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英白回想师父举动,接着说:“师父走到门楼前,打量一番,即一掌震飞了旗杆,令人重换。此时想来,当是师父有意要显现自己的神功依旧天下独步。令意欲加害师父、为祸东盟的奸人仍然忌惮,不敢肆意妄为。可是、可是当是,有谁知道师父已着了奸人的毒计。”
张天作点点头道:“陈接应使说得没错,盟主在华顶讲寺得正德大师传功,不过是强自撑持,存心显露神功。其实,当时盟主已没有十足把握可以将旗杆震飞,进到总堂后,盟主强自支撑,虽然谈笑风生,但是,击飞旗杆的一掌,已经将正德大师输给的真气耗费殆尽,盟主已经是油尽灯枯,换做平常人,早就昏晕不省人事了。”
众人想象当时情景,无不屏住喘息,极度担心。
张天作接着说道:“盟主见过各位护法、堂主、进功师、接应使、卫护使以后,又将各位护法和堂主对会盟的职司等等检视指点一遍,而后令众人散去干事。众人才走,盟主指示杨卫护使关闭总堂大门,才关上门,我与杨卫护使就见盟主已经晕倒在座位上了。”
众人无声,只惊心不已,听着张天作自己一句句说来。
张天作道:“我与杨卫护使十分骇怕,当时就想跑出去叫回李护法和公孙堂主他们,杨卫护使将要开门奔出之际,我突然惊醒,一把将杨卫护使拉住了。”
听到这里,众人虽知盟主毒伤深重,但杨济序当时没有去叫人而让盟主伤重的消息传扬开去,还是令众人心中顿感一宽。
张天作又道:“亏得我及时止住了杨卫护使。我与杨卫护使,轮番给盟主输送真气,换下来的一人,即在门外看守,不准一人进门。我二人盼着盟主即刻醒转过来,但是我俩功力不济,小半个时辰后,盟主才醒转过来。黄昏时候,盟主当时吩咐,让杨卫护使陪着他到后面苏园去,令我依旧在总堂守卫,第二日即向各护法、堂主通报,就说盟主有一套武功,钻研到了紧要关口,须回山闭关修习,有关会盟事宜交由风雷堂公孙堂主总理,令李护法、廉护法和各位堂主尽力扶持。”
“第二日,回到华顶,见盟主已经昏昏沉沉,不能再运功护体。我与杨卫护使商议,每日谨守门户,不许任一人进到别院里来。每日里,杨卫护使都与我反复计较,如何才能救治盟主,后来想到盟主回总堂前,曾到华顶讲寺,由正德大师给输送真气,勉力支持到总堂震慑奸人。于是,由杨卫护使护卫,我假传盟主邀约,将正德大师请到别院来。正德大师详细检视盟主所受毒伤,但苦于没有解毒之药,只好给盟主输送真气,以维持盟主筋脉不致散坏而行将就木。”
张天作看看苏儿,道:“上官堂主,正德大师悲天悯人,道德深湛,若非这位世外高人比邻而居,恐怕、恐怕盟主已经仙去了。”
金寓北、苏儿都郑重点点头,都想到正德大师当时宝相庄严圆寂时的情景,心中既是感激又是悲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