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大人,今日可有什么要传达的?”顾绝兮倚在门口,上下打量着眼前男子。
面色苍白,眸光黯淡,唇有些干裂,额上许是有热度了。
“没有没有,今日白某只是来求药的,受了凉,实在有些不舒服了。”白存卿抱着手,畏寒症状明显。
“受寒发热,去医馆瞧啊,找我作甚?”
顾绝兮明知故问。
“若医馆的大夫顶用,我的腿伤也不至于日渐严重。”白存卿摇摇头,“白某先前对顾医师的态度欠佳,是白某的错,还请顾医师大人不记小人过,帮……阿嚏!”
“别冲着我打喷嚏。”顾绝兮叹息一声,“白将军功力深厚,怎地还会受了凉?习武之人,内功护体,莫非……是气虚?”
“白某不清……楚……”
白存卿话未说完,竟直挺挺地往前倒下!
顾绝兮一把拎住他的衣领,将其丢到靠椅上,才从随行带的药箱里拿出治风寒的药来。
她将药剂冲好,正打算给白存卿灌下去时,还是留了个心眼,把脉探寻。
脉象微弱,吓人的很,似乎多病齐发,大约……风寒只是引线。
“怎地还有这档子事儿啊……”顾绝兮戴上手套,一脸肉疼。
这白存卿病过去之前,来找的是她,若是被安晗知晓了这个情况,肯定不分青红皂白就将她下了狱——她毕竟是敌国有功将领,如此人物,少一个是一个。
治疗是没什么问题,只可惜了她名贵的药材!
她写完药方子,才决定用针灸压一压这白痴的病症。
“主子,我发现……哎?”羽灵冲进屋子,却突然看见面色死白的白存卿正躺在椅子上,她捂着眼睛慌忙后退,“对不住对不住,我什么也没看见,什么都不会说的!尤其不会告诉摄政王!”
“回来!别咋咋呼呼的!”顾绝兮低喊道。
羽灵这才重新进入房间,有些手足无措,“主子……”
“没事儿,他晕过去了,有什么话就讲。”顾绝兮点燃烛灯,用火烧灼银针,“方才去哪儿了?”
“对,我和小凌子在外边逛了几圈,发现外头人人都在议论咸豆浆!这是商机啊!”
“这是我传出去的。”
“哦……啊?”
“现下有急事要交予你,照着这个方子去一趟鹤鸣城外最近的阁内药铺,取药。”
她说道,眼见白存卿有醒来的迹象,果断一掌将其击晕!
“这么多?主子,你下血本了?”
“先救人,这点费用,我定会向他取的。”顾绝兮勾唇,皮笑肉不笑,“早去早回。”
“是!”
各国将领,常年征战沙场,总一身是伤,旧伤未愈新伤又起,层层累积,一有小的病症,这身子就倒了。
“你若识相点,就别给我添乱,不然安晗还没要你命,我先结果了你!”
她拿着针灸的长针,四处比划,最终还是叹息一声,精准施针。
这天又下起了雪,一阵一阵的冷风直往屋子里灌,她有初雪护体,自是没什么大碍。
可眼下屋内还有一个……
神志不清的病患。
“有因必有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