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顾大人说什么都有理,白某甘拜下风。”
白存卿低头,恶狠狠地咬了一口包子!
似乎带了手刃仇敌的力道。
顾绝兮把包子都放在干净的袋子里了,正准备回府,却听见店铺的西南角传来一个摔碗的声音。
真是稀奇……
此地不过是个包子铺,又不是什么摔碗酒,还有这等热闹。
“老牛!我在家待你不薄!你怎地还什么不三不四的女人都往家里带?是不是不想要我们娘儿俩了!”
穿着暗色格纹裙、面色憔悴的妇人大喊道。
“臭老娘们,自古男人都是三妻四妾,你有什么资格管?你过了我们家的门,就是我家的狗!三年没下两个蛋,还在这儿嚷嚷?你都不嫌丢脸?!”
说这话的,是个精瘦的男人,眼眶凹陷,瘦得满脸褶子,估摸着有四五十岁了。
顾绝兮又坐下,打了个哈欠。
“怎地不走了?姑奶奶,你不会是想管这事儿吧?天老爷,这在东雪很正常的,你可别在比武大会前夕还受点伤走啊!”
白存卿压低嗓子说道。
顾绝兮是男装扮相,自是没有人投来过多的目光。
“没有,他们离门太近,我怕出门的时候被误伤。”她面无表情道。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这事儿不是个案,即便是在二十一世纪,不可理喻的人同样有这个观点,她没有办法每一家都管过去。
要从根源上处理这个问题,唯有从东雪王室入手。
上边下了命令,这偏见、这根深蒂固的观念,自然是会慢慢转变的。
“原来顾大人也会有害怕的东西呐,白某算是开了眼了。”白存卿笑道,眉眼弯弯,似乎有点幸灾乐祸。
顾绝兮拿起一个包子就塞子白存卿的嘴里,“吃去吧,别让嘴闲着,免得挨揍。”
白存卿:“哦。”
原来被知晓了弱点,他也是要挨揍的。
“老牛啊!没天理啊!我天天起早贪黑在外边干活,你倒好,一声不吭地把家里的钱财都拿去逛青楼了?那不是你挣得!你饿死也就罢了,我女儿吃什么?我吃什么?”
“我管你啊!你都是我的,你挣的钱自然也是我的!谁管家里那个小赔钱货,年纪到了赶紧卖了去,免得挡了我儿子的道!”
围观的人很多,没有一个劝架的。
妇人先动起了手,她从鼓鼓囊囊的背包里抽出一把菜刀,朝空中晃了晃,“我告诉你,今天,要不给我休书,我们自此断绝关系,要不我们……谁也别活了!”
看热闹的人中,有人摇摇头,感叹道:“哟,悍妇啊,真是不识相,这个男人可真倒霉,摊上这么个媳妇儿。”
“话可不能这么说,怎么能把自个儿的女儿卖了呢?又不是什么灾荒的年份,用不着这么惨吧?”
“就是就是!”
顾绝兮听着,也只能感叹人心凉薄。
那男人还不罢休,用手将桌子敲得砰砰作响,“你来啊!真是反了天了!”
砰!
大家还没看清发生了什么,那个吆五喝六的老牛就倒在了一片血泊之中……
“杀人啦!!!”