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账东西!竟连这贱婢也碰!”
少年帝王勃然大怒,他一甩衣袖,将年轻的暗卫推到地上!
那暗卫衣衫不整,颈部还有不少红痕。
“陛下,陛下饶命!都是那贱人说,人人碰得,也可便宜了我们……属下一时不察,就中了那贱人的奸计!”暗卫跪在地上,先前爬着,卑微至极。
“呵,泔水人人都可见,什么吃过了?乞丐还是市井混混?”安晗收敛了怒气,微微笑起来,“你可知上一个忤逆朕的人,是如何下场么?”
亡者永远无法说话。
也永远不会忤逆他。
暗卫连连叩头,在地毯上都叩出了淤青,“陛下饶命!陛下饶命!属下再也不敢了!”
“还有几人与她有染?”安晗笑道,蹲下,制止疯狂叩头的暗卫,他伸手轻点对方的额角,“说出来,将有事儿的,都说出来。”
那仿佛是轻声的叹息,又像是绝佳的蛊惑,暗卫渐渐平静下来,有些发怵,“还有……还有队长,义,倾,鹰……”
“就这么几个么?”安晗有些无奈地笑道,“朕还以为,以那贱婢的姿色,还能蛊惑更多人呢……你说是不是?”
或许是少年帝王的眼神太有穿透力,暗卫渐渐蒙了,仔细地想了一会儿,摇摇头,“没了的,旁的弟兄怕她有病,便也没有进去过。”
“朕很欣赏你的坦诚。”安晗将暗卫扶起来,“其实不过是玩了个贱婢,为了此人将朕辛辛苦苦培养出来的高手抹杀,是不值当的,你说是吧?”
暗卫低着头,分不清对方的话是真是假,一时不知如何反应,只回了句:“陛下说的都对。”
“但你既然做了错事,自是有惩罚的。”安晗笑道,温和地牵引着暗卫的手,将他拉到一处空旷的墙壁前,“你可知墙后是什么?”
“罪人不知。”
“如此甚好。”
安晗转了一下旁边的花瓶,暗室的门缓缓打开,他看了一旁的暗卫一眼,温和地笑着,但下一刻,他的手突然发力,将那名暗卫推入暗室之中!
过了一会儿,才听到重物落地之声。
那里边,是他堆放尸身的地方。安晗转回花瓶,墙面渐渐复原,良好的密闭性,将一切的叫喊声、腐臭味道,都掩埋在内。
不听话的狗,他就不需要了。
安晗笑着,方才的怒火才平息了一成,他摇了摇手边的铃铛,御前公公猫着腰走进议事殿,“陛下有何吩咐?”
“茶凉了,去换一壶。”
“哎,是!奴才听旨!”御前公公笑呵呵的,对于方才进来一人,现下却不见了踪影这事儿,似乎早早地就习惯了。
安晗点点头,在公公走之前,又嘱咐了一句,“传大将军。”
“是!”
公公总是笑呵呵的,什么情绪都不会表露在明面上,这是他多年混迹宫中,吃了不少的亏,磨练出来的本事。
在这深宫内,若非高官,也非宫妃,那便不能够有自己的情绪了。他们只是听话的奴才,仅此而已。
安晗坐在议事殿的椅子上,调整了姿势,有几分倦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