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每人一两银子，死生不论，签了生死状的，县府也管不着。”白存卿如此说道，“我先给了每人十文钱，余下的等用了药再说。”
红颜老的解药虽然在千百种小动物身上试过了，尤其是猪、兔、鼠三类，后续观察中，它们都没有出现中毒的症状，足以证明她调制的解药很好地中和了红颜老的毒性。
克制了毒的发作。
但在人身上试验还是过于冒险。
“你实在不放心的话，要不，我们去死牢试试？”白存卿眼看着顾绝兮沉默良久，没有应允，止不住提了别的建议。
“嗯，先去死牢，确保不会有意外情况发生，再对这些乞丐进行实验。”顾绝兮点头，若真的出现问题，死牢的死囚……也算死得其所了。
这事儿就是需要争得潭县官的同意，不然，贸然进入，被发现的话是要治罪的，风险过大，不合算。
但不见县衙才是顺心顺意，总去那边，就不必见到病恹恹的县官和一群武力值并不高的官差。
眼下的治理系统还存在很大的问题，但大换血一事，短期内是完不成的。
原水清国在各种根基处存在不小的问题，而利益是穿插其间的桥，牵一发而动全身……并不是嘴上说说就能解决的。
“再休息会儿吧，你都瘦成这个模样了。”君墨尧说道，轻叹一声——好不容易养得丰腴了些，又变得清瘦如此，抱着的手感欠佳……
唉。
“早些为妙，我已经歇够了。”顾绝兮说道，三两下就下床回房间，将调配好的解药，和残余的几瓶红颜老都分装好，塞在袖口，准备出发。
尔后的几个时辰，他们一帆风顺，潭县官一口答应，而死囚们也在服毒后顺利地解了毒。
之后几日还需要时时观察，确定没有问题后，才能大面积推广。
眼下红颜老一毒在百姓之中流言四起，有人将其说成千年难得一遇的剧毒，有人说其见血封喉，只要沾染一点，就会痛苦万分地死去……
“方才你面色不佳，是不是死牢的环境吓到你了？”顾绝兮轻声问道。
白存卿摇摇头，“我在死牢待过一段时间，后来才被释放了的。没想到丰雪和栖迟的死牢这般相像……”
约莫，勾起了不好的回忆。
“男儿自当顶天立地，过去的伤感悲凉之事，能克制则克制，莫要哭哭啼啼像个小姑娘。”君墨尧在旁侧凉凉地说道。
顾绝兮唇角微扬，并未说话。
白存卿却急了眼，“谁哭哭啼啼了？还小姑娘，这不也是小姑娘吗？为什么连她一起骂？！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说着，娃娃脸的少年拍了拍顾绝兮的肩膀。
她挑眉，并不认同白存卿这种将“战火”引到她身上来的举动。
“这是女中豪杰，和那种养在深闺的小姑娘自然是不同的。”君墨尧笑道，“总多了几分英气，这飒与美全占了，多好。”
她一愣。
倒是很久没听见这样直白的夸赞了。
这话竟然是从君墨尧口中说出来的。
“嘁，谁知道你心里怎么想的！”白存卿咋舌，走到一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