
惩戒恶人这种事情,她可是喜欢得很。
“主子说了,不要起大规模的冲突,小惩大诫即可——把人逼得狠了,没什么好处。”小耗子低眉轻笑,“况且我已经让小柒去送了份大礼了。”
他摆摆手,“大伙儿,撒点除臭粉,种上能最快生长的毒草!”
“是!!”
兔子急了还咬人,安晗向来不是好相与的角色,顾绝兮是有顾虑的。
毕竟她护着的三个国度,都是没什么战力的普通百姓。
“什么大礼呀?我能知道吗?”云义闲得无聊,给马编了个麻花辫刘海。
“没什么,他们来的路上,不过是布了三层药,一层对战马的泻药,一层特制软筋散,还有一层是两日后才发作的笑粉。”
“嗐,都不是什么厉害的药嘛,我记得那个软筋散是要气虚反胃才发作……”小小的云义姑娘,突然明白了为什么要布下针对战马的泻药。
小耗子挑眉,拍了拍云义的脑袋。
“可是柒爷去干嘛了?布药不是老四干的么?”云义还是没搞明白——她好像刚刚出城,这些师兄们,怎地一下子布置了这么多?
当真是“学海”无涯。
“他去烧雪国的营地了,不是什么难事。”
“啧,真是闲的。”
雪国兵士,怕是十日内来不了了,那么些上好的药材下肚,没个半个月是不能消停的。
然而,千丘之地,却并不那么顺利,天狼寨的人个个勇武,却不能抵挡傀儡军的尸毒,冲在前头,不多时就败下阵来。
“朕倒不知晓,灵渊何时有这么多尸首了!顾枫,你刨了人家几代祖坟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