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平听罢点了点头,说:“那郑主任你们建委干什么事倒还是很明主的嘛,领导班子选人,你这个主任都没拍板的权利啦?”
郑秃驴有些尴尬地笑呵呵说:“李副部长,也不是,主要是在会议上嘛,其他领导都一直推荐了另外一个同志,这众望所归的结果我也不好改变的啊,实在不是我愿意给苏部长办那件事啊,李副部长,这件事您还得帮我做主啊。”
李长平呵呵一笑说:“郑主任,做主可不敢说啊,我也不敢保证就能帮你把这事压下来,不过这样吧,我尽力吧,我想我在苏部长面前说点话还起点作用的。是这样吧,我帮你走动走动一下。”
郑秃驴立刻感激连连的说:“那太谢谢李副部长您了,太谢谢您啦。”
李长平随手从桌上的烟盒里拿了一只烟点上 ,眯着眼睛吸了一口,问他:“郑主任,苏部长的表弟小赵在你们建委表现怎么样呢?”由于之间赵得三是在榆阳市煤资局李长平的老婆张淑芬手下干事,他对赵得三的动向还是很感兴趣。
郑秃驴也不知道李长平到底会怎么帮他,在人背后说坏话也不好,于是就笑呵呵说:“还可以。”
李长平吸了一口烟说:“小赵我三年前就见过。当时他还在榆阳市煤资局工作,我老婆不是榆阳煤资局的局长嘛,那时候还很器重和赏识他的。估计那家伙是嫌榆阳市没发展前途,又有苏部长这么个后台,就来西京了。恐怕他进你们建委也是拖得关系吧?”
郑秃驴讪笑着点头说:“对对,是苏部长当时找我委托的,李副部长您真是好眼力。”
李长平朗爽一笑说:“什么好眼力不好眼力的,小赵要是没苏部长这个关系,他怎么能那么容易说来西京就来西京呢。咱们这行为争一个空位争得头破血流的多得是,你想我们组织部几年不招一个,去年有一个名额,光报名考试的一万多人,一万比一的比例,还别说大部门是有关系的,这竞争多激列呢。”
郑秃驴真是有点后悔当初把赵得三安排进建委了,现在的情况相当于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难怪郑秃驴总感觉赵得三虽然是才来上班时间不长,但从上班第一天起在单位给人的感觉就很老道。
很善于和别人打交道,又善于察言观色,能言会道,一看就是个官场老手。原来他在榆阳市煤资局干过几年呢。
“李副部长说的也是,呵呵。”郑秃驴讪笑说。
“好了,郑主任,今天你拿给我这么个好东西,要不是看在这好东西的面子上,我可不愿意替你冒这个险去得罪苏部长的。既然你这么有诚心,知道我好这口,那我李长平也是知恩图报的人,那件事我会尽力帮你看着办的,你就先回去吧,回去等我消息,这万一一会苏部长回来找我,在这看见你,那我这边就不好开口了。”李长平怕一会苏晴会回来,就闭门谢客了。
郑秃驴的正事也说了,李长平也勉强答应了,也怕被苏部长看见他偷偷陌陌来找李长平,于是就一边点头一边起身说:“好的好的,那我就不打扰李副部长您工作啦,我先走了,一有什么消息还麻烦李副部长您通知我一声啊。”
李长平靠在椅子上说:“有消息我给你打电话吧,你先回去吧,也别老想那件事,再怎么说你也是省建委的主任,苏部长想对你进行人事调动也不是那么容易的,肯定要先找点理由才行啊。回去等我消息就是了。”
郑秃驴一听李长平的话心里就稍微有些受用了,心想李副部长说的对啊,自己好歹是省级单位的领导,即便苏晴手握各级单位领导人事任命的大权,但想要调动他肯定也不是说一句话的事。
不过他还是得小心提防点,提前走关系,毕竟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这个道理他还是懂的。
郑秃驴点头哈腰的示意了一下,就退出了李长平的办公室门。
就在他拉上门的时候,李长平突然叫住了他:“郑主任,你先进来一下。”
郑秃驴于是又返回去,关上门神色有些紧张地问:“李副部长,怎么……么啦?”
李长平怕这件事凭借自己的一己之力要阻拦苏晴的想法有点困难,刚才灵光乍现,觉得让郑秃驴要打通各方面的关系,这样他也好办事,就小声说:“郑主任,人事厅那边你尽量也去走动一下,只要阻力一多,我想苏部长肯定也不愿意得罪那么多人要执意的对付吧,是不是?”
