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敬仰面闭目,细听魏临风说话,听他接着说道:“孩儿曾经与云千户说起过:若想掌控东盟,只拥立新盟主还远远不够,须得除去乾坤双璧。可是乾坤双璧艺业惊人,则须得找到两人的命门弱点。乾坤双璧的命门就是他们的幼子。”
成敬转首看看云朝宗,意示由他确证一下魏临风所言真伪。云朝宗当即郑重点点头。成敬颜色稍缓,说道:“正合我意,为父也如此想,不然也不大老远地到这江南来了。”
魏临风接着道:“孩儿之所以派钟维岳带人去苏园,即是因为孩儿到东盟后,获知消息,说乾坤双璧都离开了东盟,苏园空虚,只有几名侍女和一众护园盟众在园里。即刻令钟维岳带那些江湖奇人去了苏园。只可惜,金寓北赶回过早,又带来一位轻功卓绝的老道,好事就被冲撞了。”
魏临风见成敬点点头,但似要再发问,当即又说道:“父亲大人,孩儿知道,还有一件大事,在劳您日夜牵挂。这也是孩儿令钟掌门去苏园的重大缘由。”
成敬闻听此言,慢慢坐直身子,直视魏临风,一字字地细听。
魏临风道:“五年前,东西会盟大会,当年孩儿虽只是少年稚子,但随侍盟主父亲大人左右,得能与闻东西二盟盟主、江湖耆宿的密议。当时孩儿虽然年幼无知,懵懵懂懂,可是记住了这东盟之后苏园之地,乃是一大隐秘的所在。故而,此次东盟大会,虽然父亲一再阻拦,孩儿还是执意来到东盟,要干这件大事,以此孝敬投效督主大人。”
成敬道:“难得孩儿如此苦心,好了,站起来吧,到为父这边来。”
魏临风起身站到成敬锦榻之侧,成敬问道:“小魏子,那东盟盟主上官昼和护法李成仙,不会也是被你掳掠而走的吧?”
魏临风道:“父亲大人,孩儿就是说是自己做的,世上也不会有人相信是孩儿掳走了这两个人。此事内中大有蹊跷,上官苏儿说是有背后主使掳走了这两人,谁能有那般法力可以将这两人一并劫走?前晚在东盟,听义父说,这两人身上各有一面虎纹金牌,他们若知义父来索要无方门的金牌,要故弄玄虚,以失踪来故布疑阵也未可知。”
成敬转首看向钟维岳,眼光阴冷起来,问道:“钟维岳,上官昼、李成仙,那是当今武林中何等样人?竟然莫名其妙地在东盟群雄环侍之下失踪,那是绝非你等龌蹉之辈所能。这件事,是不是你背后另一名主使所为?”
魏临风道:“父亲大人,钟掌门自入了西盟以后,所作所为,都与孩儿有关。请父亲大人试想,以钟掌门的修为,他是无论如何动不了东盟盟主和李护法的,况且东盟西盟相距何止千里之遥,谁会舍近求远去找一个外人来做这么一件紧要之事。钟掌门在您和云千户等人安排下,赴辽东归来,就一直与孩儿在一起,从未离开半步。的确再没受什么主使派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