李长平的话让郑秃驴感觉茅塞顿开,笑呵呵点头说:“好的好的,李副部长您说的是。”
李长平摆摆手说:“好了,你去吧,抓紧时间抽空去人事厅走动一下关系,我这边再和人事上联系,尽量帮你把这件事压下来。”
“好的好的,那李副部长,我先走了。”
从李长平办公室出来,郑秃驴裹紧大衣,缩着脑袋鬼鬼祟祟下了楼,走出组织部,在那个不起眼的角落里钻进了车里,又开车朝家里返回。
在路上按照李长平的提醒,给人事厅一个领导打去了电话,说要去拜访一下人家,征得同意后就直接回家,在小金库里打开保险箱从里面拿了10万块钱塞进了皮包里,又急匆匆的出门了。
郑秃驴的老婆看见他今天一天一连两次的怪异行为,一头雾水的对着他离开的背影问:“你今天这是怎么了?”
郑秃驴理都没理他就直接下楼去了。
郑秃驴这个风韵犹存娇俏妻子坐在沙发上想着他今天的怪异行为,从茶几上拿起红色的索爱手机,找到了郑茹的电话,给她拨了过去,想问问郑秃驴今天到底是怎么了。
这时候郑茹因为来了大姨妈,跑去了卫生间里处理下面。手机在办公桌上放着,一直响一直响。吵得一旁的赵得三烦躁的扭头准备埋怨郑茹,才发现她不在,看了看在桌子上跳跃震动的手机,于是就起身走过去拿起来一看,见屏幕上显示着“妈妈”二字。
赵得三立刻就想到郑秃驴那个成 熟迷人的娇 俏 妻子,回想起那一天他上郑秃驴家里做客时那女人看他时那种暗含秋波的眼神,以及送他离开时依偎在门口神色迷离的样子,赵得三就来了兴致,帮郑茹接通了手机。
“喂,茹茹。”手机里传来了那个风情熟 妇温柔缱绻的声音。
赵得三礼貌地笑着说:“阿姨,是我,小赵,郑茹她出去了,手机在桌子忘记带了。”
电话里突然安静了起来,原来是那身姿曼妙容貌风情的中年女人一听到接电话的人是令她有种眼前一亮的小赵,是身体看起来很强装,长的俊朗的小赵。
一个女人,一个成熟的女人,一个有着正常需求的女人,最怕的是什么?
是寂寞,是被自己的男人遗忘,丢在一旁不理不睬。
更何况郑秃驴是建委主任,是一个有身份地位的人,一个礼拜有至少有五天时间晚上在外面应酬,通常不是夜不归宿就是喝的烂醉如泥满脸唇印的回来。
作为他的妻子,四十多岁的女人,一年难得有一次机会被他想起来才能圆房一次,而且由于郑秃驴上了年纪的缘故,就这难得一次,还不能尽兴,常常她刚刚来了感觉,稍微有一点做女人的感觉了,他就缴枪投降了。
她太需要男人的滋润了,就像一片干涸裂缝的土地,需要雨水的滋润一样。犹如一团干柴,稍有半点火星便可点燃。
听见赵得三充满磁性的声音,她的心就微微一颤,回想着他那天来家里的情形,陷入了一种莫名其妙的幻想之中。
“阿姨,怎么不说话啊?”赵得三追问,作为中女人杀手,赵得三隐约感觉到这女人肯定对自己是有那么点意思的。
郑茹妈妈这时候才愣了一下,回了神哦了一声,声音温柔地说:“是小赵啊,最近还好吗?”“ting好的。”赵得三脸上堆满鬼笑,“阿姨呢,阿姨最近过的怎么样啊?”
“还是那样子,一个人在家里,ting闷的。”她忍不住向赵得三抱怨起了自己这种毫无意思的生活。
赵得三从这字里行间已经听出来这个女人有点寂寞,就呵呵笑着说:“那阿姨可以出去逛逛街什么的啊。”
电话里她语气低落的苦笑着说:“一个人,没意思的。”
赵得三呵呵的笑了笑,说:“阿姨又不用上班,不用工作,多好啊。”
“一个人在家里呆的时间长了很无聊的,小赵也知道,你们郑主任他一天到晚都是应酬,我一个女人,到了这个年纪,有时候不光是心里孤单的。”
还有身体也孤单嘛,赵得三心里补充道,脸上带着坏笑,呵呵的说:“那有时间的话我去拜访阿姨吧。”
“小赵,真的吗?那你有时间的话就来吧。”女人的声音听上去明显来了兴致,随即又有些害羞的补充说:“不过最好是在白天,我怕……怕其他时间茹茹和你们郑主任回来了,不太……不太方便的。”
靠!这不摆明了约嘛,赵得三有点喜出望外的想,郑秃驴,你个畜生欺负我的蓝处长,老子只要有机会肯定要加倍奉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